奶一口漂亮崽崽 第79节(1 / 2)

清辞将打算告诉了碧落桂明,两人都不愿意走。

碧落道:“姑娘,我是你的身边的丫鬟,若我外出,你却留在这里,岂不让人多疑?我陪在姑娘身边,姑娘去哪里,我就跟着。”

齐桂明也不想走,但她是特殊的。她并未出现在众人眼前,反倒因为曾经是州牧的妾室,一旦被发现会招惹事端。她自己也明白。因此并未多说。

翌日,桂明打扮普通,随着人出了城。

清辞曾去街上逛过几日,身后果然跟着人,她回了家中,叫来平安问道:“将军那里怎样了?”

平安笑道:“将军一切顺利呢!”

清辞又问了一句。

平安这才说了实话:“将军虽将桐城控制了不假,可是那魏原,铁了心要与将军一决死战,将军手下本就少兵,若不是如此,属下早带了一队人马来,带着大爷杀出去了!”平安见清辞面色泛白,遂安慰道:“不过大爷放心,将军早已派人在青州购置房产,属下此次是带着大爷去青州的......”

清辞在乎的并不是这个,她问:“那卫昭呢?他在桐城怎样?”

平安道:“大爷不必着急,将军向来有主意。虽然青州兵多,可这么些日了,仍攻不下城来。”他想起将军的英姿,不觉感叹道:“从前只听人说,现下亲眼看见才知道,将军果然使得一手好刀,就是以一敌十都不在话下!”

清辞虽然没亲眼见过,只听人讲,眼前便浮现少年张扬的面孔,她心里稍定,又问:“他可派人通知魏雄?”

魏雄是青州牧,是魏原的父亲。卫昭既然有意投诚,魏雄怎会放过这样一位将才?

若是告知了魏雄,魏雄定会派人阻拦。

平安眼睛睁圆了:“大爷真厉害,将军将贺将军的头颅送去了魏雄手中,大概三日便到了,”他说到一半就捂住嘴,看了眼清辞,发现她并没有露出异样,这才讪讪闭了嘴巴。他回来时,将军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将此说出,他一时不察,竟然说露了嘴。

清辞面色如常,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又问了几句,得知卫昭并未受伤,这才回屋里去。

夜色寂寥,只一弯月挂在天上。

清辞睡得并不好,噩梦连连,第二日醒来,眼下一片青黑。她今日要去城外的寺庙里为卫昭祈福,说是这样说,目的是为了出城。

她出门又瞧见了那几位形容鬼祟的人,并没有理,坐上马车便往城门去。

平安撩开车帘,小声说道:“大爷安心,马上就出城门了。”

清辞嗯了声,心下期待着。

马车继续往前走,就在靠近城门的那一刻,忽然停下。车前站着一位锦袍男子,是郭威的大儿子郭长宇,他问道:“车里可是卫将军的兄长?”

清辞的心里咯噔一下,便知道今天再想出去就难了。她撩开车帘走出去,从容道:“是我。卫昭此去桐城,我不放心,想着去寺庙为他求个平安,公子在这有何事?”

郭长宇面色冷冷,道:“我父亲就在旁边,请公子一叙。”清辞应允,给了平安一个安抚的眼神,跟着郭长宇去了。

郭威早就派人注意这将军府的一举一动,那日他被人打伤,早就猜到是卫昭的兄长,只是没想到高岩竟然也掺和进去。

真让他寒心。

他是万万没想到,连高岩都会背叛自己。他不声不响,只当自己什么也不清楚,将高岩卫昭两人安排去了桐城,只等着他们战死的消息传来,而兖州这边,保险起见,他也时刻注意着孟辞。

今日见她外出,跟上来发现,果然是要出城。

既然在他的底盘,又是卫昭兄长,去哪里可就由不得她了。

清辞进来了。

郭威抬眼看去,就见一清俊的男子立在前方,身量娇小,皮肤白皙。她低着头,五官看不完整,但郭威却记得她有双湛亮的眼睛。

叫他心痒了许久,后来见她为人木讷,便没了兴致。

现下再看,竟又有些心痒。一时又想到卫昭,心下叹口气,叹他如此没有眼力,跟着他有什么不好?非要送死!

也不知他的兄长是否也跟他一样,是个死性子......

清辞到了郭威面前,姿态如从前一般恭顺。

郭威问她:“要为你兄弟祈福?”

“正是。”

郭威就道:“卫昭自从来了兖州,为我立了不少功劳。我心里是偏爱他的,我妻在世时,经常念经拜佛,家中建有佛堂,你不如来我府中,卫昭没回来,我便替他照看着你!”

清辞道:“不必劳烦大人,只是小人心里不安,寻求慰藉罢了。大人府中多女眷,我不好去叨扰的......”

郭威忽的沉了脸:“你不去?”

清辞皱眉,没出声。

郭威的脸色一直不好,沉沉盯着她许久,才道:“随我出去。”

郭威骑马在前,一路往胡同口走去。

清辞不明所以,心下打鼓。

又见人群中有平安跟着,她这才松了松心,怕他直接露面跟郭威硬碰硬,摇摇头示意他安心。

郭威带着人走进了胡同最里侧,喧闹声逐渐没了,安静得不像话。周围的气味也变了,血味由淡转浓。

直至走到敞着门的院门口,血味越发冲鼻。清辞自来是闻不得这些味道的,每次闻到就浑身发颤,她现在也不例外,脸上的血色迅速退去,眼底盛满不安。

郭威走进去,示意清辞也来,她只好忍着惧意往里走,却见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

郭威见清辞浑身打颤,心里就明白她是个胆小的,笑了几声,带着威胁道:“我素来听闻,你跟李家那小子李绰走得近,想来是知道芳哥的吧?一个小小的戏子,既然跟了我,我不要了,那也是我的东西,岂能由他人染指?竟然还背着我跟女人成亲了,就只能将他杀了。”

他哼了声:“一个不听话的东西罢了。”

他往前走几步,一脚将爬俯在地的男尸踢得翻了个滚,露出他的五官,正是芳哥,已断了气,不知死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