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数量看上去不太多,但比零售多出了很多,李凤英很知足。
邵迎春跟厂食堂说好了一斤五香肉八毛钱,扦子是一毛钱一根。
五香肉的成本是一斤六毛钱,扦子一根是六分五,这样每次给厂食堂的净利润就是十九块五,一个月差不多送九次货左右,那就是一百九十五块钱。
跟以前给学校食堂送货差不多。
家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大一笔收入,李凤英高兴的眼睫毛都笑开花了,“可惜你爸说什么也舍不得他那个班,要不然我们俩一块干,一个月得多赚一倍……”
邵迎春,“……”
这跟几个人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一百个人,如果只卖这么多货,还是赚这些钱啊。
接下来的几天,邵迎春每天早上都比平时要早些起,帮李凤英忙活一阵再上班。
因为还要给厂食堂送货,李凤英一个人就有点忙不过来,尤其每次到了给食堂送货的头一天,邵迎春几乎都跟着忙到大半夜。
一天两天还好,上了五六天就有点撑不住了,再加上临近高考,邵迎春的神经始终紧绷着,而且这些天也没好好看过书。
整个人就有点焦虑。
她不会把这种负面情绪带到工作里,但也需要排揎,就只能压抑着,等到晚上的时候就睡不安稳。
没几天下来,整个人就憔悴了一些,眼底有了黑眼圈,看的郝建国眉头拧成了疙瘩。
“最近很累?”这天下班后,郝建国在半路堵住邵迎春,看着她眼底的疲惫心疼的不行。
这几天她都是很疲惫的样子,以前几乎每天午饭后他们都要去厂后院见面,腻歪一会儿。可这几天她吃了饭就在办公桌上趴着睡觉,郝建国好几次看到了想进去问问又碍于有别人在场,就只能作罢。
邵迎春点点头,是有点累。
“家里买卖忙不开?”郝建国想了想道。
似乎她就是从家里开了熟食店才开始这样的。
邵迎春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身体上的累还没多大关系,主要是心里累。
年轻人白天再累,只要晚上能好好睡一觉就什么都养过来了。
但她现在的问题是晚上睡不好觉,噩梦连连,经常会梦到高考的时候出问题了,不是出的题目不会做,就是错过了考试时间,再不然就是考着考着突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知道这是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她应该放松心情,但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否则她就不会这样了。
见郝建国还在看着她,邵迎春把自己的问题也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