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那些碎片似乎浮现了我的记忆,却同样稍纵即逝地掉落,不给人细看的时间。
往四周一看,我看见远处有个黑白色的王座,不知道是理还是乱的身影坐在上面。
我赤着脚越过荆棘,好奇地接近她。
她的手脚上銬着不知是谁銬上的手銬和脚镣,连着彻底固定在地面的王座。
铁鍊的长度,目测是正好能让她在王座周围两公尺的距离活动的长度。
我看着她穿的大衣,忍不住解开扣子,想看她没穿的样子,但是想起这样不太好,又扣回了扣子。
她毫无防备,我坐上王座抱着她,什么也不做。
我抱紧没意识的她,觉得有点寂寞,要是我当初把她玩坏,她会这样吧?
神志不清、任我予取予求,却不会开口回应我,再也没办法开心地笑出来,只剩下崩溃的笑容。
我则是不可能理解她,一辈子待在那间房子,跟她在一起,直到死掉为止都过着荒废人生的每一天。
曾经想那么做的我,有着那样也无所谓,反正死在一起,但是我死后,她其实根本逃不掉,会和我的尸体度过,到她被别人发现的那天,或许她会永远都清醒不了,被利用也毫无自觉,只是结束不了痛苦却不自知的悲惨存在。
我想像着那样的未来,觉得可悲,因为那样高兴的人只有开心完就幸福死去的自己,她剩下的人生都会是那种悽惨落魄的日子。
如果我对她什么也不知道的话。
我因此庆幸自己知道,可是心情好不起来,她没有醒,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空虚地问道:
「你也在做梦吗?」
「这算梦吗?应该是你睡着之后进到我的意识里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才。老实说,我现在真的不太高兴。你的隐私就是那种东西啊,你看,知道我有多心烦了吗?」
我仔细地看了她指向的一大堆碎片,但是看不清楚上面的内容。
她叹了一口气,对我解释:
「这里混着你的回忆,无限重复播放。我一开始为了想多瞭解你,所以忍着不生气,全部看了。但是后半段都是我的事,太奇怪了吧?一般来说,不该这么多,这些是前半段的好几倍啊。」
「所以,不好吗?我人生的前半段有一堆都是不重要的。」
「算了。我只是想找点话说,你别介意。」
「...我会在这里待多久?」
「不知道。你睡得很熟,到早上都还可以待着吧。」
她的语气平静,我不清楚她现在想着什么。
我跟她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但是我能跟她说的话不多,只能沉默。
该说什么才好,我着急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最后问出口的,是我最在意的事:
「你没事吧?」
「没事...不,大概有点心情不好。」
「为什么?」
「因为你太晚来找我了,虽然和自己吃醋很莫名其妙,可是我一直自己待着就是无聊嘛。」
她闹彆扭似地晃着脚,继续说道:
「你知道那时候又分出第叁个我了吗?原本是理佔一半,我佔一半。现在又多了一个从我这里分出来的来佔我的一半。」
「那样会很惨吗?」
「当然。惨的是我。我暂时回不去,理要自己应付她了。到时候我会被抱怨的。」
我想像出叁个她围在一起,而我在中间,变成那样会吵吵闹闹的吧。
「不过,你少了一半,不会不利吗?」
「第叁个比我强一点,但是她还是一半。理的运气真好,是4分之2。」
她无奈地靠着我,把我当成椅背,发出「呜嗯~…」的怪声,用力地敲打我的大腿。
★感觉要加一篇来用他的角度描述上一章的事比较好,不然会有点搞不清楚他的想法,毕竟只有作者知道某些事,而读者不懂,也很奇怪。顺便写一下乱进到晨夜意识里的情况,还有他梦里的夜生活,夜晚的梦中幽会听起来就很浪漫吧,虽然实际上就是晚上去喝酒、吃饭、逛祭典,而且还是没真的去过的★
★我打不出太粗俗的话来,所以就大概写个几句说得很难听的话来表示他的怒意★
★没想到他的视角写得很顺,几乎是一次打完,前半段我还自己感动了,多么深情的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