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接机的东野没有像往常一样训斥,甚至什么话都没说,安静的瞅着岳茗抱着昏昏沉沉的秦越靠在车后座上,待车发动起来才道:“你已经长大了,许多道理讲起来已经没有用了。”
岳茗的胳膊又隐隐的渗出血来,他那般美好的声音变得沙哑:“这是最后一次。”
“既然带回来了,就好好看着。”东野看着车窗前迎面而来的街景,表情非常平静:“应该可以沉下心来处理家里的事务了吧?”
岳茗低头看着秦越黑羽般纤长的睫毛,嗯了声算是回答。
东野不理解少爷这种没有道理的迷恋,也不想去理解,无奈的摇了摇头。
“水......”秦越忽然迷糊的发出了痛苦的呻吟,他精神压力太大,竟然烧的比岳茗还厉害,脸颊都病态的染上了微红。
尽管难以承认这个人的存在,东野还是回身尽职的给岳茗递过瓶水。
岳茗哪里会伺候人,倒了几次都不能倒进秦越嘴里,便自己含了一口水,轻轻的吻上了秦越。
秦越已经发烧到糊涂了,听话的没有反抗。
清凉的水滑过他肿痛的喉咙,舒适又痛苦。
秦越难过的抱着岳茗叫道:“夏实......”
接着,便静静淌下泪来。
岳茗握着水瓶,面无表情。
东野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道:“听说你没有杀了那个警察,这是非常重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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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度的高烧,持续了一天一夜。
最后秦越终于在私人医生的照料下渐渐清醒,他茫然的瞅着非常陌生的天花板,侧过头,才发觉自己躺在铺于榻榻米的床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