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全都要’的选项,沈小姐。”
可恶!
仗着自己宠爱就得寸进尺的仆人!
唔,唔,要不是他今天心情不好,她才不会听从这种无理驳回……
沈凌只好皱着眉头拼命算,酒精让她的大脑每思考几分钟就会跳出奇奇怪怪的弹窗,把原本还算清晰的思维搅得乱七八糟。
一起睡可以扒拉阿谨的手臂……陪我玩可以咬他的手指……一起睡可以蹭到他的胸口上……陪我玩可以让他摸我头……摸我的头……摸我的耳朵……肚子上的毛毛被rua也感觉不错……或者在他的手掌里打转……手臂可以用来挠爪子玩……薰衣草的味道,都有薰衣草的味道……阿谨阿谨阿谨阿谨……
混乱跳频的思维终于打住。
这是因为大脑的主人又飘飘忽忽打了个酒嗝。
……咦,我刚才想到哪儿去了?
薛谨坐在她旁边稍等了一会儿,发现这姑娘的神情从“冥思苦想”切换到了“茫然无措”最终重新回归“快乐无忧”,就明白她大概发生了什么。
酒精让她猛然断线,然后主机重启了啊。
嗯,让醉鬼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也是一种糊弄,薛先生满足了,深以为完成了任务,便端过床头的热水盆站起——
重启的沈凌再次大声命令:“一边和我睡一边和我玩!”
薛谨:“……”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住了几秒钟前手滑掉下去的热水盆。
并成功挽救了一起“因为听到妻子类似求欢的要求便把自己的手脚烫脱皮”的奇异案件发生。
“……沈小姐,我刚才说过……”
“一起睡!一起玩!不然我哭!给!你!看!”
嘶。
这是完全重启到了她在外面敲门发酒疯的状态?
沈凌喝醉后除了“活力过剩”还有“经常重启”的状况吗?
薛谨把热水盆放好,再次俯身,仔细打量了一下沈凌的脸蛋。
因为酒精浮起的红晕,因为酒精湿润的眼睛,因为酒精所以看他的眼神格外格外专注。
因为酒精……自己在她心里从“最喜欢的玩具之一”短暂成为了“最喜欢的玩具”吗?
“你还是个小孩。”
他温和地说,“不要说出这种有歧义的话,这会让异性误会。”
沈凌已经在往单人小床的里侧拼命钻了——她要给阿谨腾地方睡觉嘛——闻言侧着脑袋质问:“为什么?”
“因为‘睡’和‘玩’放在一起,暗示着某种行为。”
沈凌看着薛谨迈步,主动拉进了和她的距离。
她满心欢喜地拍拍床上空出来的那小块地方,却看到对方只是坐在床沿。
单人床的边缘,单人床的最里侧——这之间距离很远呢。
沈凌衡量了一下这个距离,有点想挪屁|股凑过去,却担心这会挡住阿谨掀开被子上床的路线。
伟大的祭司此刻只能按兵不动,焦躁地双手乱抠。
“沈小姐。”
他放缓语气,尾音很轻:“‘睡’和‘玩’结合在一起的某种行为,是必须要和特定的对象一起做的。除此之外,你不能向这个特定对象以外的任何男性发表这种言论,否则将来的他会很伤心。”
沈凌不太喜欢他语气里暗藏的东西,她瞪圆了眼睛:“我才没有这种特定对象!听上去就超麻烦,你快过来和我一起睡!”
唉。
薛谨换了种说法,并拉过了沈凌乱抠的两只手,把它们固定好——他看到她开始抠她自己的掌心了。
“你喜欢炸小黄鱼吗,沈小姐?”
“喜欢!”
“你喜欢毛绒兔子玩偶吗,沈小姐?”
“喜欢!”
“你喜欢乐高积木玩具吗,沈小姐?”
“喜欢!”
“那你喜欢……”
布朗熊和史努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