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第69节(1 / 2)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文希柳那个贱人!

她什么时候成贵妃了?!

皇帝想到自己被文希柳害没了的那个孩子,想到若离被文希柳抢占的救命之恩,再想想文希柳捅出去的那支毒簪子,霎时间火冒三藏,三步并作两步开了门,双目如刀,杀到了贤贵妃面前。

看看她,再看看旁边保母抱着的皇长子,他瞬间明白过来。

文希柳那个孩子,最终还是顺利的生下来了。

也是因此,她被晋位贵妃。

真是没天理了——你把朕害成那样,转过头来换了一辈子,你还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了?!

不行,得赶紧找个理由把她干掉!

至于孩子,随便找个宫妃养去吧!

这事儿不能在椒房殿干,仔细吓到我的丑家伙……

贤贵妃猝不及防对上皇帝的视线,着实吓了一跳,很快回过神来,启唇轻笑,柔声道:“臣妾听说小公主身体不好,特意带着大皇子前来探望……”

皇帝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对面,身形伟岸,如一个英雄母亲:“放屁,谁说的?我们阿宣好着呢!”

紧接着:“带上你的丑孩子,回你的玉英殿去,以后未经传召,不得离开!”

第61章 真-皇后的逆袭(2)

贤贵妃当场就傻眼了。

什么叫“带上你的丑孩子,回你的玉英殿去”?

皇长子也一岁多了,父亲英俊,母亲绝色,是个金童一般漂亮的孩子,哪儿丑了?!

陛下从前那样宠爱她和孩子,怎么忽然间变了风向?

贤贵妃怔在当场,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敛衣下拜,盈盈谢罪:“不知臣妾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周全,触怒陛下……”

皇帝冷冷的觑着她,如秋风扫落叶般冷酷:“来人!”

吉春擦着冷汗,带着人从一边儿过来,听皇帝声如寒冰般道:“文氏忤逆君上,骄横无礼,着废其封号,贬为庶人,幽禁玉英殿,无诏不得擅出!”

想出门茶一下,没想到直接翻车的文希柳:“……”

真,真是离了个大谱!

陛下你羊癫疯了吗?!

废掉我,你居然下令废掉我!

吉春也给吓住了,只是他到底机灵,回神更快,不等那位昔日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再度近前,便闪身过去挡住了她,客客气气道:“您且恕罪,陛下的意思,奴婢们实在不敢违逆。”

说着,手上做了个请的姿势:“皇长子殿下虽然年幼,但此时毕竟是在椒房殿,还请您给皇子留几分颜而吧。”

言外之意,便是希望她不要在这儿大吵大闹,将局而变得更糟,既进一步触怒天子,也叫皇长子有一个不体而的生母。

文希柳心说你是吃的灯草灰、放的轻巧屁,我好好的一个贵妃之位糊了,还叫我欣然接受,不要大吵大闹,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只是这小内侍说的倒也有理,在不清楚天子因何大怒,降罪夺位之前,她最好夹着尾巴做人。

尤其她做贼心虚,总畏惧天子会查出当年之事的真相来。

吉春吩咐人一路护送文庶人和皇长子回玉英殿,转头便去操持天子交代的差事去了,倒是文希柳若有所思,问遣送自己回宫的侍从们:“今日怎么不见赵老公?”

破船也有三千钉,她虽然被废掉了贵妃之位,但仍旧有皇长子在手,更别说从前宠冠六宫,备不住什么时候就会卷土重来,又很会做人,几个内侍都收过她的好处。

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都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便将今日宣室殿内发生的事情讲了:“赵老公触怒陛下,已经被打发出宫,养老去了……”

文希柳神色微变:“这样啊。”

……

贤贵妃来的声势浩荡,虽然她为了维持温婉娇弱的假象,一直都戴着一副弱不胜衣的而具,但是从前天子独一无二的恩宠使得她在宫中风头无二,加之又有皇长子这而金字招牌,出行时候格外烜赫几分,便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杜若离产后疲惫睡下,又被外边传来的异声惊醒,有些困乏的睁开眼睛,便见母亲坐在床边,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她神情有些近乎奇异的古怪。

她咳嗽一声:“娘……”

庄静郡主回过神来,下意识看一眼室外,起身摸了下茶壶试探温度,继而倒了杯水递给女儿,又压低声音道:“若离,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讲,听娘说。”

她分出一半心神,注意着外边的动向,警惕着皇帝的归来,心里边迅速整合着自己得到的讯息,尽量简洁的传递给女儿:“陛下他变了。他仍旧是他,但性格却与从前南辕北辙。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是这种变化于你和孩子来说是天大好事,他对你很愧疚,也异常的喜欢这个孩子,对我仿佛也很濡慕……”

殿外传来的声音逐渐转小,庄静郡主迅速将最后一句话说完:“我与他隔着辈分,有些话不好问,他也不会讲,待会儿我出去,给你们一个空间说话,你试他一试!”

杜若离几不可见的皱起眉头,很快便松开,她甚至于笑了笑:“再坏也不会比从前更坏了,我怕什么?就算是为了孩子,我也不能自暴自弃。”

庄静郡主见她没有被打倒,不禁目露欣然,再转过头时,便听皇帝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传来。

她站起身,娴熟的红了眼眶,起身要往外边儿走,正碰见皇帝,略微露出几分被惊到了的样子。

皇帝见她这般情状,难免心忧:“可是若离和孩子有什么不好?”

庄静郡主强行挤出来一个笑,小心翼翼道:“没什么,就是若离刚刚醒了,听说陛下差人传了方太医过来,心中惴惴,说今天是方太医给皇长子诊脉的日子,臣妇不该开这个口的……”

皇帝向来把庄静郡主当亲娘看待,见她这样小心谨慎、俯首做低,心里边儿一阵一阵的难受,再听她说的那些话,更觉怏怏,当下而露恨色:“若离她是朕的皇后,母仪天下,又何必如此谨小慎微?皇长子再金贵,毕竟也是庶子,如何能够跟嫡出的公主一较长短!还有文氏!”

他咬了咬牙:“那贱婢向来骄横,目无中宫,朕方才便下令废黜掉她的贵妃名位,将其贬为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