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没人捅他,他差点把别人给捅了。
世道总是如此,周严果资助的很多项目主导人都是男性,从未传出他是同性恋的谣言;到她这儿,就是钱色交易了。
起因是一次会议晚宴上,她和周严果一起出现,照旧出现几个脑袋凑堆,一边议论,一边遮遮掩掩的朝他们这儿望上两眼。
一个已婚的女人,一个恶名在外的男人,这样的标签背后,能脑补出许多龌龊的想像。
有瞧不起周严果的人,自然也有巴结周严果的人,其中一个脑袋听完后,转过头就告诉了周严果,大致是周严果给她投资了一千万,就算她披着名校的皮,这价格也太高了。
如果不是周严果的助理及时给她通风报信,那个人的结果绝对不止是断两根肋骨,周严果也不止是最后给他输送利益了事。
那次之后,她忽然明白,周严果这个人,对世间和世人,没有善意和留恋,在他发疯的一瞬间,他在心里已经把整个世界毁灭了一遍。
她尽量不去想原来的时空,不去想周严果怎么样了?他会不会真的被人捅死在街头?
她往好的方面想,他说过他心里有一个人。
也许那个人已经在他身边了,能让他停止对这个世界的憎恶,开始爱惜自己,也爱惜别人。
她收起思绪,走出会议室,找到刚刚跟陈以正发生冲突的那个员工,顺手拿起文件夹,点了点他的肩膀,说道:“在实验室挑衅同事,罚三个月奖金。”
那个员工垂着头,韩念初又对其他人说:“实验室里只看水平和贡献,你们嫌陈以正水平不够,我已经让他去清洗数据了,再针对他就是私怨。而我不允许实验室里结私怨,尤其是人身攻击和干涉他人隐私的行为,出现一起就处理一起,严惩不贷。”
她的话说完,所有人的头都垂得比电脑屏幕还低。
“那周主任呢?”有一个人冒出头问,“他刚打人了。”
韩念初对他微微一笑,“要不你来罚他?”
那颗头也埋到屏幕后面。
两个送陈以正去医务室的员工刚好回来,对韩念初说道:“出了点血,没什么大事。”
“人呢?”
“他说要去见个人。”
韩念初点了下头,说道:“他回来后,让他去hr办手续,回原部门。”
陈以正捂着红肿的左脸,穿着单薄的他,被平台的风吹得瑟瑟发抖,此时他很想念那些曾被小曲嫌土的毛衣和羽绒服。
他的人生从通过内部考核,被选拔到实验室为巅峰,之后受到小曲的青睐,感受到了昙花一现的志得意满,此时就如一只丧家之犬。
小曲拽着他的胳膊,愤愤地骂着:“我们现在去报警,抓他们——”
冷风钻进衬衫,他的胸口仿佛浸在冰水里,从胸腹到脑子都冷静下来。
他头一次拒绝了小曲的肢体接触,收回手臂,说道:“你太天真了,周严果和阿初的那个项目,很快就会日进斗金。如果我去报警,这份工作也没了。”
“工作丢了就丢了!”小曲气得直跳脚,“你被人打了还惦记着工作!我真看不起你!”
陈以正望着前面的灌木丛,目光呆滞。
小曲激动又亢奋的骂声不绝于耳,脸颊通红,两眼放光,
“你说话啊!还阿初阿初!叫那得么亲热!”
“我就说你跟她有问题,她就是喜欢你吧?”
“你也对她念念不忘吧?”
“陈以正,你真是个不要脸的男人!”
……
陈以正听到后面,她骂的那些字再也进不了他的耳朵,唧唧呱呱,像是草里的蛙鸣,又像是林间的鸦叫,是与他无关的聒噪。
他不明白,他的女朋友为什么每次提到阿初就情绪高亢,明明为了她,他都已经不怎么跟阿初来往;明明她叫他二选一时,他也明确地选了她;可她还是不依不饶,每次都要把阿初往死里踩,贬得一文不值,还要他也打从心底地承认她的话有道理。
他原本想,只要打消她的误解,只要让她安心,一切会迎刃而解。
可直到现在,他产生了一个疑惑,似乎在小曲心里,阿初比他重要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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