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节(1 / 2)

韶音听后,眼睛不禁微微睁大。

他竟然想搞假孕,让她装作怀孕,等到分娩时从宫外抱一个孩子过来,当做是他们两个生的孩子!

这个男人,有点意思啊!

韶音心里惊讶,面上更是惊讶,甚至有些惊恐,拼命摇头:“不可!不可!这怎么可以?绝对不能如此!”

“可以的。”赵淮叶道。

“混淆皇室血脉,罪孽深重,我不能做这样的事!”韶音仍旧摇头。

赵淮叶头疼死了,心里忍不住说,你还担心皇室?担心祖宗规矩?曾经挠得我一脸花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

“我不在乎!”他握住她的肩膀,强制地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解决了这件事!”

解决了孩子的事,她就不会哭了!

只要她不再天天哭,一切都不是事!

“不行!不行!”韶音慌乱地摇着头,“这不行的,阿叶,这绝对不行的!”

“那你想怎样?!”赵淮叶忍不住了,瞪着她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说,你想怎样?!”

话刚出口,赵淮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如被一桶冷水浇下,从头冷到脚。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忙道歉,懊恼地道:“阿晓,你别,别——”

但韶音已经哭起来了。

在被他吼得愣了片刻后,她回过神,便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声音幽幽的,断断续续,绵绵不止,像是梅雨时节的绵绵阴雨,缠绵不去,浇得人浑身难受,说不出的烦躁。

赵淮叶拧紧眉头,不知道说什么。韶音却忽然背过身去,抹着眼泪说道:“我还是离开皇宫,不为难你了。”

赵淮叶听得这话,不禁一怔。

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忽而顿住了脚步,似是刚刚想起什么,喃喃道:“不行,不行,你说过的,我曾发誓永远不离开你。”

“不能,不能走。”她摇着头,“我不能离开。”

赵淮叶脑子里轰轰的,不知在想什么。而韶音已经转过身,重新走到他身前,仰起头看着他,努力挤出微笑:“阿叶,我们再努力下,会有皇儿的。”

赵淮叶听到“努力”二字,顿时腰间发酸,腿也不受控制地细微颤抖。

他张了张口,终是没把“好”字说出口。忍着头皮发麻,胡乱哄了她几句,便离开了。

当晚。

赵淮叶夜半醒来,发觉身边空空,下意识坐起,拨开帐幔,寻找韶音的身影。

就见桌边站着一人,低头摆弄什么。他微微皱眉,起身下床:“你在做什么?”

桌边的韶音似乎被惊到,忙转过身,张开手臂挡住身后的东西,脸上尽是慌乱之色:“没,没什么!”

赵淮叶已经从桌边耷拉下来的一角看到,那是一张包袱皮。

他比她高许多,走到她身边,微微低头,已然看到那是什么。包袱,衣物,首饰,银两……很熟悉的情景。

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我不是,我没有要走,你不要误会!”韶音慌忙抱住他的手臂解释道,“我只是,只是睡不着,随便找点事情做……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别多想!”

赵淮叶沉默。

任由她摇着,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辩解,只觉得头疼,疼得不行。

他们刚刚努力了半夜,他才睡下没多久。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有精力,但他很累。身体很累,脑袋也很累。

政务很耗费心神,而哄她也不遑多让,他每天都是精疲力竭的。而她这样闹,他晚上睡不好,无比的疲惫。

身体深处传来声嘶力竭的呐喊,浑身上下每一寸血肉都在叫喊着疲惫,从微不可闻,到尖锐刺耳,仿佛就在耳边。

“睡吧。”他嘶哑的声音说道,牵过她的手,往床边走去,没有精力追究这件事。

韶音柔顺地被他牵着,回到床上。

他没有追究这件事,而是如此沉默而平静,似乎让她吓到了。躺下没多久,便低低抽泣起来。

赵淮叶的脑袋沾上枕头的一瞬间,疲倦之感便如潮水般涌上,他几乎一瞬间就意识模糊起来。然而,低泣声忽然响起在耳边,仿若一声惊雷,令他陡然清醒过来。

身体得不到充足的休息,令他头疼欲裂,而深夜里绵绵不绝的低泣声,更令他心烦躁怒,一瞬间要炸了!

他攥起拳头,紧紧闭着双眼。

不生气,不生气,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你不爱我了。”伴随着低泣的,是她低低的幽怨声,“先前我要离开,你立刻制止我,恨不得把我拴起来。但现在,你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睡吧。”

赵淮叶的拳头攥得更紧了。什么轻描淡写?!她知道那一刻,他心里有多烦闷?!

“你不爱我了,是不是?”她幽怨地说道。

赵淮叶紧闭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

“我知道你没睡。”谁知,耳边响起幽幽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