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赵淮叶学乖了,不再让她喂饭,他自己吃。
“哼哼,小狗长大了,不要主人喂饭了。”韶音一手撑着腮,坐在他对面,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吃饭。
赵淮叶一口饭含在口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心情复杂极了。
但他不敢反驳,免得她又闹,说一些“你不宠我,你连学小狗叫都不肯”,或者是“你以前还肯哄我的,现在却不肯了”的话。
她现在脑子坏掉了,他不跟她计较。赵淮叶这样想着,随着身体逐渐恢复,生出了更高诉求。
他想跟她同房了。
仔细说起来,从韶音去年秋天被他带回宫,到现在春季盎然,已经好几个月了,但两人一次都没有同房过!
这事过不去了。
韶音也没打算再推,甚至主动拉着他说道:“我们来生皇儿罢!”
赵淮叶被她的主动弄得惊喜不已,卖力伺候着,身心获得满足,幸福极了。
相对之下,朝堂上却不容乐观。
赵淮叶登基后,政绩上没有突出的表现,倒是沉迷女色,昏庸的事情没少做。大臣们对他很不满,这就导致赵淮叶颇有些焦头烂额。
他的登基,本就是天降皇位,因为兄弟们都死光了才轮到他,从前一直是个小透明,连个心腹都没有。而他因为一个小小的昭仪,频频搞出这些事情,更让他不得人心。
原本,他有阿晓的安慰,感情生活幸福指数爆表,朝堂上的事也就不那么烦了,每天精神饱满、信心百倍、雄心壮志地治理朝堂。
但现实是,韶音每天拉着他生皇儿。
这种事,原本赵淮叶是非常乐在其中的。但是时间久了,他有些吃不消。
一夜七次并不难,难的是夜夜七次。不出半个月,赵淮叶的兴奋劲头开始消退,不再每天充满期待地往承福宫去。会以处理政务为由,待在宣明殿。
韶音是一心生皇儿的,便追去宣明殿。她每天都要,不重时长,不重过程,只要结果。
赵淮叶开始还捱不过她缠,会应付她几次,后来就怕了,开始推脱。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你有了别的女人?”
“你后悔了,是不是?”
赵淮叶被她问得头大,气得笑了:“小妖精!我都要被你榨干了!”
韶音听着他咬牙的声音,脸上一红,小声说道:“是我误会你了。”次日,就去御膳房,亲自挽起袖子,炖大补汤。
不出半个月,赵淮叶就喝腻了。
他不喝还不行,因为韶音会拎着食盒,跑来御书房,亲自盯着他喝,还有上手喂的架势。
赵淮叶不想听到“小狗来喝汤啦”的话,不得不主动端起碗喝掉。
如此又过半个月,赵淮叶闻到汤的味道就想吐,看到韶音的身影就胃里抽抽。
韶音好似不觉,每天开开心心地拎着补汤,跑来盯着他喝,喝完就拉着他生皇儿。
三个月后,她的肚子没有丝毫动静。
当然是不可能有动静的,她都没碰过他。
这时已是炎炎夏季。韶音吃坏了肚子,呕吐不止,却以为自己怀孕了,结果御医一诊脉,发现并不是,她当即垮了脸,哭丧着脸说道:“为什么又没有怀上皇儿?”
“不着急,会有的。”赵淮叶便哄道。
韶音呜呜地哭,很是伤心:“为什么啊?”
“何时能怀上皇儿?”
“该不会一直怀不上吧?”
赵淮叶本来不担心这事,才三个月而已,怀不上又有什么稀奇?但她天天哭,天天哭,每天反复说着那几句话,时间久了,他不禁也嘀咕起来——为什么啊?
他很是辛勤耕耘啊!
不会再有人比他更辛勤了啊!
因为迟迟没有怀上皇儿,韶音对他的要求更高了。本来还会偶尔歇息一下,比如一夜五次、三次。现在她提高了标准,每天做完七次,一次都不能少!
赵淮叶有苦说不出。
他再是年轻、精力旺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也经不起这般消耗。
他借了御医的口告诉她,这样是不行的。
但韶音不信,非常不讲理,吵着闹着,非要不可。赵淮叶烦了,刚拉下脸,一句重话还没说,她就哭起来:“这样下去,我何时能做你的皇后?再不生皇儿,我就老了啊!”
赵淮叶:“……”
他觉得她的脑子是真的坏掉了。
这种事本来很愉快的,但是被赋予了“目的性”“强制性”,渐渐就不那么有意思了。
变得十分乏味。
赵淮叶再看到她,就只想躲,丝毫生不出拉着她亲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