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之一剧透 第11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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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这个问题的大致方法温晏然在刚穿越那会就已经有所了解,不管是he还是be,只要能结束时间线的反复回滚,世界意志都能接受,不过温晏然打出了一个游戏系统未曾推断出的特殊结局,世界意识也临时改变了安排,决定尝试着将游戏数据与现实相融合。

也就是所谓的[数据投放]。

《昏君攻略》能给游戏周目定点投放各类天灾人祸,《明君攻略》自然能把游戏数据投放到现实世界当中。

温晏然有些讶异于世界意志居然连这等事情都能做到,不过很快就明白了答案——一般来游戏数据对现实的影响是有限的,但温晏然积攒的明君点数实在是太多了。

更加有利于[数据投放]成功进行的是,她的整个统治期间,都没有用过使用过一丝由明君点数转化成的能量。

温晏然:“……”

这难道是她不想用吗?!

白色的雾气依旧在空中飘动,四周的画面逐渐模糊褪色,此方天地中,唯一还保持着原有形态的,就只剩大周君主所坐着的卧榻而已。

温晏然再度把所有信息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她此刻并未戴冠,外袍更是被随意地披在身上,却显露出一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郑重庄严之态。

她视线的焦点,最终停留在了那个[数据投放]的功能上面。

这个梦境已然持续了太长太长的时间,只要[数据投放]被按下,眼前不知被几度呼唤重来的虚假时间线,便会与现实重新汇聚为一体。

第169章

奇异而灿烂的光辉像是一层又一层柔软的轻纱,在无形的虚空中蔓延,那些虚无的梦境慢慢凝练成星辉或者玉屑一样的光点,从空中垂落下来,留在一道又一道长长的光带,被尘封已久的时间线产生了变动,已经褪色的历史,开始被新的现实点点替换。

作为达成了[梦想照进现实]成就的出色玩家,温晏然同时也收到了一些只属于她自己的奖励。

池仪起身今日难得起迟了一些,或许是因为换了地方休息的缘故,她刚醒来时,甚至有种不知身在何地的恍惚感。

周围的一切都那样陌生,池仪警惕地辨别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萑苇宫中,一时失笑,赶紧起身更衣。

她早先便到此地巡查过,今日奉天子来此,却没能保持住往日的机警,反而睡得比往日更沉,险些错过了时辰,这对在天子身边随侍多年的池常侍来说,绝对是难得的体验。

池仪在小宫人的侍奉下洗过脸,匆匆用完早膳,便赶往天子寝宫。

在赶路的时候,池仪还是忍不住回忆着梦中的内容,可惜睡梦中的记忆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池仪只是依稀记得,她似乎做了一个格外漫长,而且并不美好的梦。

在梦中,她仿佛是死在了刀戟之下,那种利刃透体而入的感受异常真实,但转眼间,服鸩毒的绞痛又覆盖了原先的痛楚。

池仪骤然停下脚步,抬起头,看向天空。

今日天气很好,阳光带着一种温暖的明亮,周围的宫墙,屋瓦,石砖,花草,行人……所有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清晰。

池仪到天子寝殿外时,温晏然本人居然已经起来了有一段时间。

“阿仪也来迟了。”

池仪注意到皇帝话中的那个“也”字,上来请罪:“萑苇宫中人行事失措……”

知道此地大量人员睡过头真实原因的温晏然微微摇头,道:“毕竟是出门在外。”又笑,“阿仪昨夜休息得如何?”

池仪微微一顿,道:“赶了一日路,略有些梦寐不安。”

大周人很信玄学,许多人一块做梦的话,会喊专业人士过来帮着解析一下。

温晏然:“朕已经请国师派人来做一次傩祓,你再让太医署派个人过来,烧一些艾草熏屋子。”

池仪应声称是。

温晏然微微一笑,拣了数封奏折过来批阅。

虽然知道皇帝一向勤政,但刚起身就看奏折的行为,还是让身边近侍忍不住心生感慨。

池仪也算西雍宫的人,一位内侍告诉她:“今日陛下早起时说,今后要用心理政。”

“……”

池仪都不自觉地沉默了一下——原来在皇帝的标准里,以前不算用心理政吗?

他们并不知道,温晏然有一个工作上的习惯,如果旁人能说服她,某项任务的确是她的分内事务的话,哪怕那项任务既繁琐又困难,温晏然也就认了。

在温晏然看来,她能把评论区的反话误解得那么彻底,还是因为对这个时代缺乏足够的了解。

温晏然笑:“朕如今越发觉得自己所知有限,还是得用心学习,省得再闹出笑话。”

皇帝批阅奏折的同时,池仪也在安排本地乡中的老者前来萑苇宫,让天子能亲自询问一番建州的风土人情。

*

虽然也在建州,而且离京城不远,因为修建流波渠跟运河的事情,不少外地人也定居于此,难免有些监管不周的地方,一位市监成员特地过来向池仪禀报乡中情况。

池仪听到下属汇报,神色微凝,旋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受大周恩德者多,但怨愤朝廷之人也不少,尤其是经历了那么多代昏君后,天下间不知多少人因为朝廷的暴政而家破人亡,当今天子固然贤德,但登基时间还是太短,还差几个月才满七年,所以依旧有人怨愤不平。

有人打算趁着皇帝召见乡中长者的机会,混入其中行刺。

行刺皇帝的成功率自然不高,但哪怕无法成功,仅仅是有人不计生死也要对温晏然动手这件事本身,就足以制造一定的负面影响。

然而这个计划还未实施,就被从中截断。

“那个阻拦之人,是原禁军中的一位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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