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龙师 第4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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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放心,祖龙城邦境内我们可能管不着,学院里再有流传那些你与女武神的本子和野书,我们绝对痛打这些造谣之人。”那位秀气师姐说道。

“多谢……额,什么本子?”祝明朗刚要行礼感谢,不由挑起了眉毛,满脸困惑。

这位秀气师姐马上红了脸,顾左右而言他。

好在祝明朗也不是深究之人,这事情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

主要是祝明朗这种内心比较纯洁无瑕的人,不太懂师姐说得那个词是什么含义。

大家纷纷散去,但这场斗龙之战肯定很快就会传遍学院内外,这让本就处在风口浪尖上的祝明朗会很快成为学生们眼中的焦点。

毕竟作为一名牧龙师学员,拥有龙将级苍龙是非常少的,更何况祝明朗这个名字这些天还会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谣言而继续在祖龙城邦中发酵。

祝明朗特意等学员们都离开,自己看似返回到学校之中,实则偷偷的跟上了那名被自己重创了灵魂的家伙。

也就是那个烛龙的主人。

这人祝明朗根本就不认得,也与他没有一点交集,祝明朗还是想弄明白他对之所以有如此强大的杀意是什么缘故。

事实上白俊公子尹耀祖和陈磊落,叫嚣得是很响亮,但他们主要目的也还是将自己逐出祖龙城邦,真正想要自己死的,正是这个家伙。

一路跟随,祝明朗在掩藏方面还是有一点小建树的,以前尾行那些自己觉得有威胁的人时练出来的,毕竟那个时候眼红自己的人也不在少数。

祝明朗发现此人被送到了疗养院后,他并没有在那里休息多久,迫不及待的拖着有些沉重的身躯离开了学院。

祝明朗特意询问过,此人名叫雷飞鸣,是一名比较低调的牧龙师,没有特别深厚的背景,并且经常在外历练,在学院内的时间并不多。

此人在城邦内有住宅,正好是在邦墙内,祝明朗跟到了这个人的家里,发现这人就是独自居住,院子里都快长满了荒草,几乎不怎么收拾。

在外面守了一整夜,祝明朗发现他并没有和任何他人接触。

按捺不住心中的困惑,祝明朗还是潜入到了此人的家中。

雷飞鸣已经沉睡了过去,他的灵魂受创,身体极其虚弱,若没有别的龙宠,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成为牧龙师了。

在他家中逛了一圈,祝明朗最后放弃了对此人的深查。

确实,有那么一种可能,此人是罗孝的爪牙,罗孝无法靠近驯龙学院和祖龙城邦,于是让这个人潜藏在自己的附近,伺机对自己下毒手。

本以为可以在他家中逮到藏匿起来的罗孝,可惜他与罗孝并没有任何的关联。

倒是他的屋子中,带给祝明朗不小的震撼。

里面密密麻麻挂满着一个人的画像,有墨水画,也有彩墨,与九城中每一座城池上矗立的雕像都一致。

第65章 竹林夜遇

黎云姿的这雕塑与画像,也不知是出自哪一位大师之手,让祖龙城邦无数人都为之惊叹,更让太多青年男子春心萌动,甚至出现不少罗孝这种心理已经扭曲的痴迷者。

这雷飞鸣,也不过是其中一位罢了。

和那些纯粹满足自己好奇与幻想的人不同,他贴得每一张画像都是端庄圣洁,宛如冰清玉洁的天女,没有市井中流传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版本。

可见在他的心目中,某个人已经被他视作了极高信仰。

杀念,也因此在心中凝结。

留了此人一命,毕竟也是一个废人了,祝明朗走出了这个屋子后,不由的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城邦,究竟还有多少这样的人啊?

这让祝明朗想起了蒹葭里一句话: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游从之,道阻且长。

在目睹了黎云姿平定了芜土暴乱之后,祝明朗很清楚黎云姿比自己想象中得还要卓越,而且她忍辱负重、破而后立,她在祖龙城邦便更上了一个层次。

不管是黎云姿真正的敌人,还是那些因爱慕而生恨的人,怕都会冲着自己过来。

这两者里面,肯定都存在着强者,绝不是雷飞鸣这种拥有巅位烛龙的这么简单。

“小白岂到成年期之前,都要谨慎这些毒牙。”

狂归狂,防范之心是绝对不能少的,何况今天过后一定会有更多的人盯着自己。

……

夜深人静,这荒草丛生的院子内开始凝结着白霜,长满了水蕨的小池子也慢慢的凝结上了一层冰。

突然,一股不寻常的风掠过,那池子的冰面突然间裂开,浮现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纹。

屋内昏暗,未有不远处邦墙上的灯火之塔将里面的桌椅、屏风、床铺的轮廓给勾勒出来……

屋子紧闭,墙上一张有一张画却无风飘动了起来,它们发出书页翻动的声音。

雷飞鸣半睡半醒,在昏暗中看到了墙上那张大大的壁画,壁画中那美人傲立的身姿即便在暗沉中也仿佛在泛着几分月明之光。

雷飞鸣揉了揉眼睛,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因为他好像看到画中的人从画卷中飘了下来,并且正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这里走来。

“唰!”

画中美人手中有剑,那画影毫无征兆的刺出了那一剑,就看见那墨影之剑贯过了雷飞鸣的喉咙!

雷飞鸣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从画中活过来的墨水美人,更不敢相信自己奉为信仰的女子用剑刺向自己。

他的咽喉,开始溢出血,他的眼睛满是震惊之色,即便到死亡的最后一刻他也没有明白,自己为何会死在自己收集的圣洁画卷美人手上。

那画影,拔出了墨剑,婀娜的身姿一点一点的向后飘去,但重新回到那硕大画卷中的时候,却一下子融化了一般,变成了一滩胡乱涂抹的墨水,沿着那白色的画布慢慢的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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