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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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不过丁香哭得有点厉害,好像碰到什么事了吧。”那内侍说得欲言又止。

连翘对秦艽道:“那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那年轻内侍面露难色:“丁香说只叫秦艽一人,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受人之托,要不——你们就别过去了?”

“这——”

“行吧,我跟你去一趟。你等下,我拿个东西。”

年轻内侍似乎很急躁,秦艽转身去拿东西时,一直催她,说自己还有差事耽误不得。不过秦艽也没耽误,很快就跟他去了。

此时天色已黑,年轻内侍打着灯笼在前面走,秦艽跟在后面。

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四周都是树影幢幢,有点吓人。

见秦艽走得慢,年轻内侍停下脚步催她:“你走快点,我还等着有事。”

秦艽盯着他,手掩在袖子下:“这黑咕隆咚的,若是摔了怎么办?”

对方只能耐着性子,放慢脚步。

又走了半盏茶的时间,到了一个拐角处。此处临着水池,在月光的照耀下,隐隐泛着波光。

年轻内侍突然不走了,秦艽也停下脚步。

“你也别怪我,我也是受人指使,下辈子投胎睁着些眼,哪儿都能去别来这宫里。”

他将灯笼扔在地上,朝秦艽扑来,秦艽慌张想跑,却被人拽住一只手臂,他连拖带拉,竟是想把秦艽往水里扔。

蓦地,他感觉手上一疼,瑟缩回了手。

秦艽眼见击中,扬手又是一下,这一下竟扎在对方的肩颈之处。此人发出一声惨嚎,捂着伤口,却还是伸手想去拉扯秦艽。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隐隐还有连翘的声音。

“就在前面了。”

此人见势不对就想跑,秦艽搬起池边的石头砸向对方的腿。趁着对方被砸到在地,她扑了过去,拿着手里的剪子对着那人的后颈。

“别动,你知道我不会手软。”

此人万万没想到竟碰到个硬茬子,想着十几岁的少女,应该是轻而易举就能将之处理了,谁知道反倒是他自己受了伤,如今还被人胁迫。

不过他来不及再想其他了,因为连翘已经带着人来了。

来人竟是徐令人。

……

之前秦艽借着去拿东西时,就暗示了连翘。

连翘也是个机灵的,秦艽前脚走,她后脚就去找了徐令人。

她告诉徐令人有不知名的人把秦艽诓了出去,本来徐令人还有些不信,谁闲的没事对付一个小宫女。可连翘说得信誓旦旦,再加上徐令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就带着人追了出来,直接抓了个现行。

一时间,此地灯火大作。

借着灯光看清楚现场情况,所有人都有些吃惊的看着秦艽。

想着她莫是要吃亏,毕竟男子天生比女子力气大,谁知反倒她把对方拿下了,看样子就算她们不来,她也不会吃亏。

但事实上若不是知道后面会有人来,秦艽也不会和此人起冲突,顶多把对方吓跑,毕竟她还算有自知之明。

有自知之明的秦艽,十分明白按照她这个年纪和眼界,不该表现得太过妖孽。所以一看见徐令人,她就晕过去了。

……

这个夜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御医再度被请了来,不过秦艽也苏醒了。大致诊了脉,诊出个受了惊吓之故,并无大碍。

关于秦艽的说辞,也递到了徐令人那里。

秦艽并不识得此人,也从没有得罪过谁,至于此人为何会想对她下毒手,她也不清楚为何。

剩下的事就与她无关了,自然有人去办,她很想知道对她下手的到底是谁,能不能查出幕后主使者。

秦艽被获准可以修养数日,并可延缓去紫云阁。

关于是谁暗中对她下手,至今没有定数,连翘很气愤,说能抓到现行,竟然查不出结果。可秦艽知道没这么简单,也许暗中已经发生了许多事,只是她们不知道罢了。

徐令人掌管掖庭,内文学馆也在其掌管之下,她在宫中一向独树一帜,也最厌恶有人捞过界,犯者轻则脱层皮。秦艽知道暗中人肯定没讨好,她不知道对方不止脱了一层皮,若不是断腕够快,自己也被牵连出来了。

之前汪司赞扇侄女的一巴掌,如今被人赏在了她的脸上。

不过动手的人不是萧皇后,是玉屏。

这一巴掌打下去,疼得不光是脸,也是意味着汪司赞在萧皇后面前的地位大跌,萧皇后身边的得用之人,不止汪司赞一个,有人进,就有人退,有人退了,自然就有人进。

倾轧永远不止是针对敌对阵营,同样也适用于己方。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萧皇后前些日子刚生产,却是生了个公主。这个公主生得让阖宫上下都高兴,唯独凤仪殿无人高兴,萧皇后自然也不高兴。

她的年纪本就过了最佳适孕年纪,这次生得也十分艰难,生了一天一夜才生下来,还亏损了身子。

为了养身子,她眼睁睁看着贵妃继续掌着宫权,坐了两个月的月子。可身子不见养好,气色还是那么差。

“娘娘,都是奴婢办事不利。奴婢本想着除掉此人,奴婢侄女就能进一步,谁知手下人办事不利,出了这种岔子。”

汪司赞匍匐在地,样子十分狼狈。

萧皇后俯视她,想着她替自己也办了不少事,道:“幸亏你断腕够早,还知道往贵妃那边转移视线。不过你这做得未免太掩耳盗铃,瞎子也知道与你有关系。不过只要面上能过去,这事就没人敢主动捅破,下去吧,最近少往凤仪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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