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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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苏绿檀从国师口中知道钟延光的记忆没法恢复之后,心里轻松了不少,以后仗着以前的“旧情”,他怎么着也得对她有几分怜爱吧?

心情大好的苏绿檀依旧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起身对国师道:“此事还望国师千万不要外传,我就在此谢过了。”

国师淡然道:“请夫人放心,本座不会告诉旁人。”

国师乃大业得道高人,不沾世俗,苏绿檀很相信这等人不会乱热口舌之非,便放下心来,拜谢过后,辞别了他。

国师目送了苏绿檀出去,正折回去喝了口水,就听下人禀道:“主子,定南侯来了。”

国师搁下杯子,重新带好面具,道:“请进来。”

这夫妻俩,怎么一前一后的来了?

没一会儿,钟延光便进来了,他与国师两人相互见礼,坐在客位,看着桌面上留下的新鲜的茶杯印子,道:“打扰国师见客了?”

国师摇首道:“是尊夫人方才带谢礼来的。”

钟延光眉头一抬,问道:“苏……我夫人她是来谢国师的罢?”顿一顿又道:“我早上进宫见皇上去了,不然就该一道来的。”

国师颔首道:“是,侯夫人专程来道谢的。”

钟延光微微点头,瞧了一眼屋里伺候的下人。

国师会意,又抬手把下人挥退。

下人退下之后,国师问道:“侯爷可是还有不妥?”

钟延光嘴角扯成一条线,耳垂泛红道:“不瞒国师说,我忘了一些东西。”

国师面具下的眉毛微挑,这夫妻两人,还真是有默契,互相瞒着对方来问此事,大抵是害怕伤害了彼此吧。

真是恩爱情深。

钟延光继续道:“但奇怪的是,只有和她有关的事我忘了,其余的所有事,我都记得。不知道国师可否能解惑?”

国师语气遗憾道:“情蛊复杂,侯爷中毒已久,没有痴傻迟钝,已然是万幸,忘了一些东西,也极有可能是毒物伤了脑子之后的一种情况。”

钟延光道:“可有法子恢复记忆?”

国师道:“据本座所知,中情蛊伤了脑子的人,几乎没有恢复的,大概是难以恢复了。”

听到这话,钟延光不由得抿紧了唇角,前几天听苏绿檀念叨他们过往的日常,说实话,他感到非常的惊奇和怪异,若有可能,他很想记起来,以前他到底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不堪回首的风流韵事。

国师见钟延光半晌不说话,温声问道:“侯爷忘记的是很重要的人罢?”不然怎么会这么迫切地希望记起来。

钟延光张嘴想否认,可话堵到嗓子眼,偏又说不出来了,只好轻轻地应下一声“嗯”,喃喃道:“你说奇不奇怪,我竟把我夫人忘了。”

国师银色面具下的唇角弯了弯,道:“尊夫人方才来的时候,也过问了此事。”

钟延光眼神忽然清明,盯着国师问道:“她如何问的?”

国师惋惜着道:“夫人也想知道侯爷能不能恢复记忆。”

钟延光握紧了茶杯,眼眸里带着点儿紧张道:“国师如何答复她的?”

国师答道:“本座如实说的。”

钟延光沉默了一瞬,才缓缓启唇道:“她……哭了吗?”

国师想起苏绿檀哭得不能自已的情形,语带同情道:“夫人哭的很厉害。”

钟延光死死地捏着茶杯,果然,那娇蛮的女人还是伤心坏了。

室内一阵静默,国师又道:“夫人叫本座勿要外传,此事你我她三人知,本座绝不会再外传的,请侯爷放心。”

钟延光略带感激地点头示意,心情却有些复杂,苏绿檀这女人,明明已经伤心到极致了,也不肯找人分担痛苦,还准备把秘密捂得死死的。

怎么就这么倔。

现在肯定在家里哭坏了吧。

国师看着自己钟延光手里的快要破碎的茶具,轻咳一声道:“茶要冷了,侯爷不喝一口?”

钟延光这才回神,松开了茶杯,起身告辞。

国师送走了钟延光,折回来的时候,小厮道:“主子,杯子坏了。”

国师淡淡道:“扔了。”

吩咐罢,国师便回了内院书房,推门而入却发现高悬在房梁上的一串白瓷风铃落在了地上,碎的稀巴烂。

国师捡起风铃的残骸,写在上面的生辰八字已经没法分辨了,他怔怔地转身看向门外——定南侯,是他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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