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2 / 2)
得知祁恪除了有一日曾问去过常玥的院子里,而后便再未踏足时,这才松了口气。那日还有烺哥儿去捣乱,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
只要想到祁恪做到了答应她的那些话,陈莹心中便是觉得一阵甜蜜。可常玥的存在又像是让她吞了苍蝇般恶心。
既是祁恪不在,陈莹便起了要做个“慈母”,拉近和烺哥儿的关系,以后也能讨好祁恪。是以她让丫鬟带着她去了往日烺哥儿常玩耍的小花园中,随身还带着些精巧的玩具和小孩子们爱吃的糖果。
果然等陈莹到时,烺哥儿正在跟着奶娘踢毽子玩。
“烺哥儿!”陈莹笑眯眯的迎上去,柔声道:“虽是这会儿有眼光,到底天冷了,还是小心些别着凉。”说着她便拿出了帕子,想要替烺哥儿拭汗,却也被他躲开了。
“奴婢见过五姑娘!”奶娘想起那日祁恪的话来,忙到了陈莹面前,借着请安,隔开了她和烺哥儿。
竟没有人来提前通知她带着哥儿避开!
奶娘心中暗叫不好,只得想法子应对过去。好在烺哥儿素来同陈莹也并不怎么亲密,不给陈莹面子也成了习惯,陈莹不至于跟个小孩子计较。
放到平时避开倒也就罢了,奶娘才想借口带烺哥儿去换衣裳离开时,偏生遇到了得知烺哥儿在此处玩的消息,也赶来讨好的常玥。
只见常玥和陈莹碰了面,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奶娘只觉得一阵头疼,千万别把烺哥儿给搅合进去才是。
“哎呦哟,我当时谁。”陈莹轻蔑的看了常玥一眼,语气中满满都是嘲讽。“这不是常侍妾么!你们都是怎么服侍的,那样品行不堪的人也能出现在哥儿的面前,教坏了哥儿可怎么办?”
才一开口,陈莹便带上了烺哥儿。
常玥嫁给祁恪为侍妾已是十分憋屈,听到陈莹的话,本就充满了讪然愤怒,却也不敢反驳。只是面上表情不大好,倒是一声没吭。
“这会儿倒成了锯了嘴儿的葫芦,哑巴了?”陈莹见常玥只能表现出乖顺的神色来,心中总算畅快了些。“怎么的不是你要害人家永宁侯夫人的时候了?”
陈莹见本来对两人漠不关心,只是摆弄着手中毽子的烺哥儿突然一副竖起耳朵要听的模样,不由得意起来。
“五姑娘还请慎言,我哪里曾——”常玥只得硬着头皮开口,可她很快便被陈莹打断。
陈莹眉毛高高挑起,道:“你不过是个侍妾罢了,见了我不行礼也不自称奴婢,随口就你呀我呀起来。安亲王府可不是没有规矩的地方!”
“你给我跪下,今儿我就好好教教你规矩!”
常玥除了那次被祁恪用强,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不能和陈莹争执起来,否则倒霉的一定是她。
可此时随随便便的就给陈莹跪下,这让她以后哪里还有脸面在王府活着?
忽然陈莹走近了两步,冷笑一声“莫非上回的巴掌还没挨够?”
那一日的耻辱,常玥永生难忘,她脸上愈发觉得火辣辣的。还没等她做出反应来,只感觉到双膝一痛,被迫跪了下去。
原来竟是陈莹毫不客气的踢在了常玥的膝盖处,常玥没站稳,便摔了一下。
随即常玥面上便透出痛苦之色来。
她只觉得小腹处一阵抽痛,不由自主的蜷缩成一团。
而陈莹看了却更生气,只是踢了她一脚,装出这幅样子给谁看?
陈莹才想发作时,却听到传来通报声,竟是祁恪回来了!
眼见常玥在地上呻-吟,周围竟只有她和不知道何时走过来的烺哥儿。她一把抓住了烺哥儿的手,趁势扔出他手中拿着的毽子。
等到祁恪进来,看到的便是烺哥儿仍没放下的小手,已经丢在常玥身上又弹回来的毽子。
“烺哥儿快别这样。”只听陈莹道:“虽是常侍妾惹了你不高兴,到底她是你爹爹的侍妾,你也不该如此。”
听起来倒像是烺哥儿主动往常玥身上丢东西一样。
祁恪皱了皱眉,才想一探究竟时,只听常玥的丫鬟惊呼道:“血、姑娘您流血了!”
纵然祁恪再讨厌常玥,存了要折磨她的心思,可到底她的出身在那儿,祁恪也不敢就让她死了。他忙让人去请大夫,随后便把脸色苍白的烺哥儿抱在怀中,看向陈莹的目光中也有些不赞同。
陈莹顿时觉得有些心慌。
然而最让她堵心的还在后头,大夫来之后,诊断出常玥竟已有了月余的身孕!
陈莹气红了眼,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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