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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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我突然感觉到好像好像有一辆卡车一样把我给一下子给推上了半空中,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后,然后就重重地摔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身子轻轻地飘了起来,好像是在半空中吧,一片祥光照在身子上,暖暖的,好舒服。

难道我死了么?呵呵,也许是吧,72mm迫击炮的轰炸下能活下来那可怪了。突然之间有一种莫名的忧伤升起我的心中。就这样走了的话,那么父亲和母亲一定很伤感。好像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给他们进过考呢?以后他们老了该怎么办呢?

那种失落渐渐地涌上我们心头,我拼命地告诉自已,我不能死去,不能死去,我不能。

“袁成?”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后面响起。

“队长?”我居然看到他鬼见愁,他一身常服。看来我真的死了。

“队长。”我过去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脖子,那里一点伤痕都没有。都说一个人死的时候时候是什么样子,那么他变成了鬼也会是什么样子。看来这句话说得不对嘛。

“你在这里干什么?”鬼见愁问道。

“报告队长。我与鹰嘴当任拦截者的任务。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我也就来看你啦。”我说道。

“你来看我。看我什么啊?不好好地去训练,想挨揍啊?”

鬼见愁说完就一脚过来了,我来不及躲开,那脚就踢到我的屁股。

“啊!”我一下子痛得叫了起来。

当我猛然的睁开双眼时,面前的景象却好像在一个小屋子里。而我全身趴在一张毛毯上面,屋子里充满着一股羊膻味儿和臭味儿,中间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我的装备全不在了。

“我被俘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

第七十八章:穆斯林的葬礼

这时门开了,阳光照在我的眼睛,一阵刺痛,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

“吃点东西吧。”

来人是一个标准的阿富汗人种,年纪大约有五十多了吧,满脸胡子花白了,双眼很是慈祥,这与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有点出入,让人很奇怪的是他却说着中国话。

“谢谢。”我用波斯语回道。那热腾腾地是一碗羊肉汤。我也不客气地喝了下去同,并不当心他们下毒或迷药之类,如果挂我的话,早就把我给挂了。

“我们知道你们是中国人,你不用用波斯话来做掩饰。我以前在你们中国的新疆大学上过学,所以我的中国话还算可以。我叫巴巴拉。”巴巴拉说道:“你的伤口的弹片被我们取出来了,已经消炎了。过几天就没有事了。”

我喝着汤,没有搭理他。妈来又来这一套了,现在用胡萝卜,如果胡萝卜不管用就会用大棒了。不管怎么样先把身子给照顾好再说。

巴巴拉说了一阵话见我没有理他,他也出门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在我的床前已经放了一掌羊油灯,在我的枕头边上不知谁着一本《古兰经》,厚厚的,深咖色的书好像有好多年头了。在我桌子上是一个用盖子盖着不知是什么的盖子。我打开一看,那里面有两个大饼和一盘子羊肉,还有一碗汤,这些居然还是热热的。晚上的天气有些冷了,我包着毯子坐了起来就吃。吃完饭后身子这才有点暖和劲儿,背上的那的伤口有点隐隐的痒。我站起来,打开房门。一阵冷风让我不禁哆嗦了一下。外面没有什么光,但是我能感觉有人正向我这边看来。

天空挂着一轮弯月,空气很冷,很清新,我回到房间,看到那本《古兰经》,便把他拿到手上。在《古兰经》中间夹着一张发黄的纸,那上面居然是用汉字写用的。

“每个人存在这个世上都有一个信仰,否则那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而我们的信仰则是自由与真诚。每个人对这个世界都应该有一份责任,而我们的责任就是为了拯救那些被奴役和杂化的同胞。

我们不求同别人的理解,但是多年以后,他们一定会理解。我们不在乎名声,因为多年以后,他们会记得我们。”

我在t5学习心理学时,也研究过宗教。世界上有三大宗教,基督教,伊斯兰教,佛教。这三个宗教中也许最没有攻击性的是佛教了吧。而有攻击性是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其实不管哪个教的教义都是劝人与善,但是一旦涉及到宗教利益时,也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我再没有兴趣翻开那本书,又重新躺在床上休息了。

第二天我是被巴巴拉叫醒的,然后他带着我去了一个地方。我不知道他会带我去什么地方,对于他们的作为倒是让我很新鲜,我并没有到不好的待遇,搞得我有点像在朋友家做客一样的。一路上的人很显然知道我的身体,他们用着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我。很显然是他们的上面交待了什么,虽然他们如此的仇恨着我,但也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出来。这让我对他们的纪律性不得不感到惊讶。

到了目的地后我才明白,巴巴拉带着我去的地方居然是葬场。我心里面一下子就明白,靠,把老子养得好好的,就是为了今天来陪葬的?但好像又不对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不用对我如此的好吧。

“你不是穆斯林,所以你不能过去。这里没有清真寺,也只能委屈他们了。”巴巴拉一脸悲伤的着那些用白布包着的尸体。

对于穆斯林的葬礼我倒是以前了解过,死者遗体会安放在清真寺,由其生前亲人及挚友来探望,探望过后,由专业人士清洗遗体,再用白布包裹,装入金匣(盛放遗体的器物,形状类似于棺椁)。然后,由阿訇主持送别仪式,期间阿訇念《古兰经》,死者的长子(无子则兄弟)持遗物,让前来参与葬礼的人依依吻别,参与葬礼的人不限民族、性别、信仰,只要是愿意带着善意来送别死者的都可以,每人都有死者家属发放、佩戴白帽,以示尊敬;

最后,就是送葬和下葬,死者的直系男性亲属抬着盛有遗体的金匣,由清真寺出发,抬往坟山,后面跟着曾参与葬礼的人,到达坟山后,由阿訇念经,参与葬礼的回族青壮年将白布裹着的遗体进行安葬(坟体事先已挖好,坟体横截图如图所示),死者的头必须面朝沙特麦加方向。

穆斯林不信风水地脉,只要是平稳干燥的地方就可做墓地,实行土葬。人咽气后,守护者将遗体头北脚南放置,亲友吊唁,送以钱、物,以助葬费,但禁止送花圈、帐联。亡人的面容身体要美观清洁,埋体要经过修面、修胡须,理掉过长的头发,其他部位过长的毛发也要剪短或剃掉。还要修剪手指和脚趾甲,清除污垢。 葬前要给“埋体”清水净身(俗称“着水”),再穿上用新白布制成无袖无领的“开凡”。男人的“开凡”通常为三块,一块叫“皮拉汗”(波斯语坎肩之意)是覆盖前身的白布;一条叫“小卧单”,是垫在身下相当于褥子的白布;一块叫做“大卧单”,是在外层包裹整个“埋体”的白布。女人的“开凡”还要增加用做盖头和裹胸(也叫缠腰)的两块白布。举行转“费达”(赎罪)仪式。然后举行站“折纳孜”(殡礼)的仪式。

穆斯林在处理丧事上的原则为一律平等,无论是地位较高的掌权者,有一定影响和威望的阿訇学者,还是普普通通的一般教民、鳏寡孤独无人照料的人,不管是长寿的百岁老人,还是十几岁的少儿,毫无贫富贵贱、大小之区分,一律平等。都是在阿訇的引导下,用水冲洗后,白布缠身,举行殡礼,最后将尸体抬往公墓安葬。

“他们是最好的圣战士,本来他们应该早就送埋体了,但是他们都是一起归真的,我们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找齐他们的埋体的。不管一个人生前是怎么样的。当他归真时,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了。还有什么去计较呢。我们本是同人类,却为何相残呢?”巴巴拉说道,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什么?

坟场大约有一百二十五具用白布包着的尸体,很整齐地排放在那里,现在是他们下葬的时间了,阿匍高声地念着礼文。

“啊,安拉!宽恕我们这些人:活着的和死了的,出席的和缺席的,少年和成年,男人和女人。

啊,安拉!在我们当中,你让谁生存,就让他活在伊斯兰之中:你让谁死,就让他死于信仰之中。

啊,安拉!不要为着他的报偿而剥夺我们,并且不要在他之后,把我们来做试验!

啊,安拉!让你的信徒们重新开始吧。安拉!”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穆斯林的葬礼,如些简朴而真挚的葬礼让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对错之分么?在我们眼中是错的,也许在他们眼中却是真挚的。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吧。”巴巴拉说道。

“谁?”

“你们不是一直想见到他么?”巴巴拉边说边走。

大约走了一公里的路后,我被蒙上一块黑纱,然后被人带着走了。大约五百米后我才被松开。

这是一个很简陋的办公室。里面除了几个椅子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在房子靠窗的地方有一张掉了漆的办公桌,在办公桌的那边坐着一个人在埋头写着什么。当他把头抬起的时候,我一下子惊呆了。

凡阿瑟?

“很意外吧。”他用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说道:“我的中国话说得还不错吧。”

“你不怕我杀了你?”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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