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惩罚(1 / 2)
可是,她显然没有苏明玉那般好运,即便她用了轻功,已经跳到树头那么高了,还是被他捉住了。
那一棵梧桐树杈上,他宽厚的大掌捏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没做亏心事,跑什么?”他语气波澜不惊,但眼神却利刃般盯着她,像在看一头待宰的猎物。
“我说了啊,我爹病了,等我回家拿药呢。”顾不得脖子上的疼痛,她努力朝他讨好的笑着,笑的特别乖巧懂事的模样。
“继续编。”他静静的看着她,手上的力度一点一点收紧。
贺兰雪呼吸不畅,小脸憋的通红,忙挣扎着嚷道,“好吧好吧,我爹没病,我祖母病了,成吧?”
“满口胡言。”姬华音突然手一松,贺兰雪身子一软,差点摔下去,心下一个激灵,吓的猛一闭眼,腰上忽地一紧。
呵,还是舍不得她吧?
“喂,你干嘛?光天化日的对本小姐耍流氓?”
“姬华音,你想干嘛?该不会又玩那些变态的吧?老娘不干,快松开我,不然……啊……”
腰带的一端被系到了树干上,她整个身子突然被踢了出去,腾空转悠了好几圈。
待那阵眩晕过了,贺兰雪才悲催的意识到,她被那混蛋给吊在了大树上。
而那混蛋男人竟生生丢下了她,早没了影子。
但贺兰雪知道,他一定就在附近。
“喂。”她大声喊着,“你够了啊,不就摔你一个破琴吗?本小姐赔你一个就是了,用的着这样吗?”
无人应答。
她再喊,“姓姬的,你没有人性,你卸磨杀驴,过河就拆桥啊,利用完了我,就吊着不管了?那琴若不摔,能吓走苏美女吗?何况,凭你的本事,如果不想琴摔,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没有人回音,耳边,甚至连一丝风声都没。
她清丽的小脸已然密布起细密的汗珠。
靠,还真扔下她不管了?可恶。
而另一头树荫底下,苏明玉瞧着树干上那娇小的身影,恨的差点撕碎了手里的帕子。
果然,如她所想,这小丫头是姬华音用来拒绝她的幌子。
她不怕他找别的女人来疏远她,因为都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她才不会在意贺兰雪这种毛躁粗野的黄毛丫头。
可她在意的是,姬华音一向行事耿直磊落,如今为疏远她,竟用了这样的法子,甚至,故意损坏了他珍爱的古琴。
难道,他真就那么希望她远离他的生活吗?
不甘啊!
眼角的余光瞄着那明艳的身影终于转身离去,贺兰雪长舒一口气,起身,站在树干上,将腰带系好。
抬头望着灼灼烈日,唇角绽放起妖冶的笑来。
苦是受了,接下来,她得索要属于她的甜了。
跳下了树,她火急火燎的就朝凉亭跑了去,果然,姬华音静坐在凉亭里,依旧惬意的自斟自饮呢。
“哟,你倒没事人似的在这喝酒快活呢?可知道人家姑娘是哭着离开的。”贺兰雪几步跨过来,一把抓起酒壶,就朝嘴里灌了起来,灌的太急,那晶莹的液体就顺着她的嘴角流淌了下来,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衫。
姬华音微微眯眸,静静的瞅着她,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唔,过瘾。”放下酒壶,贺兰雪随意的用袖子擦了下嘴,便目光灼灼的望着他,急切的要赏,“今天帮了你这样大的忙,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何为表示表示?”姬华音表示不懂,看杯中酒尽了,才想伸手拿酒壶,一想到贺兰雪刚才那样用过,便又罢了手。
贺兰雪撩了下脸侧散落的发丝,笑眯眯的望着他,小手朝他一伸,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不要别的,将我的玉坠还我就成。”
姬华音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小脸,也不知是之前晒的还是才喝酒喝的,她那有点婴儿肥的双颊泛起了酡红的颜色,可爱的让人恨不得狠狠捏上一把。
“你看我做什么?给是不给?”贺兰雪蹙起秀眉,那一双大眼睛就朝他脖子那里偷偷瞟着,心里算计着,这厮九成会耍赖,倒不如她一会看准机会直接抢。
看她那骨碌碌乱转的眼睛,姬华音嘴角轻挑,“你有玉坠在爷这吗?”
看吧看吧,耍赖了吧?装失忆了吧?这货吃完吐的招式玩的最溜了,前世在那山洞里,对她做尽了坏事,完了却冤枉她主动的,罪证便是她随身携带的那本《春宫三十六式》,让她足足憋屈了许多年,甚至,后来跟南宫契之间,多少也因为这件事生了不少的嫌隙。
忍下一口恶气,她撇撇嘴,朝他灿然一笑,一字一句的提醒,“爷,想不到您年纪轻轻,脑子却不好。上次小女子差点丢了性命,为你解了身上的血蛊,问您要诊金时,您不但耍无赖不给,还抢去了我身上的玉坠。实话告诉您,那可是我娘生前留给我的遗物……”
说着,眼圈一红,幽怨的盯着他。
姬华音静静的听完她的话,眉宇间闪过一抹疑惑,“有这等事?”
“你还敢说记不起来?”
姬华音一本正经,“不是记不起来,而是未曾发生过的事,爷如何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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