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不离孟(1 / 2)
怎么会有心胸如此狭窄, 手段如此恶毒之人?
只因为自己爱而不得, 因爱生恨, 便要连他也一同杀掉, 什么道理?
为了杀他, 不惜以身犯险, 生吞毒药, 是不是傻?
何钰蹲下身子,单手探了探他的脉搏,因为自身不能请大夫的原因, 何钰学了一些皮毛,能简单分清病因。
皇上脉搏不稳,时弱时强, 跳的极快, 这是心脏受损的现象,说明他不是装的, 真的晕了过去。
四下无人, 何钰想趁机给他一个教训, 他同样如此, 怕被别人说自己下手狠辣, 毫不留情,所以将所有人都挥退了, 这里就他们两个。
他如果真的服毒,栽赃给何钰, 何钰没有活路, 第一个就是先宰了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服毒晕倒,这不是给他机会吗?
还是说这厮胆子太大,以为他不敢下手?
不,这么好的机会,何钰就算要伪装成失手刺伤,也要杀了他。
他瞧了瞧四周,练武场四周有四个石柱,用于下雨时搭棚,可以在棚下继续练功,那石柱是四方形的,有菱有角,如果顾筝撞在上面,必死无疑。
他抬了抬人,对准石柱,正要整个推过去,身后突然有人喊他,“何钰!”
何钰吃惊回头,顾晏生匆匆绕过凉亭,几步迈了过来,“不可。”
何钰不听,“他杀了我奶奶,和我爹的全部亲人和朋友,今日必死无疑!”
他下了死心,蓦地将人推离,撞向不远处的石柱上,顾晏生比他快了一步,提前挡在石柱前,也将顾筝的身体拦了下来。
何钰用的力气太大,再加上顾筝整个人的重量,身后又是菱角分明的石柱,那一撞恰好撞在他受伤的背上,顾晏生本能倒抽一口凉气。
何钰心中一跳,连忙去扶他,嘴里尤不服气,“顾兄,你到底站哪一边?为什么要拦住我?”
“你冷静一点。”顾晏生单手将皇上放在地上,“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何钰平时也算冷静自持的人,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冲动又任性,竟然想杀了皇上,他不想活了?
“你探探他的脉搏就知道了,他自己服毒,想栽赃给我。”何钰冷笑,“左右都是一死,不如真的杀了他,叫他恶人有恶报。”
顾晏生瞬间抓住重点,“他既然要栽赃给你,为何还要秉退所有人?”
这点确实说不通,刚刚何钰也这么想过,“他肯定以为我没胆子下手。”
“他是那种将小命掌握在别人手里的人吗?”顾晏生反驳。
“那……”何钰一时找不到借口,“许是有人藏在暗处吧。”
“若是有人藏在暗处,早该出来了。”顾晏生一心二用,一边给皇上请脉,一边跟何钰说话。
“那不是顾兄来的太及时了吗?暗卫没有了用武之地。”
顾晏生白他一眼,“你该祈祷没有暗卫,否则就你刚刚那出也够你死千百回了。”
好险他来得及时,否则即便皇上死了,他也保不住何钰。
千万张嘴,他头上还有一个太后,先不说能不能当上皇上,光是太后一党都不允许他留着何钰,万一他失利,皇位没在他手上,何钰更惨。
何钰太冲动了,如果不是东宫有人瞧见大太监过来带人,说不准何钰已经将人杀了。
何钰张张嘴,还要再说什么,顾晏生把脉到了关键,手指比在唇间,叫他禁声。
他右手受伤,用的是左手,本是左撇子,奈何平时伪装都用右手,乍一下换成左手,有些不习惯。
许是顾筝的脉搏也有些奇怪,顾晏生探了半天,额间尽是冷汗,还没有探出来,弄的何钰也有些紧张,回头去捡不知何时丢下的剑。
“顾兄你让开,还是让我结果了他吧,看见他就烦。”何钰不想顾晏生为难,他也知道今天自己冲动了些,可他许多亲人死在这人手里,这人还不要脸的谈笑风生,像讲笑话似的讲给他听,简直猪狗不如。
何钰恨他恨得入骨,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看不得他得意,也看不得他逍遥,即便赔上自己的命在所不惜。
他不珍惜自己的命,有人珍惜,顾晏生再一次拦住他,用的是那条轻微骨折的胳膊,何钰怕他伤势加重,没敢用力,一时竟倔不过来。
顾晏生脉搏探不出来,开始翻顾筝的眼皮,探脖间的脉搏,差不多后心里似乎有了数。
他正要说话,身后突然涌进来一大群人,为首的便是皇上的大太监和羽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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