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表面越清楚,内里越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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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扇的那个人名叫杨雪梅,也是刚刚造谣最狠的人,她刚开始没怎么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就要朝我厮打过来。

“你疯了吗!敢打我!”

然而我不知道是气极了还是冷静过头了,我竟然一点也不慌乱,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发往下一扯,将她的脸狠狠抵在了办公桌上。

我看到她桌子上有把水果刀,迅速拿起水果刀,抵住了她的脖子。

我心里痛极,这些人的话像是在我的心里刮了一层肉似的,连肉带血,让我连痛都呼不出。

我说:“是啊,我是疯了,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什么叫俄罗斯转盘,什么叫深水炸弹,你这么厉害是混过吗?你干净没有被人上过,不是万能插也不黑,那是不是很白啊,要不要我扒开来让大家看看啊?”

“你!”

杨雪梅半边脸被压在桌子上,半边脸脸色苍白的看着我手上的刀,眼睛里闪着惊恐,也不敢动了,但又被我的话气得不轻,你了半天,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人都朝着我们这边看过来。

大概是我说的话太难听了,围观的人又太多,杨雪梅的眼睛里盛满了泪。

我死死摁着她,我都不知道我这时候为什么这么冷静,我的血都好像是冷的。

我一直努力生活,努力工作,有哪怕一个人能够用正常的眼神看我,我都尽量想和她的时间处久一点。

可是这些人就是要撕开这一层伪装,将我最后的一点尊严都撕碎。

她们不懂我的艰难存活,不懂我的忍辱偷生,就能这样伤害我吗?

我说:“要不要脱了裤子给大家看看,看看你底下是不是很白?是不是用了除白?嗯?”

我的话说得毫不留情,杨雪梅一脸屈辱,又看到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气疯了,怒道:“我们公司谁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装什么装?都成了万能插座了还不准人说了?我有说错什么吗?”

“不就说两句吗?至于吗?”旁边有人嘀咕道。

我谁也不看,又将杨雪梅朝着桌子上摁了摁。

她终于受不了了,朝着周围的人吼:“报警啊!赶紧报警啊,这个疯子!”

“楚悄,你这样就过分了吧?不就是说你两句吗?你至于又要动手又要动刀的吗?”

“就是啊,大家都是同事,有必要这样吗?”

我不出声。

我没有办法对付这么多人,我只能抓住那个造谣造得最狠的那个。

有男同事将我拉住,厉声的道:“楚悄!放手!”

“把刀放下!”

但是我死死摁着她,不肯放。

这时候上班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来齐了,有人看情况不对,问:“怎么回事?”

“杨雪梅就说了她几句,就把人给打了,现在还拿着刀抵着别人呢。”

“说什么了?”

“就是她在总公司那边的事情呗,提了几嘴,跑过来就扇了杨雪梅一耳光。”

看看这些人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为什么不说杨雪梅当着别人的面说我什么呢?

就因为我被人捉奸在床,所以这以后所有的罪过都是我承担吗?

“怎么回事?!”王军也刚好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寒着声音吼道。

“王总!”

“王总!”

几个人纷纷给他让开道。

周围的吵闹声突然小了起来。

王军看到我手里的刀子,寒着脸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拿着我手上的刀,道:“楚悄,放手!”

我的手抖了一下,但是我没放,我真是恨得红了眼。

“楚悄!”王军道:“你想弄出人命吗?你要是想弄出人命,你就给她一刀子,痛快点,你要是不想,就给我松手!”

我深深的喘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压了压心里快要爆发出来的情绪,最后还是顺应着松了手。

我确实不敢将刀子插进她的喉咙里去。

“杨雪梅和楚悄过来一趟我办公室!”

王军大概是气得不轻,见我松了手,将水果刀“哐当”一声丢在了办公桌上,而后转过身往办公室走过去。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知道我在公司是待不下去了。

这个深渊于我而言,已经让我快要透不过气来,做不下去了也好。

但我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收手。

以前张显辞职的时候,有人唏嘘,有人觉得他在这个公司工作了八年,最后却因为这些事结束了在这个公司的一切打拼和荣誉。

闹得挺难看的。

可再难看,大概也没有我这样难看了吧?

我和杨雪梅进了办公室,直到这个时候,我都觉得我还非常冷静。

大概也不能称之为冷静,而是一种鱼死网破后的心冷。

“怎么回事?怎么会打起来?”王军说着,又将目光放在我身上,道:“楚悄,你真是能耐了,还学会拿刀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造成人命?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罪?!”

我抬眼朝着王军看过去。

“你和她什么深仇大恨?要拿刀对着她?”王军额头的青筋暴起,怒意横生,他大概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在原地走来走去,异常暴躁。

我偏开了头,我已经很用力了,但是眼眶还是红了起来,我没吭声。

王军没得到回应,脸上的表情更加震怒,他转身看杨雪梅:“杨雪梅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她怎么回事?”

杨雪梅忍了这么久,终于爆发了,哭得很大声,刚刚大概是被吓得狠了,整个人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

“跑过来就当着全公司的人打我,还拿刀对着我,我在公司这么久,也没和谁吵过架,她来了才多久,这又是扇耳光又是拿刀的,还当着同事的面侮辱我,给我难堪。”

我静静的听着她的话,竟然不觉得委屈。

大概委屈这个东西,是留给她们这些清清白白的人的。

我这种人,哪里配得上什么委屈。

可我还是觉得心里绞痛似的,憋闷,像是被闷在不透气的坛子里一样,呼吸都闷得疼。

我想起了我骂杨雪梅的那些话,都忍不住想笑。

我这辈子的污言碎语,都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得到了一种质的升华。

以前的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的父母从小就教我礼义廉耻,我受他们的熏陶,也算是懂事知理,这么多年,我就算再叛逆,可最起码的修养还在。

以往这些话听着,我都会觉得不堪入耳,可是今天我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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