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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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岩哈哈大笑,他没想到这种现代小孩玩都不玩的把戏,竟然也能难住这个时代的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便手把手的教这丫头,直到将她教会为止,累的时候,两人便背靠背的坐在地上,聊着天,说着笑话。

“哎,也不知道姐姐她现在过得可好?”

轻风拂过,河面的波纹开始不安分的晃动起来,项红玉将一块小石头扔入水中,不禁轻叹道,她这次过来,与其说是替楚帝办事,倒不如说是一时贪玩,她想念姐姐,想念白如雪,想念郑月桂,想念小香,想念更多的人。

“放心吧,等打完这场战,我就带你回去见她。”绍岩说道。

项红玉突然回过头,眨着机灵的眼睛,说道:“姐姐这么善良,你可不能欺负她,如果让我知道你哪天对她不好,我会对你不客气。”边说边做出一个鬼脸。

绍岩抿嘴一笑:“有这么一个凶巴巴的小姨子在身边,我哪敢呀,说真的,就冲你现在这副样子,我真怕你哪一天会吃了我。”

“我现在的样子很凶吗?”

“你说呢?”

项红玉漫不经心的道:“也罢,凶就凶吧,反正我父王老说我这辈子嫁不出去,他一天到晚要我多向那些大家闺秀学习,学她们大门不出,学她们的琴棋书画,学她们相夫教子……,我才不干呢,与其把自己装成另外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做回自己。”

绍岩比较赞同她的观点,说道:“说得没错,女人嘛,就应该做一个纯真的自我,是什么样就什么样,干嘛要去刻意模仿别人。”话虽这么说,他也知道这个观点很不适合这个时代,哪个女人若有这个观念,只怕这辈子都没人敢来迎娶。

“绍岩哥哥,你真的这么想吗?”项红玉颇有些意外,不过,她也未多想,当下呵呵笑道:“姐姐的眼光真好,你和别的男子就是不一样,姐姐她现在虽然还没嫁给你,但我看得出来,她心里其实已经将你当成了丈夫,看来我也应该看你一声姐夫了。”

“这个,随便你吧。”

项红玉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道:“我还是喊你绍岩哥哥吧,总觉得这样子比较亲切一点。”

运河对岸的灯火渐渐消失,天上的繁星还是那般明亮耀眼,绍岩和项红玉聊得很尽兴,不知不觉竟到了深夜。

……

回到大营,绍岩先送项红玉回去休息,然后掉头向自己的住处走去,正在这时,白如雪忽然走了过来,这丫头自从上次受了伤后,脸色明显大不如从前,加上一路的奔波劳顿,气色越来越差,邓灵儿也为她诊断过,可就是查不出任何原因。

“如雪,你的身体不好,应该早点休息才是。”绍岩边说边迎了过去。

白如雪微笑的摇摇头:“如雪是您的贴身侍卫,您都没休息,如雪躺下也不会安心。”

听她这么说,绍岩既感动又惭愧,总觉得自己对这丫头的关爱太少。

白如雪将一面圆圆的铜镜递了过去,说道:“皇上,这是您让如雪找的东西,这附近一带都是些穷苦人家,很少有人买得起这个,如雪寻访几十家才找到这一个。”

绍岩接过镜子,想到这丫头身上的伤还没好,还要四处奔走,他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白如雪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忙说道:“今天灵儿给我开了一副药,我喝了之后,感觉精神好了许多,所以想四下走走,顺便到那些村民家中看看。”见绍岩依然皱着眉头,她接着转开话题道:“对了,皇上让如雪找镜子作何用?是要拿来对付金定国的叛军吗?”

绍岩点点头,白如雪接着道:“据探子来报,金定国的叛军前两天还有些蠢蠢欲动,可这两天却一直没有动静,也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花样?”

“不管他们玩什么花样,我都有办法对付他们,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两天,他们肯定会发兵来袭。”绍岩与金定国交过几次手,他太了解对方的个性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金胖子的确是员猛将,其手下也都是些虎狼之师,但这个金胖子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没什么耐性,这样的人不适合打持久战,所以,绍岩干脆就挂起了免战牌,拖他个几天。

“可是您让我找的镜子——”

“没关系,没有镜子,咱可以用其它东西代替,你代我传令下去,明日一早让所有将领全部都给我磨刀,越亮越好。”

白如雪虽不明白皇帝的真正意图,但在她看来,绍岩的决定永远都是正确的。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一举平乱

……………………

两日后的清晨,正值阳光明媚,晴空万里,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清澈的就像用水洗过一般,在微风的作用下,运河的河面上碧波荡漾,缕缕的波纹随风飘向远处,消散于漫无边际的河面上。

河水静静的流淌着,声音极其的微妙,宛如一个熟睡的小孩的打鼾声,谁也不忍心去惊扰他,可是,随着太阳的高高升起,美妙的声响逐渐被嘈杂的划浆、呐喊、漫骂声所替代。

蓦地,浩瀚的河面上闪出无数艘战船,大大小小,各色各异,而且每艘船的船头都插着一面鲜明的旗帜,上面隐隐呈现出一个大字——梁。

金定国站在中间的一艘大船上,他探着脑袋遥望着毫无动静的对岸,继而皱着眉头,对着身边的副将说道:“你不是说东林军这两天有大动作吗?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

见他脸色不好看,副将立即拱手答道:“大帅息怒,据可靠情报,敌人这两天突然一改常规,所有士兵都在磨刀,并无任何其它举动,属下听闻东林国的极品皇帝素来诡计多端,属下担心其中有诈,所以——”

“所以你就隐瞒了军情?”金定国冷冷的看着他。

副将冷汗直冒,赶忙道:“属下隐匿不报,罪该万死,可是……”

话还没说完,金定国面带怒色,狠狠给他一记耳光,斥道:“混蛋,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别以为本帅什么都不知道,本帅观察你很久了,你身为本帅的副将,平日里就数你最贪生怕死,如今竟为了活命而谎报军情,此番又说出这般扰乱军心的话来,你居然还有脸来强调理由,来人啊,拉下去砍了。”

“是——”几名侍卫走上前来,愣是将那名副将拉下去砍了脑袋,只听‘咚’的一声,一个血淋淋的首级掉进了河中。

金定国为人孤傲张扬,但凡他所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没资格反对,适才这位被砍去脑袋的部下,原本也是出自一番好意,却被以‘扰乱军心’的罪名处死,由此可见,金胖子的眼里只有权力,没有其它。

他当即喝声道:“今日我六十万大军倾巢而出,目的就是要全剿东林国,为丞相大人报仇,眼下虽说对岸的林军不过二十多万,不过,他们的首将是本帅的老对手,此人很会打仗,尔等切不可掉以轻心,一个个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今日一仗,只准赢不许输,务必给我取了绍岩的首级,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同船以及邻船的士卒们齐声答道。

河水潺潺而下,密密麻麻的战船齐头向对岸驶去,这次出战,金定国备足了人马和船只,显然是胜券在握,他一面指挥周边所有船只向中间靠拢,一面密切观察河对岸的动静,可是,眼看战船都已到了河中央,对岸却迟迟未见风吹草动,这时,金胖子忽然想起方才被处死的那名副将的一番话,他和绍岩交过不少次手,每次都让对方逃脱,说明这小子的确有些过人的本领,正在这时,忽听身体右侧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嘣——”

金定国慌忙侧过身子,却见东北角的河面上尽是浓烟滚滚,水花溅出几米高,而后如瀑布般汩汩而下,几艘梁国的战船皆被炸得七零八落,到处都陷入一片火海当中,船上的士兵死的死,伤的伤,大部分人都落入到水里,他们拼命的用手拍打着河水,一面不停的呼喊着救命,一面奋力的向有船的地方游去,渴望能游到其它战船上。

就在这个时候,在他们身体的周围突然冒出数十个人头来,这些人个个光着膀子,面带凶光,手里的匕首更是锋茫毕现,随手就往梁兵身上刺去,一刺一个准,梁兵们猝不及防,即使反应快一点的,也没能躲过对方的奇袭,倾刻间,但凡落水的士兵,全都被刺杀于水中,尸体漂在河面上,很快沉入河底。

混浊的河面转眨间被染成了红色,邻近的船只迅速靠拢过来,船上的士兵纷纷举起手中的长矛,向那些‘水鬼’身上刺去,那些‘水鬼’们显然是经过特殊的训练,待到士兵们的长矛刺来时,他们立即将身子潜入水中,不见了踪影。

“这些人什么来路?”看到这一幕,金定国顿时愕然失色,他身边的将领们都慑于他的独裁,一个个都不敢说话,而是以摇头作答,金定国满脸怒容,当即命令所有船只加速向河对岸开进,他迫切的希望能尽早结束这场战争。

浩浩荡荡的部队径直往前划行,没过一会儿,金定国忽闻西北方向再次响起同样的爆炸声,跟着又有十数艘战船被炸毁,落水的士兵同样被刺杀于水中,他不知道对方到底使用了什么样的武器,更不知道前面的路上还会有多少这样的伏击,他又急又气,当即命令所有弓箭手对准河里胡乱发射,一段时间过后,河面上漂起了十数名身着黑衣的‘水鬼’的尸体。

金定国以为障碍已除,不禁心中大喜,然而,就在他洋洋得意之际,忽闻后方士兵来报,说是在后方发现许多东林国的战船,金定国怒不可遏,随即派出战船百余艘去应付,他自己则继续带着大部队往对岸开拔。

时值正午,火红的太阳高高升起,数十万大军盘据着整条大运河,这一路上他们虽然遭到了不少的伏击,但损失的兵力也是非常有限,只不过,经过这么一折腾,船上那些活着的梁兵心理上免不上覆上了一层阴影,前行的过程中,他们的眼睛非常谨慎的看着黑不见底的河水,生怕突然窜出一身黑的水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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