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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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告辞。”绍岩懒得与他纠缠,这回他算是服了,难怪掌柜不肯送刘富举回家,原来府上养了这么只不明事非的王八犊子。

“你以为你还走得了吗?”白衣男子大喝一声,‘咣’大门被打开了,从里面冲出十几个手拿棍棒的家丁,绍岩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上架满了木棍,见自己动荡不得,他只好厚着脸皮赔笑道:“我说大侄子,这不应该是贵府的待客之道吧?你看我……”

“少说废话,一切等到明天我爹醒来再说,带走!”

就这样,绍岩被带到了一间又黑又小的房子里,里面到处堆满了木柴和杂草,隐隐约约还能闻到淡淡的茶香味,看着四周漆黑的墙壁,绍岩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自己好心好意送人回家,到头来却落了个睡柴房,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呀?

第十七章 别勾引我

与其在这里生闷气,倒不如踏踏实实睡个安稳觉,绍岩仰卧在杂草堆里,双手枕着脑袋,仰望着破烂的天花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哎,照这么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无海呀?他多么希望自己拥有一双翅膀,想上哪就上哪,何必受这等窝囊气。

纵然绍岩有满腹委屈,但在内心深处免不了还有几分窃喜,因为他坚信只要天一亮,那位‘人妖’公子必定亲自过来负荆请罪,他试着在脑海里构勒出那副画面,尤其是‘人妖’公子遭到刘富举责罚的情景,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偷偷一笑,之后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绍岩睡得很香,因此没有觉察到窗外有双眼睛正偷偷地窥视着自己……

醒来的时候已是天明,然而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大床上,破旧的柴房眨眼间变成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厢房,奇怪,这是谁的房间?我怎么会在这里?就在他感到费解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公子,您醒了?”

绍岩朦朦胧胧地揉揉眼睛,只见床边站着两名秀丽的丫环,一个手里端着脸盆,一个手里捧着一叠新衣服。

“奴婢们侍候公子更衣!”

“更衣?更什么衣?这里又是哪儿?我怎么会睡在这里?”绍岩吃惊地问。

两名丫环相互一愣,其中一名高个子丫环解释道:“回公子的话,这里是少爷的厢房。”

少爷?绍岩脑海中回忆起昨晚的‘人妖公子’,心中免不了有些怅然,便下意识地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浑身上下竟是一丝不挂,哇靠,不会吧?这是谁干的?

从小到大,除了他逝去的父母和伯父绍继元外,还没有人看过他的身体。

“公子,少爷吩咐奴婢们为您更衣。”

“更什么衣?你们把东西放在这儿,我自己来就好了。”绍岩出于本能,赶紧用被单挡在胸前。

“奴婢不敢,要是老爷和少爷怪罪下来,奴婢们可担当不起。”两名丫环往床边靠去。

绍岩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挥挥手,“别……别过来!不就是更衣嘛,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麻烦二位姐姐,你们先出去吧。”

两名丫环终于停下脚步,矮个子丫环说道:“绍公子,老爷曾再三交待,一定要奴婢们侍候您更衣,否则奴婢们都要受罚。还请绍公子不要难为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屁话,我都快贞节不保了,哪还有心思难为你们呀?凡事适可而止,我警告你们,别再靠近了,要不然的话,我可要告你们非礼良家美男了。绍岩想了想,便问:“二位姐姐,你们可知道昨夜是谁替我脱的衣服?”

“是少爷。”丫环异口同声道。

“什么?”绍岩大惊失色,狗日的,果然是这个变态的家伙,听说古代有些男人喜欢搞龙阳癖,这家伙平日里喜欢浓妆艳抹,他应该没对我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吧?要真是那样,叫我今后还怎么见人哪?

绍岩越想越害怕,回过头一想,咦,不对呀,我昨晚明明在柴房睡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转到房间里了?他扪心自问,虽说自己睡相很不好,又是打呼,又是踢被,甚至喜欢说梦话,但再怎么也不可能连自己被换了地方都不知道。

两名丫环见他犹豫不决,继而又向前走了两步,绍岩灵机一动,慌忙说道:“这样吧,劳烦二位姐姐去请刘先生过来一趟,我有话要跟他说。”

原本打算借这个机会将她们俩支走,哪知道两个丫环经过商议,只是让其中一人去跑腿,另一个则依然守在床边。

绍岩无奈地摇摇头,丫环姐姐地位虽低,可脑子不笨哪,哎,我算是服了你们,接着对另一位丫环道:“姐姐,请你替我把你们家少爷叫过来,我有事情要找他商量。”

“这……”丫环脸色很不安,就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刘富举的朗朗笑声:“绍老弟,到底是什么事使得你如此慌张?”

话音刚落,只见刘富举眉开眼笑地走了进来,两名丫环放下衣服,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绍岩的内心一下子踏实了许多,刘富举见他满头大汗,笑着问道:“绍老弟为何头上都是汗水?是不是婢女们招呼不周?还是昨晚睡得不好?”

绍岩爽朗笑道:“哪里哪里,昨晚睡得很舒服,两位婢女姐伺候得也很周到,只是小弟打小就不习惯让人伺候,所以……”

刘富举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难怪老弟的头上都是汗水,你是害怕让丫环们看到你的身体吧?”

绍岩腼腆一笑,刘富举捋捋胡须,微笑道:“为兄向来不胜酒力,这不,昨晚又在兄弟面前献丑了。”

明知酒量不好就少喝点,这一次要不是我,就算你有再多的钱,都未必有人送你回来,为了表现出自己的仗义,绍岩拍拍胸脯,理直气壮道:“大哥说哪里话,咱们是好兄弟嘛,又不是外人,什么丑不丑的?”

刘富举笑着点点头,表情突然一反常态,板着一副极其严肃的面孔,斜视着门口,不紧不慢道:“用不着不好意思,出来吧。”

绍岩甚是惊奇,不一会儿,只见‘人妖公子’低着头从门外悄悄地走了进来,那种感觉倒有点像是从监狱里面提审犯人。

“还不快过来见过二叔!”刘富举喝斥了一声,人妖公子迈着轻盈的脚步,徐徐向床边靠近。

这一幕与绍岩想像中的一模一样,看着人妖公子的那副狼狈样,绍岩很是得意,活该,姥姥的,都跟你说了,我是你二叔,可你这个倒霉孩子偏不听,居然还把我关到柴房里,胆子也太大了吧你!

“孩儿见过二叔!”

人妖公子走到床边,彬彬有礼地抱着双手,绍岩听到对方喊自己‘二叔’,心里顿时有说不出的快活,但一想起昨晚的事就来气,于是清清嗓子,摆出长辈的架势,冷冷道:“不敢当,不敢当,刘少爷,绍某比你也大不了几岁,你还是叫我大哥好一点。”

“好啊!”人妖公子兴高采烈地抬起脑袋,绍岩发现他今天不仅没化妆,脸上反倒多了一块巴掌大的手印,绍岩大胆猜测,这块手印多半是刘富举留下的。

“好什么好?产儿,绍老弟与你爹我是八拜之交,论资排辈,他始终是你的长辈,你难道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吗?”

听到刘富举的一番严厉训斥,人妖公子不由得脸色通红。

刘富举转过脸,对绍岩说道:“绍老弟,说来惭愧,这位就是犬子刘产,昨晚的事情,为兄都听说了,皆因为兄管教不周才会闹这么大的笑话,让兄弟你受委屈了。”

“大哥太客气了,你我是兄弟,令郎就是我的大侄子,咱们初次见面,谁也不认识谁,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此事是怪不得产儿滴。”绍岩偶尔喜欢发发牢骚,其实他并没有奢望人妖公子的赔礼道歉,不过有一个问题他实在是想不通,像刘富举这等聪明的商人,为什么偏偏生出这么一个娘娘腔?尤其是那名字,叫点什么不好,叫刘产?

“产儿,还不快向二叔认个错。”尽管绍岩表示不再追究此事,但刘富举一再逼着刘产跪在地上叩头认错。

“大哥太客气了,你我是兄弟,令郎就是我的大侄子,咱们初次见面,谁也不认识谁,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此事是怪不得产儿滴。”绍岩偶尔喜欢发发牢骚,其实他并没有奢望人妖公子的赔礼道歉,不过有一个问题他实在是想不通,像刘富举这等聪明的商人,为什么偏偏生出这么一个娘娘腔?尤其是那名字,叫点什么不好,叫刘产?

“产儿,还不快向二叔认个错。”尽管绍岩表示不再追究此事,但刘富举一再逼着刘产跪在地上叩头认错,绍岩只得勉强接受。

刘家父子走后,绍岩起身穿衣服,谁知刘产突然闯了进来,绍岩吓得赶紧用被子捂着身体,支支吾吾地问:“大侄子,你……你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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