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宋琝俊睁开眼,茫然地看着四周,周围是一片雪白,几台医用仪器静立在床头,他躺在一张不大的病床上,左手还挂着点滴。
宋琝俊眨眨眼,抬起右手试着在眼前握拳,松开、再握拳松开,确定是自己手的时候,激动地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他终于!他终于回来了!
宋琝俊一瞬间觉得热泪盈眶百感交集,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如此美妙的世界了。
他被人霸占了五年的身体……终于又回到他自己的手上了。
宋琝俊抬起右手捂着脸,低声笑着,笑着笑着哭出了声,要是这时候有旁人在,一定会以为他是一个疯子,突然精神病发作的那种。
宋琝俊从小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中长大,父亲是上市公司的社长,母亲是知名服装设计师,从出生起他就没过过一天苦日子,被溺爱长大,所幸少年时期的宋琝俊没有长歪,反而成为了一个别人家的孩子。
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十六岁那年他出了一场车祸,虽然身体没有受多严重的伤,却因此宋琝俊本人的身体被一个外来者给占领了,而宋琝俊的灵魂被禁锢在大脑的某一个角落,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那个外来者自称是穿越者,还附带了一个神神叨叨被称之为系统的家伙,那两个侵略者对占领他的身体丝毫没有愧疚感,用着他的身体去欺骗他的父母,做出很多离经叛道的事情来,让他的父母对他失望不已。
宋琝俊想起那个外来者所做的一切后,就忍不住咬牙切齿,他被禁锢在身体里面的时候,谁都没有发现过他,甚至就连那个外来者和所谓的系统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无论他在脑海里如何谴责这位外来者,外来者也都听不到。
一开始他发现自己操控不了自己身体的时候,也惊慌失措过,但是他没有丝毫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外来者利用他的身体做出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他看着外来者让宋琝俊身体辍了学,不顾他父母的意愿去一个小破公司当了练习生,当练习生也就罢了,不好好训练就想着出道……
宋琝俊的智商不低,而本人又十分的刻苦努力,这才在一个富裕溺爱的家庭中能跳级上了高中,甚至在高考中以全国前1%的成绩考入首尔大学,这样的他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被外来者毫不犹豫退学,还妄想不努力就从那个小破公司出道……
当然是被气得七窍生烟了。
可是宋琝俊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外来者的一举一动,用尽了力气甚至消耗了很多灵魂力量都没能对那个外来者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在差点被那个所谓的系统发现并消灭的时候,宋琝俊总于学乖了,他要一点一点积攒力量,再一举把这个外来者和系统赶走。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用了五年的时间,等到了一个系统升级不在外来者身边,用了所有的灵魂力量让外来者摔下舞台,趁着外来者昏迷的时候把他挤出了身体,抢回了原本属于他的地盘。
宋琝俊张开手指,窗外的阳光懒洋洋地洒进来,衬得他肌肤雪白,纤细修长的手指头泛着盈润的红晕,好久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真实的感觉了。
“啪嗒——”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外面走进来一个长相平凡,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看到宋琝俊已经醒过来了,松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
宋琝俊认识他,哦不,应该说他在被禁锢的那段时间中,透过外来者的视角认识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团队的经纪人之一,宋浩范。
宋琝俊抿唇,其实他不太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应该说外来者到来之后所有认识的人对他来说都是熟悉的陌生人,即使他也在潜意识中和这些人相处了很久,但这样面对面地交流还是第一次。
宋浩范也没在意宋琝俊的疏离,事实上他对宋琝俊时不时抽风已经习以为常,他带着bts这么多年来,和所有的孩子都相处的非常好,唯独这个宋琝俊一直保持着工作关系。
他不是没有想过和这个孩子好好相处,但宋琝俊对他总是抱有一种奇怪的态度……不对,应该说他对所有人都是同一种态度,漠视苍生的感觉,就像是神高高在上俯视芸芸众生的样子,这也让团队里的其他几个孩子对宋琝俊不是很感冒,甚至还有点厌恶。
不过宋琝俊的实力非常强劲,即使他经常偷懒甚至划水,也不得不说,人的天赋摆在那里。宋浩范想到这里,不由得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其实现在团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方pd几次和他谈话,言下之意是很有可能要把宋琝俊踢出组合了。
这个决定很艰难,宋浩范也是知道的,宋琝俊天赋异禀再加上出众的外貌,粉丝在组合中属于上位圈,隐隐还有成为首位的趋势,若是要把他踢出组合,对组合是一个致命的打击,甚至可能会让这个组合直接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这让好不容易有了出头盼头的方时赫犹豫不决。
但是一个团队心不齐更加致命,大黑毕竟是一个小公司,用尽全力去捧一个团,可没有其他功夫来处理宋琝俊可能出现的各种丑闻。
“浩范哥……”病房里静默了一会,宋琝俊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按照之前外来者对宋浩范的称呼喊了一声,犹豫地问道,“演出最后出了很大乱子吗?对不起。”
他之前一心只想把外来者挤出去,抢回身体,在演唱会上让外来者一脚踏空摔下升降机,但他从来没考虑过那些成员们的感受……准备了很久的舞台,最后因为宋琝俊导致演出失误,甚至出现了没办法表演完的状况……
即使那时候宋琝俊陷入了昏迷,他也能想象地出当时场面有多慌乱,他对自己造成的事故感到自责,但若他重来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在那时候如飞蛾扑火一般摔下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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