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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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拒绝的话堆在舌尖,理由也有很多,例如视频会议,论文收尾等等……季慧颖总不会强迫她的。

但脑子里莫名浮现喻落吟窝在无人的医院办公室里啃黄瓜的场面,和他之前在车里说‘我知道你疼我的’,白寻音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好吧。

白寻音答应了下来。

正好送饭可以蹭阿莫的车,白寻音换下家居服,又换上了万年不变的t恤牛仔裤,头发随意的扎成丸子头下的小脸巴掌大,白净稚嫩。

宽松的oversize卡其色短袖看不清窈窕曼妙的身材,只让人觉得她像是一个高中生。

阿莫见她这幅打扮,就忍不住摇头叹了口气。

“本来我也是个娃娃脸。”她一本正经的说:“但现在我感觉跟你走一起得有人说我年纪大,白寻音,你别装嫩行不行。”

……

白寻音直接无视她的话,踩上了万年不变的白色帆布鞋:“我都是这些衣服。”

直到下了楼,阿莫还在絮絮叨叨的说她不应该打扮的这么幼齿,应该成熟一些巴拉巴拉的。

白寻音笑了笑,不以为然——比起那些成熟美丽但浑身束缚的衣服,对于她来说宽松最重要。

晚上八点多钟的医院里没什么人,比之白天的熙熙攘攘极为冷清,恒温的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白寻音帆布鞋踩在地砖上,几乎是寂静无声,她转了几个弯,熟门熟路的找去了喻落吟的办公室。

毕竟之前也来过两次。

虽然一个办公室里往往只留一个值班医生,但白寻音在进去之前还是敲了敲门,规规矩矩的三声。

可清脆的敲门声全都成了背景音,没人应。

难不成喻落吟不在?

白寻音微微蹙眉,试探着拧了一下门把手——门没锁,里面却空落落的没人影,白寻音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喻落吟的手机还有未吃完的半盒饭,估计着他刚刚应该是吃到一半就急忙出去了。

她转身关上门,走过去看了看饭盒里的菜色。

唔,一荤两素,倒是算健康,就是的确如季慧颖所说,工作餐没办法和家里的菜相提并论。

还真是个小可怜呢。

白寻音把提着的饭盒放到桌上,顺便动手把这朴素的盒饭收拾掉,正规整的时候,喻落吟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她无意间扫了一眼,目光却是一顿,稍稍眯了迷。

刚刚的闪动倒没什么,是无用的app消息推送,只是……只是喻落吟这手机的桌面看着却很是熟悉。

白寻音拿起来仔细瞧了瞧。

她纤细的手指滑动删除了刚刚推送的垃圾信息,整个屏保跃然于眼前。

画面入眼是一颗恍若高耸入云的参天古树,少年拍摄的角度是仰拍,浮动的微光穿过树叶,洋洋洒洒的落在正坐在大树树干上的少女。

少女穿着一身和田间融为一体的碎花裙子,鹅黄色泽衬托的皮肤奶白,她裙子挽到腿弯,露着两条白皙笔直的小腿坐在树上晃荡。

由下至上拍的角度正好捕捉到她仰头微笑。

整张照片的构图画面意境使然,阳光,古树,生机勃勃的感觉迎面而来,坐在树上的少女只是很小的一隅,也只露了很少的一角侧脸,其实看不分明长什么模样。

但白寻音总不会认不出这女孩是自己。

六年前的自己,还是蛮爱穿裙子的。

在古镇里她有很多外婆给做的旗袍,碎花裙子,布料柔软而舒适,白寻音曾经穿着走过古镇的每一次。

当然包括她带喻落吟去爬山爬树看星星的那次。

现在回忆起来,依稀记得她的确是在喻落吟错愕的目光中爬上了树,而那家伙在下面给她拍了一张照片。

就是她已经忘了很久了。

原来喻落吟一直用来当桌面、

照片最下方,上还被人用凌厉潇洒的字迹写了一句话——

[记忆是相会的一种形式,忘记是自由的一种形式。]

这是纪伯伦的诗,下面那句‘回应’才颇有喻落吟的风格:[可我他妈的就是忘不了。]

白寻音忍不住笑了笑,唇角一向平静的笑意里这次却有几分苦涩。

她明白喻落吟的作为——既然忘不了,就干脆当做桌面,天天看着。

每看一遍,自身就痛彻心扉了一遍。

她喜欢这种炽热爱意包围的感觉,却又唯恐被灼伤。

喻落吟还真的是她的冤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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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校服,裙子……

唔,喻哥很会玩的(你们懂

这章加更~爱泥萌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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