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2 / 2)
烈日阳光下,两个骨肉匀亭身材纤细修长的少女就站在人群中拿着圈子摇晃着,但她们穿着短袖短裙裸露出来的四肢,细细白白,蚂蚁腰不盈一握,远比那些早就玩腻了的套圈更能吸引人。
不多时,还真有些男生过来买圈子了。
只是游戏是假,搭讪却是真的。
阿莫收了钱脸上带了几分笑,再加上本身就是个能言善道的,三言两语应付那些男生并不成问题。
但白寻音这儿就觉得很如坐针毡了。
她讨厌应付别人,甚至于陌生人尤其是男人的接近都让她有种极端的排斥,就像是灼热的空气中带着黏腻的触感,烦躁,憋闷。
直到一声突兀的叫喊打破了她的躁郁——
“白寻音!?”
是男生又惊又喜的声音,白寻音一愣,有些诧异的转头,就看到陆野那张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的脸。
还有……他身后的几个男男女女,白寻音一眼就注意到了里面的喻落吟。
真巧,也真倒霉。
喻落吟穿着休闲的亚麻色t恤和米色长裤,简单又大方,往那儿一站好像周身空气都凉爽了不少一样。
只是让白寻音有些尴尬。
她并不想自己在这无所适从的摆地摊时候,遇到认识的人。
虽然和这些人都算不上熟,唯一能说得上话的,还真就只有眼前的陆野。
白寻音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的对着陆野微笑了下,权当打招呼了。
阿莫这个时候也摆脱两个男人的纠缠,连忙跑过来白寻音的身边,警惕的上下打量着陆野:“音音,你认识他么?”
白寻音点了点头,颊边碎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白净的模样乖巧极了。
喻落吟离老远看着,倏而就有种‘心猿意马’的感觉。
“白寻音,你们这是在……”陆野看了圈周围,迟疑的问:“摆地摊?”
“是啊,怎么了?”阿莫有些不满于陆野的神色,一挑眉代替白寻音回答:“摆摊怎么了?我们自力更生赚钱不行啊?”
……
这姑娘怎么这么凶?陆野看着眼前眉目英气又清丽的阿莫,有些无话可说。
“陆野。”喻落吟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到陆野旁边,也就是白寻音的对面,他目光微垂,眼神盯着女孩,戏谑的话却是对着旁边的陆野说的:“遇到同学做生意,不给捧捧场是不是不好?”
白寻音对别人的视线很敏感,自然是注意到了喻落吟再看自己。
但她有点不敢同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对视,便鸵鸟一样的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仿佛他们说什么,自己都不在乎。
只是喻落吟这么一说,旁边的陆野就心领神会了。
他看了一眼白寻音明白了喻落吟要干什么,微笑了笑,对着旁边的阿莫说:“美女,我们买一百个圈。”
支持同学嘛,必须的。
“一百个?”阿莫眼前一亮,数也没数的就拿了一大把圈子递给陆野:“十块!”
陆野买了圈子之后递给喻落吟,后者在白寻音微愣的眼神中笑笑,接了过来。
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摊位跟前。
“不是吧?喻哥要套圈?”黎渊看了,就忍不住噗嗤笑了,有些同情的望了一眼白寻音:“他干什么要欺负人家小哑巴啊?”
喻落吟准确度高的去枪击社玩都弹无虚发,居然……来套圈?
这不是大材小用是什么?
是欺负人吧?是吧是吧?
“黎渊。”旁边有跟着一起来玩的女生看到白寻音和阿莫两个人,好奇的问:“那两个女生是谁啊?喻哥怎么去跟她们说话?”
“啧。”黎渊瞄了她一眼,有些不悦:“你们管呢?”
女生被怼的吃了个瘪,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了嘴。
只是眼神不住的向那边飘。
地摊边上,身材修长的少年手指骨骼也长,指尖携着套圈,看上去随随便便的一扔,就精准的套在了方框内的物事上。
旁边穿着白色短袖短裙,皮肤也同样象牙白的姑娘眼见着喻落吟一脸套中了三个,澄澈的双眼有些微微瞪大。
远远的看过去,两个人从身高身材到气质外貌,竟然都惊人的相配。
就像……一对璧人。
不到十分钟,一百个圈都没用完,地摊上的东西就都被喻落吟套光了。
不光是白寻音和阿莫,围观的人都惊呆了,也只有跟着喻落吟来的那几个朋友不觉得意外。
这也实在是太狠了点,花了不到十块钱,就把人家‘做生意’的本钱全都弄没了。
“你!”阿莫快要气疯了,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就被白寻音拉住了手臂——后者紧紧的拉住她,轻轻摇了摇头。
人家在规则内用圈子套光了东西,她们也不能气急败坏啊。
就是……一分钱没挣,还赔了二百多块钱不说,还得帮着把这些东西送到喻落吟那边。
白寻音拉着不情不愿的阿莫,一趟趟在地摊内跑进跑出,最后把五十来个物事都搬到喻落吟朋友那边让他们拿着走了。
阿莫买的都是一些女孩子气的娃娃,梳子,发卡,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一群大男人拿着颇为滑稽。
喻落吟全程只是在旁边看着,唇角噙着一丝微笑,并没有要上去帮忙的意思。
而稍微知道点‘内情’的黎渊等人都无语了,他和陆野一人抱着一堆娃娃,咬牙切齿的问:“喻哥,有你这么追人的么?”
这么欺负小姑娘,这特么是注孤生一样的追人方式吧?
喻落吟瞄了一眼白寻音小步兵一样的搬运身影,眸中笑意更深。
黎渊他们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先抑后扬’。
就像上次在雨中搬桌椅一样,如果白寻音不先吃点亏,怎么能记住他的好呢?
这女孩看着柔顺,实际上可是个顶冷漠的人呢。
喻落吟既然打算接近她,那就一定要白寻音‘彻彻底底’的记住自己,刻在骨子里都忘不掉的那种。
后来的后来,的确如他所愿了。
白寻音再也忘不掉‘喻落吟’这三个字,深入骨髓,想起来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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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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