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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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窗帘敞开着,城市的霓虹微弱地透进来,江途感觉家里有些异样,他按开灯,低头看见一双棕色的短靴。

鞋子36码,是前些天在迪拜祝星遥穿过的那双。

江途愣了一下,他抬头扫一眼空荡荡的客厅,餐桌上放着一个粉色的保温瓶,也是祝星遥的。

江途把东西放在玄关柜上,走向主卧。

卧室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一丝昏暗的光,他轻轻推开门,房间里开了空调,空气温热。床上鼓起的那一块动了动,她发丝凌乱地爬起来,身上穿的是他的睡衣,领口有些大,她白皙精致的锁骨全露在空气里。

江途站在门口,定定地望着她。

祝星遥睡眼惺忪,抱着被子,嘟囔:“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江途走到床边,他嗓音有些哑,抬手把她嘴边的发丝撩到她耳后,“怎么不告诉我?”

祝星遥跪坐在床上,勾住他的脖子,江途配合地弯腰,她仰着脸,答非所问:“途哥,家门密码改一下吧,我一试就成功了。现在《等星星》这么火,里面我的生日和你的生日都写的清清楚楚,要是有人知道你家里的地址,跑来一试,就打开了怎么办?会进贼的,最好手机密码也改一下。”她看着他深沉漆黑的眼眸,突然有点紧张,声音也弱了,“我没有参加乐团的庆功宴,改了机票,提前回来想给你个惊喜,就没告诉你。”

她在飞机上很难睡着,没想到在他的被窝里却一下睡着了,从七点睡到十点。

“还有呢?”他低声问,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按着她的后脑勺。

祝星遥垂下睫毛,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她闭上眼睛:“没有了……”

下一秒,他低头吻上来,有些急躁。

祝星遥重心不稳,身体后倒,床头是实木的,他的手护着她,她没撞疼,只有一声砰响。江途呼吸一顿,低头看她,祝星遥红着脸睁开眼睛,抬手把他的眼镜拿下来。

江途重新吻上她,在她耳边低低地问:“今晚不回去了?”

祝星途心跳如鼓,把脸埋在他肩上,小声说:“我爸妈还不知道我回来。”

“那你想回吗?”江途在她耳朵上轻吻。

祝星遥轻颤,知道他是明知故问,她要是想回家,会偷偷跑回来给他惊喜,还睡他的床等他回来吗?她抱紧他的脖子,抬头吻他的喉结,“不想,你……”

江途再次用力吻上来,把她的话也堵住了,祝星遥一开始还能回吻他,但很快就招架不住了,两人的喘息和接吻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清晰撩人。

“害怕吗?”江途手心发烫,动作也不轻。

当然是害怕的,就是怕疼,上次她用手帮他的时候,就觉得这人……尺寸犯规了。但她能感觉到他的急切和渴望,这种亲密也让她沉迷,有了一丝期待。

江途没戳穿她,没一会儿,她身上那身睡衣就掉到了床底,她浑身上下只剩脖子上一条钻石项链。江途目光灼热,吻在那颗星星吊坠上,低声问:“演出的时候戴的吗?”

“嗯……”祝星遥轻颤。

江途松开她,撑起身体,“等我一下。”

他衣衫凌乱地走出房间,祝星遥懵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他们没有买必需品,她抱着被子坐起来,肩头被深色的被子衬得冷白。

她本来以为他要出趟门,没想到他很快就进来了,手里拿的小盒子。

江途重新覆在她身上,两人之间再无阻隔,亲密无间地撕磨,像是要融化彼此。尽管祝星遥做过心理准备,但还是疼哭了。

空调换气,嗡嗡嗡地响了一阵。

祝星遥很怕冷,江途家里没地暖,她就开了空调。现在,她有点后悔了,空气变得湿热厚重,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之前哭过,睫毛还是湿的,她睁开眼看江途,他眼底猩红,脖子上的青筋绷紧,连着紧咬的下颚线,喉结随着喘息上下滚动。

祝星遥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觉得特别性感,忍不住伸手去摸,指尖全是汗水。

江途捧着她的脸,目光滚烫得几乎将她融化,声音压抑着情潮:“星星,还疼吗?”

她还是疼的,但她不想让他忍。

于是,她摇摇头。

故作坚强的后果很严重,祝星遥脑袋第一次撞到实木床头的时候,她头昏目眩地看江途,有一瞬间觉得,床可能要塌了。

江途手护着她的头,哑声问:“疼不疼?”祝星遥摇头,她打算故作坚强到底,汗水顺着江途的下颚滑下,他低头轻轻吻她的唇,“下次换张床,撞了也不疼的那种。”

待一切平息,江途抱她去洗澡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浴室,又说:“下次装一个浴缸吧。”

他记得她卧室里的浴室有个很大的浴缸。

祝星遥累得不想说话,脸贴着他的胸膛,小声说:“不用……”

夜色已经陷入深深的沉静。

再回到房间,祝星遥几乎是沾床就睡。

江途在她睡着后,低头看了她很久,起身走出卧室。他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站在客厅阳台上抽烟,压抑了许多年的情愫随着身体得到发泄,整个人都放空了一般。

等了那么多年,祝星遥终于是他的了。

过了一会儿,他掐灭烟头,去洗漱。

他刚刚掀开被子,祝星遥不知危险地往他身上靠,细腻的肌肤贴上他。江途闭上眼睛克制了一下,低头在她头发上轻吻,又挪到她脖子上。

最后,他还是没克制住,索性便放纵自己。

祝星遥半梦半醒,又被他带入那种难以控制的浪潮里,她忍不住哭出来,很快又被他安抚。

真是奇怪,她明明很难受,看到他沉迷的样子,却又跟着一起沉沦。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祝星遥才睁开眼睛,发现床单被套换过了,还是深色的。江途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听到动静,他起身走过来。

她撑着身体准备坐起来,刚一动,又皱眉躺了回去,一脸难受地看天花板。

怪不得上次江途说会影响她演出,身体酸疼,腰和腿完全不像自己的了。

江途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神清气爽,弯腰撑在床边,低声问:“还难受?”

这还用问吗?

祝星遥挣扎了一下,抱着被子坐起来,她皱眉看他:“途哥,你昨晚……有点过分了。”

不是有点,是很过分。

江途沉默了一下,他靠过去吻她的嘴角:“对不起,想你很多年了。”

所以,有点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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