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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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佑宝摆摆手:“不用,我闭着眼睛都能爬上楼,要是捎上你,待会儿我爸一准大刑伺候。”

“心疼我了?”聂维扬捏捏她翘翘的下巴,想起昨晚在这里的旖旎,一时心悬意马,手指摩挲摩挲就到了那软嫩的脖颈。

认识他日子长了,程佑宝也有了眼识,知道他这表情一准在想干坏事,赶紧拍开他的手,麻溜地开门下了车:“真得回了啊!”等关了车门,确定安全以后,她又敲敲窗户,等他摇下车窗,她才反问,“我刚刚在你眼里看到四个字,你猜猜是什么?”

“什么?”聂维扬不知是不是心事重重,反应居然慢了。

程佑宝神秘地笑了一下,张开嘴用唇语说了几个字,就风一般溜上楼了。

等聂维扬一琢磨出来,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把她抓到怀里好好收拾一番。

果然胆子养大了啊!居然敢笑话他欲-求-不-满?

程佑宝一想到聂维扬吃瘪的样子,笑容就一直没有断过,回到家里,程海铭一见到她就竖起眉毛,可是见到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教训的话到了嘴边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们担心来担心去的,不就是怕这个心肝宝贝受了委屈不开心吗?现在她高高兴兴的,他们还能说什么?

倒是程佑安一脸不悦,板着脸说道:“怎么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不知道家里担心吗?”

“放包里没听见嘛,对不起啦,我这不回来了么?别气别气,气了就不帅了。”程佑宝挽着哥哥的胳膊安抚。

程佑安冷哼了一声,却忍不住心软:“没吃饭吧?赶紧洗手吃饭去。”

程佑宝得到大赦,自然马不停蹄地奔去安慰五脏庙。

程佑乐一针见血地说:“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都是给你们宠出来的,笃定天大的事儿有人兜着呢。”

“你不也一样?”程海铭程佑安瞪着他透着不满。

程佑乐摊摊手,满眼无辜:“所以咯,咱们担心那么多干啥,以后继续给她兜着就是了。”

不得不说,虽然他年纪最小,却看得透彻。

正所谓日防夜防,心贼难防。

程家在犯愁,京城另一头的聂家也一样。

已经过了小年,聂维扬的大哥聂维远带着老婆孩子从成都回来,老三聂维深还在欧洲,定了除夕的机票回京,而幺女聂维意也在年前赶回来了。

见这两天母亲沈英一直不苟言笑,聂维意拉着大嫂梁清私下说话:“大嫂,你说我妈这是怎么了?”

梁清想起昨晚丈夫跟自己说的话,想了想才说:“还能是怎么了?妈天天都念叨什么事?”

聂维意撇撇嘴:“不就是我二哥还单着么?”

“那不就是这么回事?听你大哥说,你二哥的婚事有眉目了,是他自个儿回来提的。”梁清小声说道。

聂维意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真的假的?二哥可以哦,悄无声息地来个平地惊雷。”她说着又叫了一声,“坏了,我昨天还跟妈说我碰到安茹了,听她那意思也是单着,没准是想等机会跟二哥复婚的……”

“他们俩都离了六年了,她来添什么乱?”梁清眼里写满不赞同,又叹了口气,“不过你也先别吱声,还指不定有什么结果呢!”

“什么结果?不就是结婚么,难道爸妈还想插手?都盼了那么久的事,有就该烧香还愿了。况且就算他们有那心,依我二哥那脾气,啧啧,有了安茹这个‘美玉在前’,估计不太可能。”聂维意倒是不担心,她求学工作都在美国,观念更加开放一些。

而安茹似乎给聂家的人印象都不好。

梁清却不是这么认为,声音再压低:“不对,你大哥说,维扬喜欢的那姑娘,比小棠大不了几岁。”她比了一个‘二’,一个‘拳头’。

“对方才二十?”聂维意惊呼,见梁清颔首,这下连聂维意都有些意料之外了,“这一比我都老了,怪不得妈天天绷着个脸,原来二哥想老牛吃嫩草,那大哥怎么说?”

“还能说什么?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也不大同意,说太荒唐了。”梁清这个做大嫂的倒是不好发表意见。

可聂维扬已经三十四五,谁还能管?

沈英倒是想管,可老伴和她又有分歧。

两个最近的话题都围绕在次子身上。

这不刚吃完晚饭,沈英就给聂维扬打电话,可没说几句,也没说到点上,电话就结束了。

沈英又气又急:“瞧瞧,这什么态度?还说他最像你,对,最像你的脾气!”

聂戎生正在擦拭他的宝贝佩剑,那是他每天必做的事,眉眼都没抬,只是说:“你现在急也没用,他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他既然回来跟我们说了,肯定就是想征求我们同意,不是横着来的。”

“难道你真让他娶个二十岁的回来?小棠今年都十五了。”沈英挑眉,眼睛都能喷火。

“不然呢?我知道你喜欢吕蕙那孩子,可的维扬也喜欢才行啊,不然他们早就成事了,还用你三番两次撮合?记不记得他和安茹那会儿闹得多大的动静,现在我和老安几乎没话说了,还是你也想和吕家断了往来?何苦来哉?”

当初安茹几乎是他们逼着聂维扬娶的,两人婚后一直不得安宁,没多久就离了,接着几年聂维扬不提再婚,他们也鲜少提起。

因为对这孩子心里有愧。

“我当然想孩子娶到喜欢的,可怎么偏偏是个二十岁的女孩,我怎么能放心?”沈英两道眉都拧得紧紧的。

“你别急,先看看人再说,他不是说了么,应该过年就把人带回来见面的。”聂戎生淡淡地道,除了刚听见儿子说的时候有些不满焦急,现在也早已经平静下来,急躁,是行军大忌。

他慢条斯理地把佩剑挂好,见老伴还是愁眉不展,他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这不是坏事,毕竟维扬有了成家的念头,他也不是没分寸的人,咱们只管往好的地方想就行。”

一家之主都这么说了,沈英就算有再多的怨言,也不好再说。

眨眼就到了除夕,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迎春。

吃过丰盛的年夜饭,程佑乐就风风火火地出了门,说是一大帮同学约好了聚会守岁,今晚就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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