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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鸣视线灼人, 令人难以直视。
云知莫名局促,因为不安,她嘴唇习惯性抿起。云知也不敢问路星鸣有没有听到电话内容,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没有听到。
……光听到她一声喵。
云知呆立原地时, 路星鸣瞟她一眼, 喉间轻溢出声意味不明的冷哼, 随即转身向台阶下走去。
——好像真的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呀?
云知百思不得其解, 她刚才和韩厉通话时并没有谈论路星鸣,更没说一些难听的, 或者是别人让施主不开心?
眼看快上课, 云知暂且放下心中疑虑,抱着书本回到教室。
课堂里的男同学们都在打闹,叫嚷声沸沸扬扬,时不时有书本在天上乱飞, 偶尔还有碎纸屑飞到她假发上。
云知和大部分同学都不熟络,自然没有参与进去,安安静静整理桌上散乱的书本。
她总觉后脑勺灼热,似是被危险的野兽盯上, 可是每次回头, 对上的只有少年精致无暇的侧脸。
云知困惑,试图在他眼底搜寻到一些情绪,然而看到的只有平静无波。
“虎子, 你水杯上那个小猫猫挺可爱的。”
路星鸣支着下巴,突然说道。
云知眼睛微微张大了几分。
被call的刘彪虎愣了下后, 笑说:“我妹妹贪玩时贴上的小人儿, 路哥你喜欢的话, 回头我给你一沓。”
“嗯。”路星鸣斜扫云知一眼, 又对着武晓松说,“松子,你圆珠笔上那个小猫猫笔盖也挺可爱的。”
“这个是楼下买的,五块钱一根,哥你喜欢就送你。”
说着,武晓松把圆珠笔丢了过来。
他轻松接住,指腹微微摩挲着那小小的小脸猫笔盖,盯着云知的眼神愈发赤.裸灼热。
她呼吸窒住。
难不成……
施主是因为喵喵叫在生气?
他几乎把手上圆珠笔转出花儿来,直到上课铃声打响,路星鸣才慢悠悠翻开书页。
少年下颚线优美,光线镀在侧脸,情绪冷冽,皱起地眉充满不善。
——看起来真的很怨念。
云知杏眼莹润,眼底带着明显的无措。
她想不通。
只是一声喵,为什么会在意到现在。
难不成……
路施主不喜欢她对着别人喵喵?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便再也无法消失。
她樱红的嘴唇因为错愕而微微张开,半晌趴在书桌上,心跳的速度骤然快了几分。
路施主不喜欢她对别人撒娇,所以生气。
他、他是不是只愿意自己对着他一个人撒娇?
云知心乱如麻。。
瓷白剔透的皮肤一点一点盛上粉红,眼睛里的水雾更浓,全是羞出来的。
一堂课后,路星鸣倏然起身,不忘用脚把椅子踹回原位。
他面无表情,熟络的人都知道这位大佬在烦躁。
“路哥,你去哪儿啊?”刘彪虎冲他背影喊。
路星鸣阴沉着语调:“出去撸野猫。”
“……撸啥玩意??”
班里同学都懵了。
只有云知,扒拉着脑袋蔫蔫看着门。
嘤。
施主好小心眼呀!
他不会一直生气不理人吧?
云知总算慌了。
马上要月考,她还想指望着施主给她补习呢。
不行,她要哄。
可是……
男孩子要怎么哄?
云知小脸耷拉,垂下的浓睫满是失落。
“妹妹,你也不开心?”武晓松拉着椅子靠近,神色间写满八卦,“你们小两口是不是吵架了?”
“小两口?”云知眸色茫然,“哪里来的小两口?”
凑!
说漏嘴了!
武晓松暗叫不好,暗自唾自己一口后,讪讪笑道:“你和路哥吵架了?我看他从下午回来就那个死德行,你是不是红杏……呸,你是不是背着他找其他人玩儿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云知没空理会武晓松,手握着铅笔,一笔一划认真抄写着笔记。
武晓松见问不出什么好玩儿的,顿觉无趣。
他正要走,身后的小姑娘抬起了头。
“晓松同学。”
武晓松皮笑肉不笑:“……你叫我名字就可以。”
晓松晓松,总感觉在叫高晓松。
云知充耳不闻,眉宇布上愁云,“晓松同学,你们男孩子生气,要怎么哄呀?”
武晓松一双眼刷的亮了。
果然果然,他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可爱小娇妻外出与男性亲密,冷酷校霸背地吃醋。]
——刺激!
自动脑补好剧情的武晓松很快掩藏去内心小小的激动,故作深沉对云知说:“哄男人我在行,我就会哄男人。”
身后有人喊了一嗓子:“你他娘果然背地做了鸭!”
武晓松怒骂:“滚你妈,你才背地做了鸭!”
一片哄笑。
武晓松不想搭理这群肤浅的莽夫,清清嗓子,支撑着桌子悄悄对云知说:“你要抓住他生气的点,然后对症下药,一般撒撒娇,卖个萌就好。”武晓松上下扫着云知,“尤其你这么可爱,事半功倍啊。”
小姑娘天生一张可人脸。
细眉大眼樱桃唇,笑起来酒窝深,虎牙甜,恨不得让人给她摘星星,捞月亮。
可惜。
这是他大哥的女人,肖想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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