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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更深。
窗户压开一条细微的缝, 凉夜的风悄声而入, 窗帘卷起, 很快垂落。
时暮睡在沙发床上, 薄薄的毯子只盖住腹部, 一条长腿毫无形象的搭在地上。
她睡得多沉, 有些东西就多清醒。
与心脏共存的魅蛊随着时间增长而愈发强大,趁着宿主无知无觉时, 不断散发出蛊惑人神识的香气,那股香气似有似无,如同罂粟般缓慢侵略掌控着人类的大脑神经。
黑夜是万物沉睡的时候,是邪恶力量滋生的暖床,更是它获得力量最完美的时机,魅蛊乘机避开缠藤蛊,操控着时暮四肢缓缓起身。
她闭着眼,肢体僵硬, 像梦游一样爬到了正中的大床, 站定, 直挺挺往少年跟前一躺,如同死猪。
缠藤蛊有所惊觉, 开始苏醒, 魅蛊着急停下动作,但还是没停止散发香气。
它的目的只有一个, 吸食傅云深的精气, 只要力量可超过缠藤蛊, 就能摆脱那该死的掌控。
十七八岁的少年还没有过强的自制力,哪怕是傅云深也正处于青春萌动的时候,也会有悸动之时,那带着诱惑气息的味道很快侵袭了少年的梦境。
傅云深眉头微蹙,他身处在一团白茫茫的雾气之中,入眼皆是苍茫,看不见路,不知道从哪里来,更不知道向哪里去。正在此时,难言的香气萦绕鼻尖,引得他不断前行,追寻。
很快,白雾散尽。
那是一张粉红色大床,两边幔帐垂着,隐约看见有人坐在里面。
那人黑发披肩,蓬蓬裙衬着气质娇贵。这裙子有些眼熟,晚上就见到过……
“时暮?”
傅云深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她回了头,时暮的脸,又不太一样,傅云深说不出哪里奇怪,就是看着别扭,明明是一样的桃花眼,可这双却没有时暮的明媚,明明一样笑着,却充满媚气,像一朵妖娆绽放的曼陀罗。
傅云深不喜欢,放下帘子准备走。
时暮娇魅一笑,支起身,柔软纤细的手指拉住傅云深,手指下勾,慢慢撕凯了他身上睡袍,傅云深呼吸一窒,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她那殷红的唇瓣便落在了结实的小腹处。
冰冷冰冷的吻,让他全身一阵火热。
“云深哥哥,你喜欢我穿成这样吗?”
时暮以前也会叫他云深哥哥,没少叫,不过都是刻意讨好,让他帮忙做作业,打扫卫生,要不就是写检讨。哪像是现在,娇娇嫩嫩的,听的骨头都快酥了。
傅云深潜意识觉得这是梦,可梦里的行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只见他抬起时暮的下巴,邪魅一笑:“男人,你这是在玩火。”
“……”
现实里正熟睡的傅云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梦境不断,尺度逐渐深入。
她躯体似是一条蛇一样缠绕到傅云深身上,引诱着他走向罪恶的乐园,欢爱是美妙愉悦的,傅云深那唯一残存的理智也被剥夺,浑噩的沉浸在欢愉中不愿清醒。
外面雷鸣声划过,飘起了小雨,时暮同样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正用晚上刚看到的那个厉害姿势和人不可描述,开始还看不清对方脸,后来可算看清了,是傅云深。
傅云深不知怎么变成了女人,娇滴滴的喊着“雅蠛蝶”,“一库”,那个醉醺醺的眼神看起来非常美味,时暮吧咂吧咂嘴,有些冷,一双手胡乱摸索,触到一处温暖,身子一翻,直接压了上去。她好像抱住了一大块暖炉,舒服的让她长呼口气。
正迷恋交欢的傅云深却很不舒服。
“爽够了吗?”
梦境中,时暮唇角一勾,未等反应过来,傅云深就被她欺身而上。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抬起了傅云深的腿,傅云深开始慌了,拼命挣扎。
身体扭动中,一拳头砸在了时暮脸上,这一拳硬生生把她砸醒。
时暮闷哼声睁开眼,窗外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她像八爪鱼一样整个人黏糊在傅云深身上,少年皱着眉,表情看起来非常痛苦。想到还算清晰的梦境,时暮心里一个咯噔,着急就是滚了下去。
他呼吸逐渐平稳,眉心缓缓舒展。
时暮松了口气,等看到少年胸口的几处红印时,又紧张起来。
她睡相不好自己也知道,每次睡着都不知道做点什么,再看傅云深呼吸急促,脸色通红,睡袍的领子赤条条敞着,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表情瞬间惊恐,她不会……不会是趁着傅云深睡着,对未成年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吧?难不成刚才那个诡异的梦是真的?
尤其这具身体是个放荡货,加上魅蛊作祟,也不是不可能……
时暮先撩开衣服看了看自己,衣服穿得好好地,假晋江乖乖躺倒在右侧,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时暮咕噜吞咽口唾沫,小心翼翼拉开了盖在傅云深身上的薄被,不看还好,一看彻底吓了跳。
这小伙子都……立成一座灯塔了。
时暮生出几分罪恶感,慢慢把被子给少年盖好,蹑手蹑脚下了床,把窗户关紧后,抱着被子去书房沙发睡,她不敢再和傅云深在一块了,害怕自己兽性大发,把好好一小伙子祸害了。
傅云深把她当兄弟,她不能把他当媳妇……哦不,发泄物,这不合适。
下半夜又重回了寂静。
因为做了一夜春梦的原因,第二天醒来的傅云深整个人都没回过味儿来,头很疼,身上很沉,更难受的还是下半身,乱七八糟。
他看了眼窗外,天气阴沉,小雨未停。又看向前方的沙发床,空空荡荡,人连同被子都没了。
傅云深一怔,梦境中的画面清楚摊开在了眼前,想到那些羞耻的话从他嘴里而出,整个人暴躁的想砸床。
他第一次做了春.梦。
梦境对象是相处不算很久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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