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2 / 2)
所以蔓草也是一天无数次地往返叶夏住处和地下基地之间,如果见到八戒它们在叶夏住处那边,自是松了口气,如果一时没见到八戒它们的踪影,便忍不住惶惶,马上赶回基地,严阵以待,戒备八戒它们偷偷摸进来。
不过更让她不安的是,‘芥末’几天一直跟八戒形影不离,竟是都不回她那里了,她几次去找‘芥末’,结果‘芥末’也是并不怎么有想回到她身边的样子,似乎真就喜欢跟八戒在一起,更有八戒一见到她,便是龇牙咧嘴地吓唬她,似乎在告诫她别动它小弟的主意。
蔓草欲哭无泪,便又去找叶夏,想让叶夏帮忙把‘芥末’要回来,无奈叶夏也是一筹莫展。
以致蔓草心里都忍不住怀疑,当初烟老头为了排挤申屠家,把叶夏和八戒安排来g处的做法是否正确。
因为现在真当可说是前脚走了狼,后脚便来了虎,他烟家就像大瑶山里洋彪儿家所在那村子里的村民,依旧陷在水深火热当中。
她甚至想等烟老头过来后,便求烟老头把叶夏带走,或者说把叶夏提早派出去,免得八戒留这里祸害大家,至于叶夏去了地方后,八戒是否会祸害那些地方上所设的g处分部,她也有意无意忽略了过去。
不过三天后,她却收到了一个对她来说可称意外的好消息,原来叶夏收到叶三发来的消息说叶奶奶病重,这次只怕难过年关,让叶夏快点回去看看。
第三章 大战在即
(先补上欠下的,两章合一起发了。)
焦家庄园。
在庄园正中那幢大楼楼顶露天平地上,大理石围栏边上的焦大背手而立,静静地看着庄园周围的椰树林。
时值傍晚,夕阳渐渐西斜,阳光也渐渐变得金黄,徐徐洒落在椰树林上,让椰林也染上了灿烂的颜色。
天色却渐渐暗了起来,吹来的海风也带着一丝凉意,淡淡的腥味中夹杂着几丝萧索的气息。
像座雕塑一般默立良久的焦大转头看了看西边,在那无尽远处,飘荡着一层层鱼鳞般火红的云朵,把边上的天空都染成了火红的颜色。
在火烧云的映衬下,正将落山的斜阳也似乎多了几分异样的火热,仿佛要在这最后时刻拼命燃尽一切。
焦大眼眸里映着此景,也似绯红一片,闪着几丝异样的神采。
只是在他双眼微微眯起时,竟又流露出几分莫名的萧索,又若隐若现带着一丝莫名的迷惘。
虽然他今年不过四十多岁,但他的脸色病白,鬓角微霜,身子微微伛偻,若不是他双眼眼神依旧犀利之余,甚至时而会露出几分他这个年纪少有的纯净和清澈,乍看之下却更似垂暮之人。
若是外人看到此时的焦大,尤其他那复杂的眼神,第一个想法肯定就是矛盾,会感觉眼前的焦大总显得有一种说不出的矛盾。
如果叶夏看到此时的焦大,也会惊异的发现,不过几个月,焦大看起来却似老了好几岁。
焦大看了看西边后,又缓缓收回视线,眼里的迷茫和萧索更浓了几分,轻声喃喃自语:“夕阳无限好……”
只是说了一半,他却顿然止住,脸上的迷茫之色骤收,脸色突然变得如刀般冰冷,平静之处喜怒不现,似乎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了起来。
几乎同时,他身后响起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来到了他的身后。
焦大却不转头,因为他对这脚步声再熟悉不过,整个焦家,包括焦二以及焦洋,只有陆伯才可不经他的允许来到这楼顶。
陆伯走到焦大边上后,却显得有些踌躇,半天没有说话,只是莫名地看着焦大,过了许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陆伯看着焦大的眼神也显得有些复杂,有些关切,还有些疼惜,就像是父母看着自己有恙的孩子一般,在现在这世上,也只有他能用这种同情似的眼神看焦大,若是别人这样看他的话,在表面冷如磐石,内心却总有几分敏感的焦大眼里,只怕会以为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当然,自焦老爷子死后,这世上除了陆伯,再无第二人会这样用这样的眼神看焦大,不止因为他们没这个资格,更因为在极大多数人眼里,焦大是他们该仰视的存在,而不可能会有什么地方让人去同情。
不过陆伯眼神里更多的却还有些闪烁,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知道在犹豫着什么。
焦大却不动声色,淡淡地问道:“陆伯有什么话要说吗?”
陆伯却是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你真的要和申屠清联手吗?”
焦大回头,用一种奇怪地眼神看了陆伯一眼,似乎没想到陆伯到了现在还会问起这种问题,他说道:“怎么了陆伯,难道你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陆伯摇了摇头,说道:“也不是。我就觉得单凭现在所知一点信息,又怎么能完全肯定叶夏手上那只叫八戒的虫子也是一只瞳妖?我跟他们相处过,总觉得以那虫子的性子,跟‘九瞳’它们这些瞳妖完全不大一样,而且听说当初叶夏是从一群家养的蚕虫里挑它出来的,我们几家家中这些只瞳妖原身莫不是珍禽异兽,一条蚕虫怎么可能……”
焦大却挥了挥手,莫名笑了笑道:“陆伯,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是不是瞳妖其实并不重要,或者说并不是根本原因所在,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威胁到了我们两家的利益。以他们这阵子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也确实值得我们亲自动手。”
陆伯浑身一震:“可是……”
焦大却又挥了挥手,不等他说下去,便自顾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现在已经晚拉!说实话,我焦家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刚开始,我们就好好待他,没有逼他,让他安心待在我焦家,或许还可以让你收他为徒,说不定几年后,他对于我焦家的作用就像你陆伯这几十年来对于我焦家一样的重要,可是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如果可说,也没有后悔药可吃,他现在与烟家走在了一起,我焦家也已与他结下仇怨,他迟早会对我焦家不利。就算说他宽宏大量,没有把他与我焦家的仇怨记在心上,可是这也很可能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罢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会改变主意。一个人的能力越大,私欲也往往会跟着膨胀,有的时候选择隐忍并不一定是因为心胸广大,而是因为还没有足够的实力。”
说着,他又看了陆伯一眼,“你也知道,我向来不喜欢让主动权和选择权掌握在别人手上,而且目前我焦家的形势可说非常的严峻,焦洋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担起焦家这副担子,老二他又不成器,你的年纪也越来越大,我不想把我死去后,焦家生存下去的希望寄托在别人可能的容让上,因为他们既然可能容忍我焦家继续在蛊门立足,也很可能会难以容忍我焦家继续立足下去,落井下石向来是蛊门中常见的事。所以我必须得把几年里可能对焦家产生的威胁尽早除去,就算是我不能做到完美无缺,毕竟几年时间究竟会发生多少事我也不可能完全料到,但我也必须尽我一切能量消除这些潜在的威胁,好让我焦家有更多机会生存下去。”
陆伯沉默,看着焦大的眼神又变回了原来那样带着一丝疼惜之色,心中有些黯然。
他不由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心底纯净淡泊,无心权力纷争,也一直逃避着不肯接下家族重担的柔弱少年,却因家门剧变,不得不以一副弱肩,以一己之力担下整个家族的命运。
二十年来,他牺牲了很多很多,他一直向往的也最为珍惜的爱情和自由早已被他深藏心底,以狠辣无情之态纵横蛊门,以一族之力量对抗几乎整个蛊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二十年了,他的双肩看去依旧柔弱,似乎一直以来承受的压力太大,他的身子也愈见伛偻,可是他却始终不肯倒下,就算是明知自己时日无多,却仍无时不想着自己家族的命运。
他就从没感觉过累吗?陆伯心里不由闪过这么个念头,虽说他一直以来,从未向谁示过弱,也从未服过老,可是当想起如果把焦大换做是自己,也自叹绝对无法做到焦大这般程度。
天妒英才!想到这里,陆伯心头又不由有些愤然。他也恨不得自己能够年轻几十岁,那样的话,便可以帮焦大做更多的事,分担更多的压力。
可是,岁月不饶人啊。陆伯虽然很少服老,但现在面临着蛊门中新将来临的风雨巨浪,还是不由突然感觉到几分力不从心。
他也忍不住感叹,焦大虽然惊才绝世,可惜焦家人才凋零,还在海外避祸的焦洋也好,失了一只手臂更少了几分胆气的焦二也罢,在这关键时刻,都无法帮焦大分担他身上巨大的压力。
不过感慨归感慨,陆伯深知焦大一旦决定了做什么事,也极少会有改变决定的时候,而现在多说这些也是没什么用,现在更重要的是接下来所要考虑的事情。
想到与申屠家的合作,陆伯不免有些担心,带着丝疑虑道:“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不过这次与申屠家合作,申屠清可是只老狐狸,到时候说不定他会出工不出力,把你推在前面……”
焦大点了点头,却又笑了笑,自信地道:“这个不用担心,他申屠清老谋深算,我也不是乳臭未干的莽撞小子,到时候我自会随机应变。”
顿了顿后,焦大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严肃,说道:“其实我和他都知道,除掉叶夏后,接下来便将是我和他之间决出生死,所以其实这次真正重要的并不是叶夏,而是关系着我焦家和申屠家之间以后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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