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危三(2 / 2)
【扬清ai:被辜负的“业界标杆”。】
【互联网加最强调的人工智能虚有其表?】
不少管理学、商学杂志也在探讨扬清集团:
【从毒药盒看扬清的人工智能混乱现状。】
【任人唯亲,“太子掌舵”,扬清集团大限将至?】
【再次辩论家族企业:都是扶不起的草包?】
一大堆人评论:【想想也是,富二代们个个草包,邵城儿子那么特殊?还不是炒的。】
阮思澄又气到爆炸。她深信扬清可以翻盘,在这时竟公开站队,登上大号发了一条:【等待结果。个人相信扬清集团和邵君理。他是我的老师、朋友,有顶尖的人品和能力。】
也被骂了。
…………
这个晚上,洗完澡后,阮思澄没太睡着觉。
到了大概凌晨六点,她忽然间听见门锁发出一阵细索声响。
“???”
接着,客厅的灯开了。不是大灯,而是小灯,暗色的光透入门缝。
她轻声说:“君理?”
几个月前,邵君理把她的指纹给输入了别墅门锁,于是她也给了对方自己家的备用钥匙。
现在,有人用钥匙开门,还开灯……那肯定是邵君理了。
他从欧洲回来了吗?
怎么,不回扬清,也不回别墅,却是跑到她这来呢?
阮思澄在卧室床上足足等了十几分钟,甚至听到几步外的浴室喷头开了又关,还不见人推门进来,于是起身穿下床,轻轻开门,往外面看。
邵君理正靠着沙发背,长腿翘着,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架在膝盖上,食指、中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绕着长指弥散。他把衬衣挽了两折,留出一截漂亮的小臂,眼睛看着窗外星光。
“君理……”阮思澄赤脚走过去,“怎么在这?”
邵君理的目光过来,嘴角一勾:“刚下飞机,不知不觉……就过来了。不过想起你在睡觉,就打算先自己坐坐。”
“你会抽烟?”
“小学初中凑过热闹,14岁后没抽过了。”
“为什么?”
“这东西有任何好处?14岁前不大懂事也就算了。”
阮思澄说:“可是如果别人都抽,那不如也抽。与其吸二手烟,我宁可吸一手烟。”
“我不喜欢,没人敢抽。”
“那今天……”阮思澄的心脏一抽,觉得自己心疼死了。他创业时没抽过烟,当副总后也没抽过烟,今天却……
“刚抽一口,”邵君理淡淡一笑,“点完觉得挺没必要,正想掐了。”
“君理,”阮思澄想逗他开心,“我说没说过,我这辈子,最有天赋的一事儿,就是抽烟!我会抽,只是不抽,平均起来五年一根。然而即使只是这样,也能秒杀老烟民们!”说完,她侧坐上对方大腿。
“…………”
“真的。”阮思澄手覆上对方的,把烟接过来,说,“我第一次抽烟就会吐烟圈儿,你看着哈!”
“…………”
阮思澄说完,垂下脑瓜,邵君理拦却没拦住,被她含住一口烟雾。
阮思澄把颈子扬起,眼睛微眯,红唇张成一个“o”字,舌尖微抬,“呼”地一口,喷出点烟。烟雾袅袅上升、扩散,出现一个漂亮烟圈,又大又圆,圈儿薄薄的,中间空空的。
邵君理:“…………”
阮思澄又连吐两个,说:“再来一次,你看着啊!”
说完,又是一个烟圈,而后嘴唇略略抿起,呼一下,一道烟从圈中穿过,还玩儿出花式来了。
“行了阮阮,”邵君理的几根长指在她头发上滑下去,“我好多了。”邵君理的心里清楚阮思澄在逗他开心。
“嗯,”阮思澄唇凑近对方的,“想要尼古丁来解解压,却又觉得不能‘堕落’……那,我替你来……”说话间,她唇间的烟雾飘出,扑在对方薄唇上,渐渐散去。
邵君理的喉头一滚。
“最后一口……”
阮思澄的嘴唇轻抿,一点儿烟一点儿烟,送到对方的唇缝间。前边几口还挺短促,最后一口却又细又长。烟雾宛如水柱一般,全都打在邵君理唇缝上。这口呼吸,看得见也摸得着。
邵君理受不了,替她把烟给按灭了,而后掰着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强势、狂乱,似要把人生吞活剥,只属于自己一般,其实不是一个非常舒服的吻法。
阮思澄的舌尖发麻,挺半天才挣脱出来,问:“君理?”
“阮阮,”邵君理则贴着她唇,“股东会和董事会里,有人说,要是这回真出篓子,我就离开现有职位,把错儿揽走,避免重蹈澎湃医疗的覆辙,现在看来这是一个挺有可能的发展。”
阮思澄:“!!!”
“那样,我在整个扬清都待不下去了。”
“!!!”
“阮阮,虽然知道你会陪着,但还是想……万一你……”
一句话并没有讲完,邵君理又再次吻上,一手搂着她肩,一手抱着她后脑,好像要把她的味道尽数啜进他的胸肺。
若是没有眼前姑娘,他大概并不会难受。即使不在扬清集团,他也可以通过其他一些方式实现抱负,但是现在,就连他,胸口都在微微发紧:他说过要为她护航,可如果被踢出公司,他拿什么为她护航——多久成功谁能说得准。他会想,他若真要从头开始,对她来说,是否分开才是最好的。
他真值得她陪着吗?不论即将落拓几年?
“你究竟在胡说什么,”阮思澄呼呼直喘,“你不管去干些什么,我当然都不会离开。”只要对方别闲着,就算失败十次八次自己也会爱他如初。她喜欢他闪耀的样子,这是一种由内而外因为历战而形成的独特气质,与本身的地位无关。
“是吗……”
“嗯。”
邵君理又封住她唇,带着急切以及不安。
阮思澄早感觉到了亲吻后的对方渴望,有些想让对方安心,想让对方知道她爱他,于是翻身下来,跪在男人双膝中间,伸手解他的皮带扣。
“喂。”邵君理把她手捉住:“不用,去睡,等天亮了还要去公司。”
阮思澄却挑起眼睛:“不。马上就好。”说完垂眸,不管三七二十一,探出舌尖。
她没干过这种事情,总是觉得尺寸不合,会难受,今天却是发神经了,这类似于自我牺牲。
邵君理的大腿肌肉在一瞬间崩到极点。
大约过了20分钟,阮思澄才终于起身。她的嘴唇红彤彤的,被按在了沙发扶手上。阮思澄家靠墙摆着几个沙发,中间是个两人座的,两边分别是个一人座的,两个扶手靠在一起,宽度正好够一个人。
“不要,”阮思澄也说,“马上就得去公司了。你好久没睡觉了吧,别熬了,先休息下。”她的腰在沙发扶手上,上身微微躬起,后脑靠在白墙上。
邵君理也学着她笑:“不。马上就好。”
跟她一样,也是用了过去从来没有用过的,“委屈自己”的方式来让对方感受到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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