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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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一大早上, 阮思澄在客厅里等。她本想到院子里去,邵君理却十分谨慎,叫她不要独自出门,乖乖待在原地就好。

八点,一分钟不多一分钟不少, 阮思澄便听到“叩叩叩”的三声, 十分缓慢而有节奏。她赶紧拎着提包, 穿好鞋子,把门打开:“邵总。”

“……”邵君理没见过对方刚刚化好妆的样子, 感觉要比以往更加明艳动人。

一路下去, 走出大门,阮思澄见不少行人正在围观那辆tesla roadster。这车价格不很夸张,外观、性能却全都是当之无愧的顶级跑车, 2020版的,还很新。

邵君理没亲自开车, 扬清司机坐在主驾——那个每月工资5万有a1驾照的退伍军人。

见两个人开门上车, 大家眼神更好奇了。阮思澄还挺别扭的,好像被街坊邻居看见了在钓汉子一般, 毕竟,在婶婶们的眼睛里,普通人家的好姑娘是不会轻易上豪车的。

启车以后, 邵君理与阮思澄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阮思澄见车上放着几本英文的专业书, 问:“邵总, 您平时都怎么记录书里面的重点内容?”

邵君理却哐当一个反问句就扔过去了:“你呢。”

“我有一个云端excel表。看到觉得有用的话, 就简略地记在表上,可能只写几个词儿,但能让我想起原话。表格上有不同标签,比如医疗、ai、营销、公关、财务,还有小标签,比如胰腺炎、胆囊炎……需要查时就筛一下。哦,也会标上这段的书名和页码。”她很得意这个方法。同学都是直接在书上划横线,没两三天就乱套了,等想查时到处翻书也找不到。

“不错。”

阮思澄问:“您呢?”

邵君理忽然凑近,在阮思澄耳边说道:“我看过的,都、能、记、得。”

阮思澄:“!!!”

她看见过邵总看书——看英文比她看中文还快!基本就是唰唰地翻!!这样都能过目不忘?!

人比人,气死人。

到八点一刻左右,邵君理的手机吱哇乱叫起来。他低头看看,说:“我这边儿有一个会,两周前就定好了的。”

“您开。”阮思澄不由唏嘘:连在车上都要开会……

“嗯。”邵君理应了一声,戴上一副蓝牙耳机,右手手腕搭在一边膝盖上面,捏着手机,一划,接了,左手手肘撑着旁边车门,看向窗外,声音低沉,“都齐了?”

阮思澄偷听了下,发现扬清竟然正与中国第一大通信供应商还有p大一院合作研究5g远程外科手术,让医生可通过操作机器人来完成手术。她不由得再次感叹,她旁边的这个家伙,真的想用互联网来改变目前许多事情。可以想象,如果医生可以远程完成手术,无数患者都将因此而受益。

她想想,也掏出手机收发邮件、处理工作。

可昨晚上没太睡着,看着看着她就晕了,于是只得按灭手机,靠着椅背阖起眼睛,打算抓紧时间补觉,等到公司再猛工作。

因是跑车,不很宽敞,后排只有两个座位,阮思澄与邵君理两人坐的距离不远。前面司机一个右舵,已经睡着的阮思澄在座椅上倏地一滑,便靠在了邵君理的一边肩上。

“……”邵君理一僵。

阮思澄迷迷糊糊,知道对方还在开会,勉勉强强眯着眼睛,与对方对视,用口型说“对不起噢”,坐直身板继续睡了。

两只耳朵依稀听见邵君理对着话筒问:“刚说什么?再讲一遍。我没听清。”

再睁开眼睛时,阮思澄发现,自己竟然再次倒在邵君理的肩膀上了!而且还在睡梦当中觉得对方西装料子非常舒服!

邵君理已打完电话,左手正在回人短信。他不擅长用九宫格,正皱着眉搜寻字母。而右臂则是平伸着,右手指尖努力搭着主驾驶的座椅靠背!

阮思澄:“……邵总???”

“嗯。”见阮思澄已经醒了,邵君理把胳膊收回,手机切回26字母全键,终于可以用两只手回消息了。

“!!!”阮思澄懂了。

因为自己靠着他睡,人的肩膀又比较薄,邵君理怕她滑下去、睡不好,于是伸直胳膊搭着前面,让她在车上好好补眠。

她知道,胳膊一直这样平伸,邵总自己会非常累。

胳膊大概已经酸了……

她小声说:“谢谢邵总。”

“睡好了?”

“挺好的,中间没醒。”她昨晚上熬夜来着,睡过一觉精神好多。

“嗯。”

这时车子右转拐上创业园区前面大道。阮思澄急急忙忙叫司机大哥停在附近:“靠边儿!靠边儿!别被公司同事看到!”

“再往前面开一段儿。”邵君理的声音低沉,“我得看着你进大楼。离一二百米就行了。”

“哦……”阮思澄也不吱声了,她肯定犟不过对方。

到了最后,要下车时,邵君理却又说“等等”,把阮思澄拖回来,右手五指插-进对方的半长发,一下一下仔细理好:“刚才睡得有点乱了。”最后一下,他的手指把阮思澄一边头发勾到耳后,连鬓边的碎发都没放过,一丝一丝全勾过去,看看终于觉得满意,拇指食指在阮思恒的耳垂上捏了一捏,感受到了圆润饱满而又柔软的触感,望着上边的小绒毛,发现对方耳垂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唔……”她本打算进公司前到卫生间理一理的,现在省了。

“行了,去吧。”邵君理说,“晚上还在这地方见。至少提前30分钟通知我个下班时间,我没办法说走就走。”

“好,那就麻烦邵总您了。”阮思澄又伸手拍怕主驾驶的椅背,“也麻烦郑师傅啦。”

司机大哥为人稳重,不轻易给自己加戏,只是回头礼貌微笑,一句话都没有接。

见阮思澄走进大楼,邵君理才说“开车”,接着看看自己右肩,捡起西装上面落的一根头发,又是摊在手上看看,而后动作柔缓,将那黑发一圈一圈绕在自己右手食指指尖,送到唇边,轻轻吻了吻。

等到扬清c座33楼,邵君理与平常无异,在办公室喝了咖啡,拿起文件准备开会。

“邵总,”他的助理章锦曦问:“家里头没事儿吧?您今天比平时迟了三个小时。”作为助理他最清楚,邵君理在多数时候6点就到。

“没,”邵君理答,“在家工作也是一样。”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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