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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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再过一年你都27了吧……”他的话有些跳脱, 桑稚一时没太反应过来, 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不是,你突然问我的年龄干什么。”

“我看你今晚总提这事儿。”

“……怎么了?”

“我刚刚没听出来,”段嘉许笑, “现在听出来了。”

“什么啊。”

“你这话的意思, 不就是,”段嘉许的语气松松散散,带了几分调侃,“看到钱飞结婚,你也想结婚了?”

桑稚:“……”

“小小年纪想什么呢。”

“……”

“哥哥给你算个年龄, 这不是发现你还没到法定婚龄吗?”段嘉许说, “再过一年,我们只只就能嫁人了, 不要急。”

“……”桑稚忍了忍, 不再看他, “我懒得跟你说。”

“还有, 再过一年我也才26, 什么27。”段嘉许说, “多的那一岁我可不认啊。”

桑稚忍不住反驳:“你今年26了,什么25。”

“生日还没过,只能算25。”段嘉许转着方向盘, 把车子开进桑稚住的小区里, “我们年纪大的, 对年龄很敏感的,理解一下?”

沉默几秒,桑稚觉得古怪,又开始猜测:“最近是不是真有人说你老?”

段嘉许懒懒道:“除了你这个小朋友,还有谁能说我老?”

桑稚顿了下,也有点心虚:“我也没说几次吧。”

“嗯,从我20岁就开始说。”段嘉许的声音停顿了下,淡淡道,“让我这辈子就没觉得自己年轻过。”

“……”

恰好车到桑稚家楼下。

桑稚迅速把安全带解开,装作没听见他的话:“那我回家了,谢谢嘉许哥。明天那么早的飞机,你记得早点休息。”

“等会儿。”

桑稚侧头:“怎么了?”

段嘉许伸手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忽地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个四方的盒子,弯着唇道:“给只只的新年礼物。”

“……”

她还以为他忘了。

桑稚缓慢地眨了下眼,伸手接过:“谢谢。”

桑稚回到家,往客厅看了眼。桑荣和黎萍果然还没回来。她直接回了房间,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从包里翻出刚刚段嘉许给的那个盒子。

很简单的一个纯色盒子,中央印着标志。

她伸手把盒子打开。

里边是一个银色的手镯,样式看上去是只狐狸。两端分别是头和尾,用一条链子连上,小碎钻点缀,缠绕一圈。

里边刻了sz两个字母。

桑稚戴到手上,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随后,她拿出手机,犹豫着上网搜了下“送手镯的含义”,跳出来的第一条——不同人送的含义不同。

桑稚戳开来看。

——男人送手镯,含义是表示喜欢,并会一生一世守着你。

看到这一句,桑稚的心跳停了半拍,舔着唇继续往下看。

——长辈也经常把手镯充当礼物送给晚辈,以此来表示自己永远的关心和祝福。

“……”

行吧。

桑稚的心情莫名变得有些空落落。

半晌,她吐了口气,把手镯放回了盒子里。她没再想这个,起身拉过行李箱,开始收拾明天要带回学校的行李。

除了先前带回来的那些,桑稚看了一圈,还把段嘉许送的那套化妆品带上了。她洗了个澡,到客厅切了块蛋糕吃。

之后便回到房间,躺到床上。

桑稚拿出手机,调了个闹钟,而后给段嘉许发微信:【那明天六点出发?我们打个车过去。】

哥哥2号:【嗯。】

桑稚想起一个事儿,又问:【嘉许哥,你怎么都不喝酒的?】

钱飞结婚,连她都喝了一小杯,他居然一口都没喝。桑稚本来还以为他会被灌不少。

这么一想,她好像从没见过他喝酒。

过了好一会儿。

哥哥2号:【酒精过敏。】

桑稚:【哦,也挺好。】

桑稚:【反正也不好喝,比我不能喝牛奶吃牛肉好多了。】

时间渐晚,桑稚抱着手机,开始犯困,眼睛一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彻底失了意识之前,她忽地想起了段嘉许今天说的那句话。

——“给我们只只,怎么吃亏?”

第二天凌晨五点,桑稚就爬了起来。

天还没亮,外头也没听到黎萍和桑荣的动静。怕吵到他们,桑稚的动作轻轻的,进厕所里快速地洗漱完。

出来的时候,黎萍也裹着个外套从房间里出来了。

“只只,”黎萍的精神不太好,“我跟你爸昨天都喝了酒,不能开车送你去机场了。我打个电话叫你哥来送你去?”

“不用了。”吵醒了她,桑稚有些愧疚,小声说,“我跟嘉许哥一块去,他昨天回来参加钱飞哥的婚礼了,今天也回宜荷。”

“是吗?”

“嗯,你回去睡吧。”桑稚说,“哥哥也喝了酒,别叫他了。”

桑稚回到房间,给段嘉许发了条微信:【嘉许哥,你醒了吗?】

段嘉许秒回:【醒了。】

她放下心,坐到梳妆台前,飞快地化了个淡妆。桑稚换了身衣服,之后便拉上行李箱,往外走。

这个时间点,外头的气温比想象中的还低,刀片一样的凉意,带着微微的湿气,顺着毛孔钻进骨子里。

桑稚吸了吸鼻子,翻出手机,给段嘉许打了个电话。

很快,电话那头接了起来。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熬了夜,顺着电流过来,清润又朗朗:“出来了?”

桑稚嗯了声:“我现在准备出小区了,你在哪?”

“就在你小区外面这家便利店店,”段嘉许说,“买早餐呢,你吃了没?”

“还没。”

“那想吃什么?”

“吃个三明治就好了吧。”桑稚想了想,“还想吃个饭团。”

“行。”

桑稚挂了电话,手冻到有些僵硬。她缩着脖子,从包里把手套拿出来,戴上,而后继续慢悠悠地拖着行李箱。

她出了小区,一眼就瞅见不远处拿着个黑色行李袋的段嘉许。

段嘉许走过来,把手上的塑料袋递给她,顺手拉过她的行李箱,把自己的行李袋放在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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