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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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到通道的顶头,面对着的却也是一扇门,不过却是颜色截然不同的一扇乳白色的木门,商诗掏出钥匙打开了这扇门,把头探了进去,只一瞬,眼前便明晃晃一片。显然,我们的目的地就在前边这个房间里了。

商诗并没有换鞋,照直就走了进去,我看得一愣,商诗可能感觉到我没有跟着进去,便回头冲愣傻的我招手道:“李医生,我们到了,进来啊!”

我讶然地说:“我需要换鞋吗?”

商诗可能没料想过这个问题,先是一愣,又突然淡然一笑道:“一花一木,一沙一尘,皆拜上天所赐圣物,与我们身上肉体凡胎无二,又何需嫌弃呢?”

冷不丁突然听到商诗说出这样富有禅理的话,我脑袋一阵眩晕,顿时如坠五里云雾当中,虽然商诗这样聪慧灵性的美女说出这样睿智的话语并不奇怪,但主要是来得太突然了,差点让我金星直冒了。

我惶惶然地听从商诗的话径直走了进去,四下里一看,却是一个极为宽大的客厅,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了,地板上并没有铺大红地毯,还是原来的瓷砖本色,花岗岩瓷砖的青白色纹理在雪白吊灯的光耀下泛着淡青色的光,大厅里的设施极为简朴,大厅中央围着一排素淡的沙发,前边围靠着一张淡白颜色的茶几,上边有几个光洁的玻璃杯,沙发前方的墙壁上靠着一张大方桌,方桌上摆放着一台有点过时的大彩电。方桌底下则安置着一张小几,小几上摆着dvd或vcd之类的影音播放器,上边还撂着一络碟片。除此之外,厅里几乎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我站在屋里不动,想先适应一下环境,想了想自己感受到的滋味,却总觉得怪怪的,要说得贴切一点,就是素雅,这个屋子太素雅了,虽然没有那些大红大紫大绿的东西,但站在这里却让你凛然生威,不由自主就变得庄严肃穆。我总觉得那些沙发茶几电视机不至于能给我这样的感觉,于是我又在房间中央极目四顾,我这才发现原来四面雪白淡雅的墙壁上竟张贴着一些壁画,由于壁纸的颜色也是浅白色的,上边描绘的丹青颜色勾勒得也很柔和静谧,和墙壁浑然一体,竟差点没有瞧出它们来,而当我的眼睛环顾墙壁一圈游走到电视机左侧一点的墙壁上时,我更是吃了一惊,那里的墙壁竟然凹进去了一块,形成一个天然的壁柜,不过这个壁柜却没有门,而且好象还有袅袅轻烟从里边升腾出来,见此诡异场景,我心头大骇自不待言,使劲眨了眨眼睛也没瞧清楚,便鼓足勇气走了过去,待到近前,看仔细了,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个神龛,只见如来佛祖慈眉善目地端坐莲花台上的蒲团上,两边分立着普贤菩萨和文殊菩萨,神龛面墙的三面壁上还刻画着观世音菩萨坐着一团莲花驾五彩祥云的各种姿态图景,如来佛祖安坐的莲花池前后都还安放着香筒,每个香筒里都插着高香,圣烟正从香头处轻旋着升起、弥漫,正好和壁上腾云驾雾的观世音菩萨和谐相处、浑然一体。

第123章 商诗是个不折不扣的佛教徒?

不过看着眼前这一派安详柔和的神仙安乐图,我可就没这些神仙们开心了,我这心里开始七上八下地打起鼓来,商诗在屋里整一些这样的玩意干什么?难不成她也象观世音一样是一位得道仙姐?联想起她刚才突然说的那句禅语,我的心砰然直跳,我的老天,商诗可千万别是什么佛门弟子,一想到这点,我心就开始发凉,我知道那穷极无聊的如来佛头和菩提老祖妖言惑众爱向他们的徒子徒孙们宣扬什么四大皆空的谬论,要是商诗真是个虔诚的佛教徒,那我就彻底完了,我这还在分分秒秒地想着要怎样才能和商诗***呢,如果她都四大皆空了,那我也就只好和空气***了!

我预感到事情不妙,心里很是不甘,我怀着最后一线希望默然走到墙边,去看那些壁画,如果这些壁画是些普通山水人物画,那就说明商诗被那个笑里藏刀的如来老贼荼毒还不深,我就还有可能拼命将她从那个宽大的法袍里拉扯出来,不过我抬眼只是那么一扫,我的心就彻底冰凉,虽然我不太懂佛法,画里所蕴涵着的深刻佛理我是不懂,但那些表面的内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全是些佛祖佛光普照、法力无边、普度众生的故事。

我的心一下子掉到了谷底,不过我仍不死心,看完这些之后,我转身去找商诗,希望从她身上能将答案排除,只见商诗正端庄地站在房子中央,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望着她那一脸生动柔和的表情,我愣了一愣,然后我对着她指了指那个神龛和那些壁画,又指了指商诗本人,意思是问她我的理解对吗?我本来还指望商诗理解不了我的意思,然后瞪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给我投射一丝疑问过来,可是商诗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干脆利落地点点头,事实本来已经很清楚,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够明白屋里的状态,而我和商诗都不是傻子,所以我们都非常清楚彼此的意思。

世界上真是再没有这样沉重的打击了,你脑子里寄存着一丝美好的希望,这丝希望是你活下去的唯一支撑,可是突然却有人拿菜刀一刀砍向你的脑袋,不过砍断的却不是你的脑袋,而是你脑袋里的这丝念想,反而给你留一颗空白的脑袋让你去体验那种绝望的痛苦,你想想那是什么一种滋味?总之在那一瞬间我万念俱灰,我日思夜想着要和她***的女人却是个清心寡欲的佛徒,你叫我如何承受得了这一事实?我苦不堪言,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感觉空间、经历时间,我只是对着商诗傻傻的笑,不过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在笑。

商诗一直在静静地等待着我审视她的房间,看我一副傻不愣登的样子,就知道我已经完成了心灵过渡,便轻轻走到我身边说:“李医生啊,你先在客厅坐着休息一会,我去厨房做点饭,好吧!”

我茫然地听着,机械地点点头说:“好!”

商诗便迈着轻灵的步伐去了这个房间的右侧那个角落,那里有一道门是连通着这个大厅的,看来那里边便是厨房,待目光追随着商诗进了厨房后,我再顺势抬眼扫了扫,才发现沙发背面的那一堵墙面上还并排有其他三道门,那里头可能就是卧室了。

我颇为无趣地站了一会,便垂头丧气地移到沙发旁,颓然跌坐下去。

听了一会厨房里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心里却空落落的怎么也响亮不起来。盯着眼前的电视机,就打算过去打开看会电视,走到电视桌旁边,我眼睛却又落到了dvd播放器上摆放着的那些碟片上,好奇心起,就蹲下身子去捡拾起来看,结果这一看如同雪上加霜,心头更是悲鸣不已了,全是些什么《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大藏经》之类的佛教经文。

这下受刺激不轻,我哪里还有心思看电视,低头耷脑地又回沙发上坐定,什么兴趣都提不起来了。

过了一会,商诗做好了饭菜,看到她端着一个小电饭锅出来,我便马上站起去迎接,商诗摇摇头说:“李医生,你不用起来,很轻的,我拿得动。”

商诗不让我接她的电饭锅,我只好主动跑到厨房去端菜,我看着灶台上那一溜的青菜豆腐,突然心念一动,打开冰箱到里边找起肉来,让我失望的是,确实没有任何种类的肉,我眼睛在厨房里四下里扫射,又耸动鼻子极力去嗅闻空气中的气味,仍然没有感知到一丝肉的气息,这下我彻底死心了,无疑,商诗是个不折不扣的佛门弟子。

我一手端一盘青菜无比郁闷地走了出来,商诗又进去端了一盘豆腐,拿了两只小碗和两双筷子,这顿饭就算是开始了。

我想着商诗已经变成了一个女尼的事实,再看着眼前那水嫩润泽没有一丝油花的青菜和豆腐,哪里还有半点胃口。

商诗给我盛了满满一碗饭,我老老实实接过来,商诗举起筷子以后,轻轻柔柔地说:“李医生啊,真是抱歉,我们念佛吃斋的家里尽是些素淡的东西,今晚只好委屈你先凑合着吃一顿了,不周之处,还请你谅解!”

我则没有理她的茬,而是往进门时的通道处不停地张望,颇为诧异地问道:“商诗姐,就我们两个吃饭吗?你的孩子们呢?”

没想到我这随口一问,却引起了商诗的一点反应,刚才还笑意盈盈、清风徐徐的脸突然变得沉郁起来,那后边闪过的一丝阴冷让我都产生心虚的感觉。我大惊,莫非是佛门弟子很忌讳谈及自己的孩子吗?

不过商诗的修养看来有一定的程度了,她脸上不愉快的表情也就一闪即逝,很快她就调整过来了,淡然回道:“哦,李医生有所不知,我没有什么孩子,这整栋楼房里也没有其他人了,就我们两个,你赶紧吃吧,这么晚了,你一定很饿了!”

商诗和潘天高没有孩子?当初从商诗手里扣留下潘天高的尸体,还和华浩一起担惊受怕他的孩子们会来闹纠纷,怪不得后来也一直很平静,原来他们竟然没有孩子!天啦,这么庞大的一栋别墅里,就我和商诗两个人,如果我没来的话,也就商诗一个人,而且还是在这么幽深的森林里头,这一场景光想起来就糁得慌,也亏这商诗能呆得下去。我不由暗暗咋舌,心慌慌的不再说话,埋头苦吃起来。

说实话,这青菜不放油、不放盐地就这么干巴巴地吃确实很苦涩,吃得我直皱眉头,商诗应该也感觉到了我的异样,期间好几次都偷偷看我吃的样子,一看我视线掉转,马上又装作认真吃饭的样子。最后,她可能实在憋不住了,便充满歉意地说:“李医生,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好吃啊,真地不好意思!”

我忙不迭说:“不是不是,商诗姐,我真地很感谢你,感谢你给我带来的生活场景,我都三十多岁了,还从来没吃过女人给我做的饭,如果能吃一辈子你做的饭就好了!”

我慌乱之中一派胡言说得自己都脸红了,我偷偷去看商诗,发现她好象也有点羞涩,不过瞧不真切,却听到她只是淡然一笑道:“李医生说笑了,昨天那个女孩子就很不错啊,如果李医生愿意,她一定会给你做一辈子饭的!”

我听商诗提到罗萍,气恼就直往上涌,那个贱女人,我真是被她在天地人间的那番话伤着了,我这情绪一不好,对商诗都没了好声气,我闷声说道:“那个女人啊,哼,只可惜我没有潘总这样一套大别墅,那个女人根本只认房子,眼里哪里有半点感情!她做一辈子饭?哼,她只会给大房子做一辈子饭!”

商诗听得眉头一蹙,少顷,才和缓说道:“李医生也许误会她了,我看她昨天的表现就很真实的啊,你应该再多了解了解她!”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很想把我和罗萍之间的故事讲给商诗听,或许这也能够将远离红尘的商诗拉回少许,于是我静静地说:“商诗姐,你愿意听听一个老男人惨痛的感情经历吗?”

商诗愣了好一忽儿,低头想了想,才抬头微笑着说:“恩,好的,我愿意听听李医生的感情经历!”

我心下暗喜,当下再不犹豫,便把我和罗萍那段令人啼笑皆非的罗曼史一五一十如竹筒倒豆般悉数倒出,连我产生去找小姐的想法才引发的一场爱恨情仇这样的见不得人的隐私我都没有隐瞒,最后,把罗萍在天地人间对我那一番酣畅淋漓的唾弃也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当然,我把场景发生时的时间以及内容进行了巧妙的变通以免商诗会联想到和我的那次通话,我如此楚楚可怜地细述,唯一的目的就是,博取商诗的同情,说白了就是想告诉商诗,你看你面前的男人多么可怜,你们佛门弟子不是讲究拯救苍生么,你直面这么老的处男,如果还硬着心肠要出家当尼姑,也就太对不起如来佛头的敦敦教诲了!

果然,商诗听完我的凄零人生之后面现凄色,美目眨了眨,轻叹道:“也是啊,我也真是没想到李医生还住在那么窄小的房子里,也许房子对于女人来说真地很重要吧,看来潘天高还有那个任帝厚的房子真地不应该卖得那么贵的,听起来,这还都是房地产商使你这么落魄的,我作为潘天高的妻子,也要向你道歉!”

我连忙表态说:“商诗姐,这不关你的事,一码归一码,你只是他的妻子,又不是他的助手,潘天高犯下的罪恶,一点也不应该由你来承担!”

商诗又是摇头一叹道:“李医生啊,不瞒你说,我原本喜欢过安安静静的日子,潘天高突然撒手而去给我留下这么大一笔产业,我还真地不适应,不说是个烫手的山芋吧,最起码让我不自在,我不想让它继续去挣那些生活本来就苦的老百姓的钱,可我又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它有个更妥帖的安置,今日我把你找来,或许真是找对人了!”

听商诗这一表态,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她突然找我确实是真心实意想让我出马替她主持潘天高的产业,而且心意仅止于此,非常纯净,没有任何我渴望中的杂念。其实她为什么非得找我也不难理解,她没有孩子,平常一心向佛在尘世中也不会有什么朋友,除了我这个厚颜无耻的人要死要活地给她打过电话之外,估计基本与外界没有什么接触。所以当她不堪尘世商务的烦扰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我也就顺理成章了!只是让人很不明白的是,她和潘天高为什么没有孩子?是因为她念佛才不要孩子的吗?可潘天高为什么要娶一个念佛吃斋的美女来断子绝孙呢?还有,商诗难道就没有其他家人吗?这些对我来说都是迷团,可是我又没法当面向商诗求证,我心里疑窦重重,只能期待将来通过慢慢了解商诗来解疑释惑了。

话题到了潘天高的地产,我马上想起来什么,赶忙站起来说:“对了,聊着聊着都忘了正事了,潘天高的公司总部在哪,我们赶紧走吧!”

商诗笑了笑说:“今天先不去了,今天先让你熟悉一下家里的环境,在宽敞的房间里睡个舒服觉,养好精神,才能好好工作的。”

我感激地看一眼商诗,欣然点头。

我帮着商诗将锅碗筷子收拾停当后,商诗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便对我说:“李医生,时间不早了,你去洗澡吧!”

说完又指了指厨房旁边那道门,估计那里就是卫生间。

我本来想顺从着商诗就去洗澡,突然灵机一动,又改变主意了,对商诗说:“商诗姐,你先去洗吧,我呆会再去。”

商诗不明就里,好奇问道:“为什么啊?”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我有个习惯,刚吃完饭洗澡不舒服,我先坐一会,等你洗完我再进去,正好合适!”

商诗微笑了一下,也就不再勉强,她顺手将她的外套脱在了沙发上,露出里边的雪白的羊毛衫,将她曼妙的身材包裹得凹凸有致,真是美极了,我看着这个尤物款款地走进了卫生间,心想,佛祖老爷啊,你这个该千刀的,这样的美女,你也敢让她皈依,你就不怕全天下的男人对着你的泥塑集体手)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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