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难道是曾经她百般讨好他,他无需这么做,今生她未那般做,他为了苏慎言的大业而要做到这个地步?
“臣若敢做,公主敢吗?”沈既白笃定的告诉她,“您不敢。”
“是我不敢,还是你不配?”苏提贞不甘示弱讥讽,“沈既白,你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公主现在就可以喊,臣捂您嘴了吗?”
“你……”
她怎么喊,门外侍卫进来看到他们躺一起会怎么想?他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如此肆无忌惮。
看她气急败坏又无计可施,沈既白低下头来,黑白分明的眸子染上几分笑意,“臣若能帮您阻拦这场赐婚,让陛下收回成命,公主可愿以后每月私下见臣两面?”
苏提贞一惊,他是如何知道自己不想嫁到谢家去的?
不等她问,他似预想到了她的问题,提前回答道:“一个满心欢喜待嫁的女子不会是您现在这等模样。”
她没否认他的话,抬眼言道:“你一个大理寺少卿四品官员,有何能耐阻止已经颁布圣旨的赐婚?”
“臣敢这么说,自然有臣的本事,只问公主答不答应?”
“只是每月见两面,没有其它要求?”
“是。”
“多久?”
“一年,现在过了子时,到明年的九月初二为止,每次见面最少半个时辰,若没在约定时间意外碰面,则不作数。”
苏提贞思量过后,说道:“你若真有这个本事办到,我应你又何妨?”
谢怜再过几日便抵达京都城,成婚不过区区短短数日,他是否能做到,很快就知道了。
“那便如此说定了。”
他说完起身下了床,脚步站定后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
苏提贞再无睡意,睁眼到天亮。
随后两天一晚她未再见到沈既白,初三傍晚用过饭,见其系披风带,阿妩询问,“公主可要出去?”
“出去消消食。”
“那公主等一下,奴婢去去就来。”
阿妩将托盘用过的碗筷快速送回,后回来陪她一道行走。
酉时天还未完全黑下,苏提贞戴着白色的帷帽在僻静小道上慢慢走着,侍卫不近不远的跟随着。
经过一颗卧龙古松前时,阿妩大惊失色低呼一声,“公主,您看!”
距离树前三尺开外处有一道醒目的血痕,苏提贞顺着血痕的源头看向青石小路的另一侧,青黄交间的草丛里赫然躺了一个穿黑衣的男子,男子眼睛微睁着,面朝这方。
看到他的面目,苏提贞着实惊讶万分,此人不是别人,竟是她的未婚夫谢怜!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受了伤?
比预想中回京都的时间更早。
第一时间,苏提贞朝身后走来还未发现此情的侍卫摆了一下手,几个人当即站定不动。
苏提贞低声交代阿妩,“让侍卫去两个院口守着,就说我想在这清净的走一走,不许有人打扰,之后回去把药和水囊带过来。”
阿妩当即去照办。
人走远后,草丛里的谢怜挣扎着欲起身,苏提贞装作不识他,“公子受了伤莫要再乱动,我已让侍卫去院口守着,又让侍女去拿药与水来。”
软儒的嗓音传来,谢怜动作一怔,虽不知她的话是真是假,但碍于自己站起来都费力气更别说离开了,也只好静观其变。
“多谢姑娘。”
苏提贞淡淡道,“不必,举手之劳。”
说着她走向不远处的井旁,打捞了半桶水来,将血迹冲洗掉。
待阿妩回来,苏提贞把药瓶和水囊给他,“内服的止血药,公子多保重。”
谢怜望着她的身影走远,直至消失在拐角处,这才低头看向手上的白色瓷瓶与羊皮水囊,眼底多了一丝少见的温度。
回到厢房,关上门苏提贞将披风递给阿妩,“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么?”
“不知,公主认得?”
“母后给我看过他的小像,是谢怜。”
阿妩瞪大眼,“天呀,他不是还没回京吗?”
“对于这点我也疑惑,看他如今只身一人负伤在此地的情况来看,可能出了什么变故。”
“公主为何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他现在正是最狼狈的时候,如果当场说明身份反而不适当,就当没看过小像不认识他,以后相见了也说的过去。”苏提贞洗了把脸,“不说他了,早点歇吧,明早得回去了。”
“奴婢去给您打洗脚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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