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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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玦几番施计周璇,都未成事,而后怕太过张扬,惹事上身。王玦也就不再于这事上费了心思,转头与史家大房商量了,如何毁了何媗与褚时序的亲事。他是实在看不得何媗得以高嫁。

自褚时序定了亲事,六皇子就觉得史家失了作用。若不是史家还有个郡王妃,许就将他们如当初的何安谦一样弃了。现如今王玦是六皇子跟前儿较为得用的人,那史家大老爷自然愿听了他的话,细密的打算一番。

待何媗听了此番波澜,只皱眉问了褚时序:“许伯父他们在朝堂之上保了侯府,不是人人尽知何府与许府之交。且许府又于忠义府结亲,能否扯出了你?”

“我哪里算得了忠义王府的人呢?”

褚时序笑着说道:“且有些人于面上能护住了侯府,让旁人看着侯府不是人人可欺的,也可少了许多麻烦。且……”

“且这番很得裕郡王妃的心意,之前你二叔出事之时,还是她去劝说了裕郡王,为守信诺不来此退亲呢。”

褚时序笑嘻嘻的说道:“如今你可是裕郡王妃心中,最适合嫁给我的人了。”

何媗既听得褚时序提了何安谦,就皱了眉,说道:“听说那剐刑,若做到好,可剐到三千刀。”

褚时序笑道:“怕是不由得我们出手,傅侍郎也急着办了这事。”

而后,褚时序又眨了眨眼睛,说道:“提起傅府,其中还牵连了你何家一人。”

何媗立即回道:“莫非是何姝?她还活着?现在傅府?”

虽是褚时序提得傅家,此时听得何媗问得这般急,心中却隐隐有了些不悦,说道:“现已不在傅家,何姝得了一个一直垂涎于她的奴仆相救,逃出了燕王府。待被囚了几日,得空跑了出来,却听得何家的事。于是她就去找了傅博,而傅博……”

褚时序眯眼一笑,说道:“只是那傅博已不是往日的傅博。”

何媗这已是第二次在褚时序口中听得傅博不同于往日,她也许久未见过傅博,不知他变成了怎么个样子。于是,何媗只皱眉问道:“那傅博如何对何姝了?”

褚时序回道:“傅博把何姝送给了六皇子,六皇子早听得月中仙子之名,自然收了。”

何媗听后一愣,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着,而后,皱眉说道:“也不知我那三妹该如何伤心,倒是可惜了,那番梅下相遇。只是傅家不是太子一派的么……”

“那是傅侍郎,傅博他不一定与他父亲一派。”

褚时序想了想,酸酸的说道:“他如今可是变得自私薄情的很。”

何媗略一低头,心想,若是傅博心怀怨恨,连他的父亲都怨上了,那自己许也逃不开他的怨恨。

而后,何媗看着褚时序问道:“你怎知道的这般详细。”

褚时序低了头,低声嘀咕道:“因为他与你曾经定过亲,我自然要盯着他一些,还有那许家……”

何媗听后,犹豫了一会儿,皱眉岔开了话:“何安谦何时行刑?”

褚时序被问的一愣,之后说道:“后日就行刑了。”

何媗点头,叹道:“可惜未能看到何安谦行刑。”

褚时序皱眉想了一会儿,说道:“所施剐刑未见得受刑者就要全身赤/裸,倒也有法子让你进去让你观刑。”

何媗咬着嘴唇,眼里虽露出向往之情,嘴上却说道:“若是有旁的妨害,倒也不必为了我一己之好,冒了风险。”

褚时序摇头说道:“毫无妨害。”

何媗听后笑道:“如此,倒要麻烦了公子了。若能看着何安谦死,也算偿了我的心愿。”

褚时序笑道:“你生辰临近,这次就当做我给你的生辰贺礼。”

何媗笑道:“能看所恨之人被剐,当真是再好不过的贺礼。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举手承认,我已经和短小君结婚了。

无论别人怎么讨厌他,厌烦他,嘲笑我的审美。

我也要大声的喊道:“老娘就是爱短小君,老娘就是恶嗜好,老娘就是二缺女主。嘤嘤……”

☆、85

许在很多男子心中洞房花烛与金榜题名是人生的快事,更甚者再多个位居高官,坐拥天下的念头。

但于何媗心中那些终比不得能亲眼看着仇人痛苦的死去令人痛快。

听着何安谦嘶声惨叫,何媗才将这些恨一点点的从心里拔了出去。在报不得仇的上一世,何媗曾得过郭旻的劝说,曾受过高僧的点拨,均要她放下仇恨。

何媗在前一世的寒苦中辗转十几年,仍做不到所谓的放下仇恨,那时几乎每一夜都梦得那些人扭曲着脸啃咬着自己的皮肉,如何能去放下。

直至她能够寻得机会剐杀了王玦,方知道这恨,该由对方的血肉来偿。那仇,该由对方的苦痛来抹平。哪怕为了杀死王玦,她要搭进自己如蝼蚁一般低贱的性命,但她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值得。便是今生,为害何安谦至此,她也害了何老夫人。虽现在时有后悔,但若回到那时,她还会给何老夫人送上那杯茶,为这两世冤孽做一场了断。

郭旻说过,以恶制恶,泯灭良善,不可为之。

何媗自知已是恶人,也知道如今她的心思有别于常人,所以就越发的想让何培旭过上她想象中的平安喜乐的日子。

何媗听着何安谦的哀嚎,看着何安谦的肉一片片的被剐下来,嘴角抿起了一丝笑容。那一刻,何媗似乎觉得自己仍是前一世满脸划痕的妇人,终于得偿所愿。

剐至三百零二刀时,何安谦胸部与胳膊上的肉已几乎经剐尽了。何媗心中暗自佩服那行刑人的手法,当初她剐王玦至一百余刀时,王玦便死了。

待褚时序与化成狱卒的何媗自行刑之处出来,回到了褚时序的马车上,褚时序仍觉得何媗身上带着那行刑处的寒气。褚时序微叹了一口气,隐约有些后悔带了何媗来这处。

何媗眯着眼睛,从马车的布帘缝隙中看到王玦竟也来了这处,此时的王玦倒是更有了上世何媗嫁给他时的模样。何媗突然手握成拳,褚时序觉出何媗神色有异,也顺着何媗的目光看了过去。只看王玦是一副自得意满的模样,身穿锦缎长袍。

褚时序垂目,几番犹豫,手搭在何媗握成拳头的右手上。何媗的手十分冰冷,并不滑腻,有些粗糙。而何媗因看着王玦出身,一时忘了闪开。

褚时序一面心中大喜,一面有觉得何媗这样盯着王玦看,心生不悦,只酸酸的说道:“那王玦几此都下手害你,着实可恶的很。看着模样也生得这般丑,想来是相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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