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怀+管仲+秦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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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刘彻, 作为汉朝最著名的几位双性恋之一, 他在意陪自己睡觉的是男是女吗?

不在乎。

他在乎的对方的体力怎么能比自己更好。

他在乎自己无意识的表现是不是被人嘲笑了!

前者事关男人的尊严。既然是男女对时长的感受不同,那就没问题。

纠结的是自己在投胎成小姑娘之后,自己没有记忆,而对方有记忆, 卫子夫心里是不是在嘲笑我?自己变成了一个受到教育限制的聪明小妇人, 脑子虽然不笨,可是不识字,即便美貌和心智当个皇后绰绰有余,可当时根本不知道世上有什么,真是太惨了。

夜里她/他妙手回春、不择手段的时候, 是不是心里特别得意, 特别有报复感?而我当时为了嫁给村里最干净英俊、最有钱又最温柔的小伙子高兴时,生了孩子很幸福的时候, 卫子夫是不是在幸灾乐祸的偷笑?

那些年傲视全村, 嘚瑟的不行, 真的是恩爱快活, 现在想想, 如果这是卫子夫的报复, 那真是十分伤人,自己就很蠢。偏偏不能骂她什么,投胎是自己要的, 如果不是她, 还会有别人, 恶心。

刘彻想到这里,越发难过,不知道那十年夜夜不分离的恩爱夫妻到底算是怎么回事。伸手抓住她的衣领晃了晃:“你是不是很得意?嗯?是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心里嘲笑我?”

卫子夫心说我是偷偷笑了几次,不是嘲笑啊,陛下变成小姑娘之后很容易哄高兴。这事解释不好就麻烦了,我还要做生意呢!我要买地啊!据儿还要见他爹。

“陛下,虽然据儿不幸,可那是被小人挑唆,我刚死的时候气不过,怨恨陛下被人骗了,但最可恨的是那些哄骗君王的大臣。卫家阖家上下受陛下恩泽,浩如山海,天下皆知。阿青和据儿常常劝我不要耿耿于怀,我又看到陛下一片爱子之心。”

刘彻把她撂地下:“我的儿子,我当然爱他。”

第一次听说起兵我都没信!!还想要怎样!!

你帮着他起兵我都没直接调兵捉拿,先派使者去见他!

卫子夫最近十几年也一直在思考怎么解释这件事,别总让他生气,不要留下隐患,惹他生气总归不是好事。“是啊。我当初自尽,是无颜面对陛下。据儿傻乎乎的,多亏陛下救了他。倘若我怨恨您,难道不会像村里那些蠢货一样学着打老婆,逼老婆干活么?”

刘彻认为她说的很有道理,并且勃然大怒:“你敢!”你敢用没有打我作为恩惠拿出来说?

卫子夫:……又说错话了。

幸好据儿还帮我想过一个借口:“陛下,您知道我不好女色,您心里难过,我也不好过。”

刘据还曾经很皮的说:娘您辛苦了。

刘彻刚要生气,忽然顿住了,眨眨眼想了一会。这不可恨而是好笑,我是不论男女,只要漂亮温柔就可以试试,可没听说卫子夫过去和侍女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哈”一个不好女色的女子去亲吻爱抚小姑娘,大概就像让刘病已这样不好男色的人去和男子欢好,再怎么美貌也不行啊。不错不错,这么说每天晚上还保持着服侍陛下的状态。他心里豁然开朗,戏谑的说:“你辛苦了?”

这里就好应付了,当年有套话:“服侍陛下,不敢称辛苦。”

刘彻心说我还从来没试过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什么样呢,想都没想过,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唔,难怪我爱看美人儿们跳舞,那挨挨蹭蹭的也很有意思。他心思一变,嘭的一下变成了美貌小媳妇的模样,气质却没有变,还是一副骄傲又霸道的气质,身高又按照记忆中的模样,比那一世高了不少。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笑道:“来,再服侍一次。”

卫子夫大惊,奋力挣扎,想推开他胸口又不敢用力推:“别,咱们不是夫妻了”

刘彻摸了摸自己忽然变小的下巴,挑眉:“你对着这张脸再说一遍?”

鬼的身材更灵巧,她呲溜一下就闪了出去,不和她讲道理(两世都得陪着小心哄着,现在讲什么道理?),话都不敢说,跑的快要飞起来。

刘彻这才彻底放心,看来她真不喜欢女子,不是骗我,瞧她那副惊恐的样子,真是好笑。

这还差不多,不许趁我变傻了拿我取乐(这才是重点)。

他临水照镜:“啧啧,空谷幽兰啊,这要是生在越国,还有西施郑旦施展美色的机会吗?真是美人薄命。”回到镇子里心情大好,不管是卫子夫还是小哥,都得好好伺候我。

几十年郁结于心的事儿一朝烟消云散,他真想跟人分享一下好消息,可惜谁都不能说,他高兴的手都痒痒。随手把自己垒的高塔一推,高塔如风摆柳的摇晃了两下,哗啦一塌,就没反应过来的几个人埋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刘欣从肉塔下面爬出来,气急败坏:“干什么!!”

刘彻故作怀疑:“你把我的塔弄倒了,还问我?”

顶着一只羊爬起来的老父亲刘启把头从羊的腔子里□□,做了一件当年对吴王世子做的事——抡起来砸他头。

刘彻真没看见他!要是看见就不敢推塔了,自知理亏,知道父亲的脾气也不好,急转身就跑。

羊擦着他身后飞了出去。

刘启的掰下来一条牛腿当武器:“混蛋站住!!你敢砸你爹!!你这个不孝子!!”

“我真没看见您啊!!!”刘彻狂奔出镇子。

“目无君父!!”

以刘邦为首的围观群众:“哈哈哈哈哈”

刘启也追出了镇子,他袖子里揣着出入的竹片,毫无障碍的直接冲出去了,却只看到一个女鬼蹲在河边撩水。“哎,看见我儿子跑哪儿去了么?”

女鬼低着头,柔声细气的说:“我不知道呀。”

刘启疑惑的四处眺望,居然在这一瞬间就跑的无影无踪了,这是怎么回事?

远处影影绰绰的有一个影子,他拎着牛腿飞快的跑了过去:“喂!”

那是个迷茫的老头游魂,被他抓住之后还是很茫然,看着这个凶凶的年轻鬼,鬼手里还举着一只特别肥的、滴答着油汤的牛腿:“哇”

刘启看这是个足有六七十岁,形销骨立的老头,附近实在是没有别人。“哎!给你了!”随手把十几斤的牛腿塞给他,气呼呼的回去了。他要用笨办法,守株待兔!

老头鬼看着这天降牛腿,一把抱在怀里,眼泪都下来了:“哇哇哇,要是早点有这大宝贝,我孙子就不会饿死了呜呜呜”

刘启莫名的觉得自己很过分,很奢侈,飞快的走掉了。

当皇帝的大多都见不得快要饿死的穷人,明君的解决办法是让百姓能有生计养家糊口,昏君则表示:快把他们赶走,赶的越远越好,朕的心都要碎了。

……

卫青正在和王翦和赵奢探讨军事问题,就几种军粮的优劣开始探讨,一直聊到游牧民族喝奶真的能喝饱么,毕竟牲畜很珍贵不能经常杀了吃肉,奶酪酸酸硬硬的好难吃,吃了打仗截获的奶酪之后拉肚子……盐太贵了,军粮淡了士兵没力气,咸了需要经常找水喝。

赵奢:“唉,盐可真贵。”

王翦点头:“是啊,是难得之物。”对他来说不难得,但是对士兵来说难得,有定量还容易被贪污。几十万军队吃的粮食、吃的盐筹措起来很不容易。

当年秦王第一次舍不得给他六十万军队,选择了报价便宜只要二十万军队那人的原因,因为用兵就是用钱,好贵的。少用四十万人,不仅能节省民力,更能省钱。

报价低总是容易中标。

几人就军队中克扣军粮、偷盐问题展开了探讨。盐锭可以直接在市场上当钱用。

卫青:“匈奴那里居然有盐,真是可恨。”

盐主要有海盐、岩盐、湖盐、井盐几种,其共同点是都得煮干!咸水的成本不高,燃料的成本太高。虽然不知道匈奴人吃的盐产自哪里,但是他们有盐吃。

刘据在旁边默默的烹茶,趁着又热又香的时候用勺子盛出来,端上去。他生前监国多年,却头一次听说会有人偷盐。监守自盗的官吏什么都偷,管钱库的偷钱,管粮的偷粮,管蜂蜜的偷吃蜂蜜,管盐的当然会偷盐,只要自己家不用花钱买盐,那就是省钱了。

将军们刚要从盐谈到盐铁专营的军事意义,在谈一谈武帝末年的《盐铁论》,卫青见姐姐狂奔回来,嘭的一下关上门,还拿起尘封的门闩插上。不由得按剑起身:“怎么了?谁追你?”听说有个女人被两个流氓鬼骚扰过,那两个流氓鬼被抓去罚了,怎么现在又有?

卫子夫扶着墙喘气,狂吸了几口空气中漂浮的阴气,这才缓过来:“没事,我练练长途奔跑呼呼呼。陛下同意所有的祭肉拿去卖,但是他不愿意从帝镇里运到屏障外,弟弟,要是能带兵去搬运就好了。你去请示阎君,能不能带上几十人进帝镇搬运。”

王翦笑的眉眼弯弯,白眉毛看着越发和气:“我也去。好大一桩生意,这是福泽万民的好事。”他的酒楼原先只卖酒和饼子,还有少量受够来的祭肉,以及更少量的自己养的小动物。

赵奢也感慨:“地府养的牲畜家禽都长得特别慢。”

在人间犯法的人,投胎到人间去当生畜,在阴间犯法的鬼,就被强行变成鬼畜被养大了杀了吃肉才能变回去。不知道技术上有什么问题,都不长膘,比起疯狂生长的稻谷麦子黄米高粱和各种蔬菜水果,显得更慢。

四个人一起去阎君殿前申请。虽然知道帝镇被三令五申不许靠近围观,更是强行禁制外人入内,但还是想试试,毕竟是一笔大生意。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吕先生曾说:立一个国家的君主可以获利无数倍,如今努力耕田劳作,还不能做到丰衣足食。某位秦异人是可谓奇货。

不愿透露姓名的马克思先生也曾说:资本家嘛……为了100%的利润,他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只要求见阎君的人几乎都会被召见。

他们也是一样,进去之后开始默默的在边上排队,等着前面的人依次说完自己的事。

现在有一位健壮而美丽的女人正在和阎君说话。

王翦认出她:“是商王后妇好。”

赵奢:“咦?”看侧脸很精致,头发乌黑浓密,云鬟高耸。

卫青:“是能征善战的人啊。”够壮实!

妇好听见有人夸自己,转过头笑了笑。又对阎君说:“还有一件事,我想带着记忆去投胎。”

“可以。”

“要保证我当人,男人女人不重要。等到乱世有战争之前告诉我,我要去打仗。”

阎君有点头痛:“打仗有意思吗?去人间玩应该在太平盛世,安全平静的玩几十年。”

“是啊,战火纷飞多危险。”

“要找刺激吗?”

“那是你们阎君度假时的消遣。找个太平盛世,当一辈子清闲的文人,晒太阳喝酒。”

阎君表示:“我们日常也这样消遣。”

妇好笑嘻嘻的说:“好殿下们~你们让我试探秦汉的皇帝们,我可没这么多话,勤勤恳恳的就去了。”

阎君对此颇有怨念:“我让你去引导他们遵纪守法,试探有没有谋逆之心,谁让你挑唆他们闹事。”皇帝比天子和诸侯王更不好对付,一家独大实在是可怕!

“可别冤枉好人。”妇好叉着腰,理直气壮的问:“我那句话挑唆了?我只是说了说地府的情况,他们自己不肯屈居人下,发现有可乘之机,和我有什么关系。谁谋反了?刘邦不是来找你们聊天吗?刘彻不是来要投胎的吗?”

阎君气的拍桌子:“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妇好心说我挑唆的我能不盯着他们吗?你要问我为什么挑唆?开玩笑,商周两朝天子都攻打了阎君城,诸侯们为什么拆分成春秋战国两个镇子?就是因为聚众闹事!

阎君还以为把皇帝们拘禁起来,就能避免出事?别开玩笑了,谁都知道谋反失败全家被杀,还不是此起彼伏的做。周朝还说尊周天子为天下共主呢,别他妈的逗了,号称有周礼正统的鲁国到后来都不去谒见天子。

君临天下啊,大傻子都知道那很爽。你们想钓鱼,我也想看看谁能成功,哼。

“我看不惯周礼,这些尊奉周礼的人都不行!嬴政爱生气,有一个疯狂爱他的儿子,刘邦是个小色鬼,刘恒城府太深,刘彻过于傲慢。都打不过我!”

“前面说的都对,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阎君们理直气壮的说:“我也打不过你啊!”

“对啊。”

“有几个人打得过你。”

“在这样我们就喊几个都尉来跟你‘讲道理’哦!”

妇好一下子就泄气了:“你们现在不忙吗?行不行给句准话?”别胡搅蛮缠啊。

“行呗,你自己愿意去打仗,可别忘了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万比一,你就准能投胎成将军么?碰上真正的乱世,连功成都甭想,国王将领都是活一天算一天,死了算球。”

“对哦,要是成了个乱世中被杀的小孩子,有意思吗?”

妇好冷笑一声:“我死之前牙疼的要命,没有更惨的事!”

从来没牙疼的过的几位阎君纷纷拿出糖来吃,并且塞给她一把,又给了‘领取投胎前保留记忆的药一瓶’的凭证给她。

两个男人走上前,年轻一点的自称是父亲,开始激昂慷慨的说了起来,从天命民心、国家格局说到改朝换代的百姓何其痛苦,又往下说。

满头浓密秀发披散在肩膀上的阎君不由得摸着自己的头发,黑着脸:“别废话,到底想要什么?”好家伙,这么清净的日子能把我烦的想拔头发,嘴太碎了。

刘秀带着儿子刘庄义愤填膺的表示:“王莽祸乱天下,凭什么住在那么好的地狱里?他过的那么好,凭什么警示后人?!!”

阎君翻了个白眼:“你们去看过了?”

刘庄越发生气:“亲自去看了!窗明几净的茅屋里,他衣裳整洁的坐着算算术,如果这也能算是地狱,天下的学宫都是地狱吗?如果地狱缺少狱卒,朕可以每天揍他八遍。”

阎君知道皇帝们大部分都不听人劝,也就懒得讲道理:“你们可以尝试一下,如果能扛住一整天宝货地狱,不觉得难过,我们也可以改改这地狱。来个人,带他去,他承认宝货地狱很厉害就可以停下了。”

刘庄夸他:“阎君真是从善如流!”

阎君们把头埋在竹简里吭哧吭哧的笑得不行,笑的糖都要掉了。

刘庄还以为他们是被夸得太开心。

蒙恬随手点了一个鬼:“你,带他们去。”

“诺。”鬼差自来熟的上前搭着他俩肩膀:“哎我说你俩有什么想不开的也不问问王莽舒服不,就觉得他舒服?这么瞎猜可不好唉。”

俩皇帝都表示不适应,把他的胳膊甩掉:“不要动手动脚。”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子非王莽,你咋知道他爱做数学题?”

“他能创立宝货制,显然喜欢算学。”刘庄非常严肃:“我虽钻研儒学,对《九章算术》也颇有研究,算术的乐趣无穷。”

刘秀就觉得这个鬼差的语气特别亲切,好像是某个自己认识的人。

“行吧,你俩一会都要试是不是?到时候可别哭着叫阿娘,啧啧啧,我们地狱里别的东西没有,坑人的东西老多了,我跟你们说,一会不行了别为了面子硬撑着,阎君虽然最近不忙,也没时间嘲讽你们。哎我说你这个当儿子的怎么看着比当爹的还老了?还有啊秀儿,你都是皇帝了,怎么看着还这么年轻?咋地你当了皇帝之后不快乐吗?”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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