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计划(2 / 2)
刘贺登基时祭天祭地祭祀列祖列宗,向各方报备。
文帝担忧的问:“这孩子好么?”他能像朕一样控制住国家、轻赋税薄徭役,与民休养生息吗?
刘彻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来刘贺的脾气秉性,含含糊糊:“还行吧。”反正是没选上的。
然后汉朝阵营的五位皇帝和三位皇后就开始探讨,接下来的大计划。
首先判定,妇好王后会为了一点吃食首饰就出卖这两个大秘密吗?
是有什么目的吗?
是声东击西,想让地府烽烟四起?一起起兵互相策应?应该是。
那么,妇好说的打破壁垒的方式是真的么?
是来骗东西,还是为了烽烟四起相互呼应着叛乱?啊呸,起义!
刘彻憋的心里难受,拔剑而起:“试试就知道了。”
窦漪房呵斥道:“不可冲动!”
刘邦随手拿骨头丢他:“坐下!老子当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儿,你们都没拜读过?这种事不能嚷嚷!你知道阎君派谁来盯着咱们吗?”轻易不要动兵,一旦要动,就必须成功!这次要是失败了,就没有以后!
他点了点儿孙们,一阵冷笑:“没有兵没有将,拿什么谋反?你别看妇好那么说,在这壁垒四处看看,到处都是荒原旷野!咱们饿不死,阎君大可以把咱们放在八千里大沙漠的正中央,反正不用管食水和交通。万一打破壁垒之后还没跑到地府的都城召集旧部就被阎君发觉——他们的兵将能飞过来——那还干个屁!想来阎君吃了几亏,不会再傻到派我们的旧臣来抓人。”
高祖毕竟是开国之人,虽然看起来是个流氓,但是一个普通的流氓难能吸引到那么多能臣勇将呢。
薄姬暗暗点头,轻声说道:“即便是韩非,和始皇也没有君臣之情。”
“不错。”刘邦点了点他们,撇了撇嘴:“给朕留了贯高,给他留了刘据。呵呵。”
接下来探讨另一件事,要不要把买来的情报再卖给嬴政呢?
要不要和他联合起来,一起去夺取自由?
拿筹码算一算,嬴政的谋臣勇将又多又好,忠诚正直的也不少,阎君那儿肯定有不少。要不要拉他入伙?
众人正在探讨是否和秦帝结盟。
天上飘飘悠悠下来一卷素绢,上面写着刘贺继位27天,不理朝政,荒淫无道,邃被废。
集体炸锅!
掀桌子的、破口大骂的、诅咒的。
有一种最传统、也最简单的、妇女们经常使用的诅咒方式——用菜刀剁菜板,大声叫骂对方的名字。刘彻无意间使用了这种诅咒,他一边用剑砍木料一边大骂:“霍光!贼子!”
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坐了一会刘弗陵悄悄溜走,找到刘盈,在诸位祖宗之中,唯一能让他感到亲切温暖的就是惠帝。他说:“我告诉您一件事,您不要告诉其他人。”
刘盈谨慎的问:“是要谋害扶苏吗?”
“不是。”
“那,是要偷袭始皇和我娘么?”
“也不是。”
“那好,那我发誓绝不告诉别人。”
刘弗陵小声说了:“高祖买到了两个消息,我们或许能得到自由。您要回来帮助高祖么?”我在生前不自由,死后还是不自由,好难过。
刘盈沉吟了好一会:“不。我宁愿呆在这里。”他知道,只有在起事之前回去追随,才有可能抹去过去对刘邦的不敬。
在这里太后像是温柔的母亲,始皇帝像严肃可靠的尊长,还有一个亲切可靠的好朋友,也能和张嫣在一起谈笑,偶尔还能卖腐。即便让我重新回去当皇帝,我也不愿意。他反而劝这个小朋友:“富贵险中求,你自己多加保重。”
刘弗陵含泪凝望他:“如果我母亲在这里,或许我……算了。我要去搏一搏。”
“且慢。”张嫣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你还有一条路。”
“你是?”
刘盈介绍到:“这是我的外甥女。”他特别不愿意提起这是自己的妻子。
“原来是孝惠后,弗陵失礼了。”
张嫣道:“附耳过来。”
刘弗陵蹲下身听她低言细语,先是瞪大眼睛,随即连连点头,又面露迟疑之色。
刘盈赶紧把耳朵凑过去。
张嫣后退一步,笑道:“我说完了。未必可信,听不听在你。”
刘弗陵迟疑迷惑的拱手:“多谢孝惠后教诲,弗陵回去再思再想。”又对刘盈拱手,就迷迷糊糊的走开了。
“你对他说什么了?”
“我起了一卦,他另有出路。平理刑狱、惩治贪腐、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皇帝都另有出路。”
刘盈明白了:“他可以自请称臣,为阎君效命?”
张嫣震惊的瞪大眼睛,讶然:“我想了很久,反复推演,才想明白这条出路。陛下怎么明白的这样快?”
刘盈笑道:“我当过皇帝,阎君也是阴间的皇帝,自然能懂。”
扶苏试图制作能自动上弦和放箭的弩机,失败了第三百多次,出来溜达溜达,正听见他最后一句话。对阿嫣比划了禁声的手势,悄悄接近刘盈背后,猛地抓住他的腰举高高。
刘盈惊叫:“啊!!!谁啊!放我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扶苏畅快的大笑,颇有种儿女双全的感觉。
张嫣掩口微笑,也觉得很有趣。
……
刘弗陵心事重重的走了回去,如果能离开这里当然好,他宁愿去投胎,去当差,哪怕是当个普通的鬼卒也好过留在这里。
每次看到刘彻都觉得很煎熬。年轻温柔美丽的母亲,年迈的、带有奇怪味道、喜怒不定令人紧张的父亲,谁都会喜欢前者。
刘邦伸了个懒腰,毫不犹豫的抢了刘彻超漂亮的锦袍和金冠玉簪、玉佩穿戴起来,亲自跑去试探吕雉。正要出门,遇到这孙子回来:“弗陵,你过来。你几次偷偷跑到了刘盈哪儿去,干什么去了?”
“高祖,惠帝和我谈论五经。”
“你再去的时候试探试探他,问问他想不想离开这里。”
“啊?”
“啊什么啊?听不懂啊!”
“是,是,我一会就去。”
刘邦悄无声息的走近两排兵马俑之间的甬道中,驻足观赏了一会,抓了一把土在一个兵马俑脸上画了一个乌龟——小圆圈加上六个凸起。进了小楼门,拾阶而上,正好看到两人对坐。
把脖子一缩,打算偷听他们说话。
等了很久,他们就是不说话。
嬴政和吕后以‘不能被儿子瞧不起’的心态回来打坐,俩人费了很久的力气,越想平心静气,越是心思繁杂,记忆中各种事情都翻飞出来。
眯着眼睛看了看对面的人,感觉对方修行的很投入,很清静。
‘不能让嬴政/吕雉瞧不起我!’*2
这很快就变成了一场比赛——谁先说话、动弹,谁就输了。
刘邦坐在台阶上苦等他们说话,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等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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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多得是,杀几个不要紧——这有刘彻的原话,我没记住,这里用的是大意。
起义没那么简单——专业人士刘邦。
昭宣中兴只有短短的四十年。
剁菜板骂人真的是流传很久的诅咒方式,我在书上看到过,没提什么年代开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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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码字时一时脑抽,用的是‘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抱怨!四夷拜服!’被多位读者提醒之后改正。
后改为:封狼居胥,观兵瀚海,刈单于之旗,剿阏氏之首,探符离之窟,扫五王之庭,获祭天金人,刷四世之侵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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