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大人可别忘了,您才是正行营!不仅他是您的手下,其他的那些士兵也都是您的手下。只要您说句话,还怕他们不听不成?”
“势单力薄,无能为力啊!”
“大人如不嫌弃,小人愿追随大人左右,做大人的后盾!”
“哦?马兄心意,胡某人领了!军中得马兄捐得米粮财物已是不少,我又何德何能让马兄鞍前马后啊!”
“大人,小人之心,日月可鉴那!小人仰慕大人已久,人言,士为知己者死,我虽一方财主,一无兵二无权,但是我有财!大人,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还望大人笑纳!”说着,马海庆掏出五十万两的银票,递到了胡雍手里。胡雍原就是京官,对这本也习以为常,但来此后,不是被经略安抚使大人训,就是被秦威气,一直不得意,因为他不受宠,胡府竟也门可罗雀,马海庆在这时候站出来,不仅给他财物,还发誓要誓死为他效命,这可让胡雍感动万分。
可胡雍又说:“即使有了马兄的支持,有那秦威在,我实际还是等于没有实权,有什么用呢?”
马海庆道:“大人如果相信我,我倒想推荐一人。”
“是谁?”
“周可!”
“他不是秦威的副将?”
“是,此人武艺超群,聪明稳重,还深得手下人尊敬,是个可托之人。”
“他不是秦威一手提拔上来的,如何又肯为我们所用?”
“这就是他与秦威的不同,秦威固执、自负,可这周可懂得变通,识时务。只要稍做工作,想必他定能为我们所用!”
“如何去做?”
“大人可是真心想夺回实权,步步高升?”
“那是自然!”
“那大人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将小姐许配周可。”
“啊?许给一个副将?”
“大人可莫小看了周可,此人可绝不会只是个副将。我观察他很久了,办事利索,做事稳重,他日必将飞黄腾达。小姐跟了这样的将军人才,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就是大人,也不会只在此位,到时翁婿双双占据朝廷的文武半边天,谁还敢对大人不敬?”
胡雍听马海庆如此一说,十分欣喜,当即心下敞亮,说道:“如有那日,定不会忘记马兄之恩!”二人斟满了酒,碰杯庆贺!
又过了一日,胡雍设宴款待周可。周可因得前日马海庆之言,早有心动,今日一见胡行营相约,并如此盛宴款待,心下就明白了三分,同时心里还想当真不能小觑这马海庆的本事,只一日,他竟说动了胡大人。
果然,在席间,胡雍不断打量着周可,眉宇间一股英气,虽言语不多,说话却是很有分寸,也许真如马海庆所言,此人必不是久居人下之人。胡雍对周可非常满意,又要壮大自己的势力,便依马海庆建议,开始问起了周可的家庭情况,周可俱照实而答。胡雍连连称赞,说人只有经历磨难,才会更懂得珍惜成功。后来又问起周可是否婚配,周可答尚未婚配,胡雍当即便提出了要将女儿许配周可一事,而周可也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可是不是周可顺口答应的,而是他思索了两个日夜得出来的结论。他不甘心一辈子只是个副将,自己的努力,再加上岳父胡大人,还有首富马海庆的帮忙,他平步青云的日子就会开始了!
虽然目的各异,但这三人,已在某种意义上达成了统一战线。
第十九章 蛋形玉坠
又过了几日,眼见胡雍的夫人和小姐就要到达陕西,胡雍每日要去行营办理公事,便嘱托华云给夫人和小姐安排住处等生活一应事件。华云对此能熟的很,细细安排后,又怕下人偷懒,做的不好,便时常出来看管。这日,她刚又管制了一圈,散步竟走至书房周围,华云虽也认字,但平日里却是最讨厌到书房,说是不喜欢里面的笔墨味儿,太重。这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华云实在闲来无事,竟鬼使神差地推开了书房房门,进去观瞧。结果,这一进,却惹来了无数风波。
华云在书房四下看了看,都是些老爷日常看的书,摆放的笔墨纸砚之类的,唯独一个放在书架最高层的精致雕纹盒子却格外显眼。莫不是那胡雍要送给夫人的首饰?天生的嫉妒之心和好奇心油然而生,华云当下便拖过板凳,踩着上去把盒子取了下来。打开一看,竟是一个精美的蛋形玉挂坠儿。其玉质纯正,表面光亮,面上雕有传统的吉祥花样儿,连挂玉坠儿的孔洞处理的也相当精巧,可称得上是巧夺天工的一件精美玉器。华云不看则已,看则欲罢不能,对此玉坠儿是爱不释手。心里则有些埋怨胡雍,天天说只对自己好,夫人来了,还不是照样准备这么好的礼物相赠?可转念又一想,前几日听老爷说已把小姐许配给了那副将周可,莫不是要送给小姐的嫁妆?想到这里,心里也就平衡了些,虽有不舍,但只得再放回盒中。
却不想正要把玉坠儿放回盒中时,却不小心把盒子摔落到了地上。华云赶忙捡起,生怕碰坏了那精致的外盒,老爷送给那挑剔的小姐时再多起争执。左看右看,好歹并没有摔坏,华云这才放了心。华云要把玉坠儿放回盒子时,却见从托玉的黄色锦帕旁露出了信封一角,于是便好奇打开来看。这华云虽不好读书,却是认字,虽然当时学认字只是为了显得自己与众不同,为了更好的攀附权贵。可是,想不到今日却派上了大用场。读罢书信,华云大惊!原来信中写的竟是“如今朝廷欲与西夏议和,并行赏赐,所赐之物会经过陕西秦凤路军营,只要大人能将此玉坠儿混入朝廷赐品中,他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落款是个马字!
华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马海庆,最近可是时常听老爷提起他的名字。西夏和朝廷接连的几次战争早让朝廷大臣对西夏的态度分为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主战者自不必说,主和者则建议朝廷赏赐西夏,以安其心。定不知这马海庆从哪里又打听到赏赐之物会经过这秦凤路军营,便撺掇着胡大人往赐品里面加东西。朝廷赐下的东西哪个不是好的,就偏偏数着他的玉坠儿了?这马海庆未免也太能钻营,连这机会也不放过。
华云把信折好放回,又把玉坠儿放回原位,把盒子扣上,原封不动的又放回了那书架的最顶层。华云想想信里的话不觉好笑:“他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就凭这个小小的玉坠儿?正想着,突然听到外面有说话声,华云赶忙摆正了座椅,自己则匆忙躲到了屏风后面。
听脚步,进来的是两个人。
“说吧,这里是最安全的了,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来,我刚才也吩咐过下人一律不得入内了。”这是老爷的声音。
“大人,我们家老爷让我问您一声,上次的礼物您可收好了?”
“你说的是那玉坠儿吧!你们老爷也真是的,还什么飞黄腾达!朝廷真要赏赐那西夏,哪个物件儿不比这玉坠儿值钱?就凭这么个小玩意儿,居然让我冒险把它混入赐品之中?你可知,那朝廷的赐品可是一件件都记录在案的,我这私自往赐品中混入东西,小则无非也就落个借朝廷议和贿赂西夏之名,大了可是有通敌之嫌啊!朝廷和西夏真正议和了倒也罢了,如果还战,我可就是第一号的嫌犯了!如果是件名贵的东西倒也罢了,冒冒险也值,一个玉坠儿!回去告诉你们老爷,这事儿我不做!”
“大人怎知那玉坠儿不是名贵的东西?”
“哼!这你少唬我,玉我可是见多了!”
“大人怎知玉中没有黄金屋?”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说那小小的玉坠儿里面还藏着值钱的东西?”
“大人高明!小人正是此意!”
“一个小玉坠儿里面能藏什么啊?莫非是什么金银?什么新鲜玩意儿?”
“那东西,得分人看,有人觉得是万金难求之物,有人则会觉得是无价之宝!”
“哦?”
“大人可知之前这里死了个画家?”
“哦,叫洪义的不是?我之前听人报告过了,说他八年前是去陕西经略安抚司处偷盗兵马分别图的,这跟玉坠儿有什么关系?”原来当日周可查明洪义去陕西经略安抚司的真实目的,并将其禀报秦威后,秦威又立即禀报给了胡雍。
“这关系可大了!大人怎就知这洪义没有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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