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今天有良心吗(1 / 2)
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怀愫/文
胡瑶埋着脑袋把咕咕滋补鸡里的鸡汤喝了个干净。
两个陶俑侍女围着这只狐狸精转, 一个撕鸡肉给她吃,一个给她擦嘴角。
胡瑶伸头脖子啾一声,表情十分满足:好吃。
她说的妖语阿娇听不懂,但楚服是能听懂的, 她当年在司巫的座下修习巫术,其中便有如何与妖沟通。
原来被禁锢在血玉里,终于得到自由,趁着今夜月光大盛, 坐在窗前呼吸吐纳。
柳万青为了胡瑶,十分肯下血本,给了楚服一枝镇魂柳,助她安神魂, 她一直受到炙烤的灵魂总算彻底得到了安宁。
胡瑶还是幼崽状态, 她吃饱了就发困, 目前对她来说最好的修炼就是——睡觉。
万籁俱静,楚服身披月光, 缓缓抬头, 望向窗外。
她在玉中一直无法视物, 只凭神魂感知,此时才知, 娘娘为何愿意呆在这里,这里和大汉全然不同, 头顶再不是一片长安月了。
楚服放出神识, 探向项云黩的房间, 刚到门口就停下了脚步,她还是厉鬼身,项云黩既是贵人命格又是鬼差身份,还没靠近,就已经有丝丝金光威慑她。
楚服在门前听见阿娇的声音。
“项云黩,我今天还是睡这儿好不好?”阿娇耍赖皮,好声好气的跟他商量,“我还是有点怕。”
阿娇眨眨眼,她还没能成功的掉进项云黩的怀里呢!
项云黩知道她就是在胡扯,靳阳没抓起来的时候她都不怕,现在人都抓起来了,鬼祟套在拘鬼链上,她更不会怕了。
阿娇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这个理由不行,于是她又找借口:“唔,我明天就要出去了,要在外面呆两天呢,我会特别想你的。”
项云黩低头看阿娇水盈盈的眼睛,明明知道她满脑子都是歪主意,可依旧让他心软了。
阿娇穿着松松的睡衣,粉嫩嫩毛茸茸的,衣服上还印着小兔子图案,她盘着坐在床上,扣子也不好好扣,领口露出一小截……
从项云黩的角度,能够一直看到衣领里那道曲线。
“不行。”
项云黩瞬间冷脸,还把阿娇的被子叠起来,抱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去,阿娇拎着“偷渡”过来的兔子玩偶,急巴巴跟在他身后。
“项云黩……”
可怜巴巴,娇声声的。
没用,郎心如铁。
项云黩把她往房间里一送,飞快的抱了她一下,又松开,拳头紧紧攥着:“你好好睡,明天不是要出去玩吗?”
明天是跟姜宓约好的采风郊游,姜宓知道这几天警局里忙成一锅粥,还特意打电话给项云黩,说如果他太忙,阿娇没人照顾的话,可以送到她家来。
阿娇满脸控诉的看着他把门给关上了。
“啪哒”一声响,阿娇虚踢出一脚,气哼哼的说:“洗洗洗,洗你的澡去。”
隔着门,项云黩也听见了,他差点脚下一滑,忍耐着不去教训她,反正每次教训她,最后话题都会被她给带跑。
阿娇等了等,项大道理竟然没回来讲道理,她知道这下没指望了。
继续气哼哼,往床上一瘫,两只脚一叠,伸手撸了一把胡瑶的毛:“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胡瑶张着嘴,舌头都伸了出来,呼呼睡得香甜,阿娇把兔子宝宝往胡瑶的怀里一塞,打开手机,用各种滤镜给小狐狸宝宝拍了张照片。
编辑添加梦幻星光泡泡,然后点击发送,传给柳万青。
柳万青手机一震,点开是一张蠢狐狸的蠢睡相,一边继续听新助理苗妙妙汇报西北城隍跑司长那儿打小报告的事,一边点了点屏幕,把这张照片放大了。
苗妙妙把所有的数据列出来报给柳万青,铲平一个留仙宫事小,可这个举动影响了当地村民的gdp。
当地人不仅是财运受了影响,与之相关的一切,比如□□、官运、姻缘,全面受到打击。
来告状的不仅是城隍,文昌月老都派人来问过了。
苗妙妙一边汇报一边抬头:“副司,司长说了,你想办法恢复了就行,他懒得管。”
柳万青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眼睛还盯在手机屏幕上,苗妙妙看他脸色很不好看,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回的事儿闹得可大了,圆梦司成立时间还短,从没出过这么大事儿,听说胡瑶都被送回青丘去养伤了,小命都去了大半条,没个百八十年的养不回来。
但这一回柳副司这么帅气,让广大职员心中都暖洋洋的,跟着个肯替你顶雷的领导已经够好了,还有一个肯替你炸雷的领导。
上下一心,把这事儿给扛过去。
苗妙妙正满心激动,猫鼻子一动,觉得这气氛不太对,这还没到春天呢,怎么办公室里就一股草木生长的盎然春意。
柳万青把照片保存在相册里,两只手搭在办公桌上,抬抬眼镜:“你继续说。”
阿娇干完这件大事,翻个身睡了,柳万青说了,她误打误撞,运气很好,竟然走对了人修的路子。
攒功德,积福报,只要再把功德金光加持修炼,就会一日千里。
阿娇乐滋滋的,摸着血玉跟楚服说一声晚安,盖上被子睡着了。
楚服等阿娇睡了才又出现,她给自己点上香烛,既滋养鬼身又安定神魂,然后将她刚刚截取的一点月阴,提炼出精华,缓缓注入胡瑶的体内。
这是她跟柳万青的交换条件。
等一个周息过了,楚服睁开眼睛,看见阿娇半张脸埋在小羊枕头里,白脚丫子伸在被子外,她不能碰她,刚要施法术,替阿娇把被子盖好。
便听见门轻响一声,项云黩进来了。
他一进来就叹口气,窗也没关,窗帘也没拉,手和脚都伸在被子外,睡起觉来也不乖。
叹完又轻笑,把窗关上,又替阿娇掖好被角,手指头在她唇上轻轻刮了一下,算是吻她,坐在床边看了她一边,起身出去了。
楚服盯着项云黩的一举一动,直到他出去,她才又现身,目光复杂的盯着门,怪不得娘娘再不想念大汉了。
她在大汉没得到的,在这里都得到了。
第二天一大早,阿娇就醒来了,她虽然睡得少,可精神极佳,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摸摸胸前的血玉:“早呀,楚服。”
楚服在血玉中跟阿娇问早。
今天要出去玩,要穿新衣服,阿娇在衣柜前磨蹭了半天,楚服坐在床沿上,胡瑶趴着,看阿娇试了一件又一件,把乱七八糟的各种东西塞进了一只大箱子里。
她要出去住两个晚上呢,什么都要带着!
项云黩看见阿娇背着书包,扛着大箱子下楼的时候,差点以为她不是要去郊游,而是要离家出走。
“你,要带这么多东西?”
“嗯。”被子枕头小毛毯子,各种化妆品,还有三天里要换的衣服,吹风机洗脸器电动牙刷,保证自己走到哪里都是一个精致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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