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制作人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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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砚整个人都说不出的躁动,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又不敢去敲她的门,洗了个澡,还是心绪不宁。

最后,他实在没忍住,发了条信息过去:“睡了?”

林鹿当然没睡。

她看了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他:“没。”

郗砚原本都放弃了,打算等明天,再表白,但看到这条消息,死灰再次复燃,还燃的很烈。

他站起来,就来敲她的门。

林鹿刚洗了澡,头发虽然吹干了,但还带着湿气,白皙的脸蛋也泛着粉红,看上去特别招人。

她站在门口,看着他,明知故问:“怎么?”

郗砚又愣住了。

林鹿等了好一会儿,见他又是这幅傻傻呆呆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郗砚:“……”

片刻后,他也跟着笑了。

林鹿曳他一眼:“你笑什么?”

郗砚:“……”

林鹿又道:“怎么晚了,不睡,给我送生日礼物的吗?”

郗砚:“!!!”

他这才想起来,因为太震惊,他准备的生日礼物还在车上没拿下来呢!

“你等等,”他道:“我去拿,还在车上呢。”

“欸……”林鹿喊他。

郗砚马上就站那儿了。

林鹿道:“算了,别拿了,明天再看也一样。”

郗砚心情很激动,眼里只有她,耳朵里也只有她的话,脑子里更是惟她的话是从,完全没了自己的思想,木桩一样站在那儿。

林鹿又道:“还有别的事吗?”

郗砚好不容易才稍稍恢复一点儿理智,他点了点头。

林鹿让开身子,冲房间点了点:“进来说?”

郗砚一步一个指令的走进了她卧室。

咔一声。

房门关上,他终于彻底,恢复了理智。

恢复了理智的后果就是,很激动,他甚至都要压不住那份涌动的感情。

他转身,再看向她时,眼神已经变了。

双眼微微泛着红,情绪激烈,几乎要连人带房子都烧了一样。

林鹿稍稍怔了下,她刚要问他,打算一直这样对视多久的时候,眼前突然一晃,那个一直站着没动的身影,突然上前,高大的身影便把她罩在了怀里。

她后退了两步,贴上了墙,抬头看着他。

郗砚气息很急促,呼吸也很粗重,眼睛更是红的滴血,眼睛更是像要粘在她脸上一样。

“念念……”

郗砚觉得自己脑袋有点充血,或者说他整个人都在充血,尤其是看着怀里的她,那种幸福感几乎要让他开心地昏过去。

“嗯?”

她嗓音很轻,却非常有分量地直击郗砚心头,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我,”他脑袋又低了低,两人脸颊几乎贴着脸颊,他道:“我喜欢你。”

林鹿眨了眨眼:“哦。”

她长长地睫毛扫在他脸上,郗砚觉得心脏都在跟着跳动。

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和狡猾,郗砚突然就炸了,他再次逼近,几乎把她钳在怀里,他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你早知道了是不是?故意折磨我是不是?”

林鹿只是笑,不说话。

她一下,郗砚心就软了,他抵着她的额头道:“我……我可以吻你吗?”

林鹿能清楚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不可以。”她压着笑道。

郗砚气息一窒。

林鹿又道:“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当然不可以。”

郗砚气息又重了些,他看着她,就觉得他这辈子都要被她吃的死死的了。

不过,他甘之若饴。

“那……”他突然凑近了些,两人的唇已经碰上了,他道:“我做你男朋友,好不好?”

说话间,唇和唇轻轻触碰,暧/昧至极,浪漫至极。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挤压的空间少了,林鹿觉得大脑有点缺氧,脸都红了,她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还没到尾声,郗砚的唇就落了下来。

郗砚从来都是个很强势的人。

哪怕是在郗老爷子面前,都一贯的有主见。

他的温柔,他的犹豫,从来都只在她一个人面前显露。

只是今晚,他难得强势了一次。

因为,他实在压抑了太久。

一旦爆发,自制力一向强大的他,都控制不住。

不过他还是保留了最后一丝理智,没有做最后那一步。

刚表白,太急切了,不好。

但他又忍不住,就只抱着人,亲了又亲,像亲不够一样。

林鹿嘴巴都肿了,甚至眼皮都被他亲的有点疼,她又无奈又好笑,只好推了推他:“快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

郗砚哦了一声,也不走,只把她抱在怀里。

林鹿好笑道:“你不回自己房间吗?”

郗砚终于露了几分骨子里的霸气,他道:“不回。”

林鹿也不赶他,她是真累了,迷迷糊糊中,就听到,他在她耳边说:“宝贝儿,生日快乐。”

林鹿心想,这个生日礼物也挺不错的,她嗯了一声,迷迷糊糊回了一句:“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郗砚瞪大了眼,好半晌,确定他没有听错,才低头去看怀里已经睡熟的人。

然后,他就睡不着了。

林鹿早上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郗砚,和他的黑眼圈。

“早。”

郗砚凑过来,亲了亲她。

林鹿还有点没睡醒,迷迷糊糊的,这个样子,郗砚没忍住,又亲了亲。

林鹿只觉得好笑,搂着他的回应了下,这一下,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下楼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见爷爷看着他们一起下楼一点儿都不好奇的样子,林鹿偏头看了郗砚一眼。

郗砚看懂了她的询问,冲她眨了眨眼。

林鹿:“……”行叭,说你墨迹,你还真会打我脸。

老爷子早觉得他俩不对劲了,所以今天一早,郗砚来找他说的时候,他真的一点儿都不意外。

反正无论是谁,都配不上他孙女,也就郗砚这个打小养在身边的,他还稍稍看得顺眼一点儿。

也没什么不好。

柯祁南那个事,他虽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介意的,生怕孙女再重蹈覆辙,现在找了个知根知底的,他可算是能放心了。

郗老爷子都没意见,旁人又能说什么?

郗念,和郗砚在一起了。

这个消息,几乎毫不费力,就传遍了全城。

集团的股东们,又激动,又愤慨,果然啊!终于给他们逮到了郗砚的狐狸尾巴!

他们那叫一个义愤填膺。

尤其是在郗念把集团的权利放到郗砚手上,本人不常来集团后,在郗砚的铁腕下,进行高层人事调动的时候,这群人终于忍不住了。

有人去找过郗老爷子,说郗砚狼子野心,和郗念在一起就是为了侵吞公司!他日,天驰集团就要易主了!

不过任他们如何说,老爷子也不发表意见。

股东们觉得老爷子年纪大了昏聩的很,这一老一小,都被郗砚这个混账给骗了,便联合公司的其他高层,要一起罢黜郗砚。

……否则,在集团没立足之地的就是他们了!

外散谣言,内拉帮结派,在高层会议上,洋洋散散,细数郗砚的狼子野心。

郗砚坐在那儿,面无表情地听着。

这些人,就是集团的蛀虫。

和他作对,他完全可以理解,毕竟有他在,他们自然不会好过,但诋毁他和念念的感情,这一点儿,他不能忍!

这几位最近被打压的特别惨,所以今天是本着不是你死就是我的活的打算的,已经放开了手,哪怕死,也要剐郗砚一层皮,不让他好过。

就在郗砚要起身驳斥的时候,会议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林鹿从外面走进来。

她一身白色西装,站在门口,嘴角微微扬着,视线慢条斯理扫视一圈后,道:“我听说,今天的会议,似乎不太顺利。”

造反的高层互看一眼,然后由一人作为代表朝郗念,细说郗砚的罪名。

她嘴角始终挂着笑,边听边朝郗砚走过去。

郗砚要站起来,林鹿按在了他肩头,没让他动,而是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她微微侧着身,一手架在会议桌上,两腿交叠,身子稍稍后仰,等那人说完,她才道:“郗砚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们有什么意见,直接冲我来!”

她声音不大,甚至连语气都轻飘飘的,可这几句话,却格外清晰,字字句句,如同巨石落地,砸在众人耳边。

有个人忍了半天,实在舍不得不自己的利益,冲林鹿道:“你是被他骗了!”

他指着郗砚:“他仗着把你追到了手,就在公司作威作福,现在他这么对我们,以后也会这么对你,郗念,你可不要信错了人!否则,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哭!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林鹿敲了敲桌子,抬眼看着他,脸色极冷:“到底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你们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

这人面色一滞。

一时间都没人说话了。

林鹿见这群人不跳了,这才缓和了脸色道:“我今天来呢,也没别的事,就是给大家送份喜帖,我和郗砚的订婚宴,下个月十九,有时间呢,就来,没时间,我也不怪罪。”

说完,助理就把请帖拿了进来,特别像回事的一个一个发下去。

那几个要倒霉的高层脸色都很难看。

一直站郗砚这边的,马上就从善如流地道恭喜,还说一定会去,一时间倒也喜气洋洋。

一会议室人,什么表情的都有,什么心思的也都有。

只有郗砚,因为他的反应太奇怪了。

有人看出来了,但不敢说。

从林鹿说订婚宴开始,郗砚眼睛就一直盯着她,要不是场合不对,他都要问出口的。

订婚宴?

他怎么不知道!

林鹿冲他眨眨眼,小声道:“送你的生日礼物。”

郗砚:“……”

那不是他的生日,那是郗念把他捡回郗家的日子。

因为他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便把那日当做自己的生日过。

林鹿说完,就收回了视线,她站起来,冲众人道:“好了,你们继续开会吧,我不打扰了。”

她说着就往外走。

郗砚要送她,林鹿示意他不用。

一屋子人虎视眈眈,郗砚也没坚持,反正他们回去有的是时间说。

林鹿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停下了,她转身。

视线落在那几个人身上,目光淡淡,嘴角还挂着明艳的笑,说出来的话,却凉滋滋的,她说:“说话还是注意点儿的好,我这个既护短,又记仇,你们都知道的。”

这话直白的很,也就差直接说,郗砚,我罩的,你们都给我小心着点了。

那几个人面色顿时有些白。

她互不护短暂时不好说,但记仇却是每个人的噩梦。

因为她是真的记仇。

不说柯祁南和江子渔那事,就是她刚接手集团的时候,有几公司的老人,想欺她年轻,又是刚接手,表面被她笑着抹过,转脸下起手来,一点儿旧情都不念。

见几人终于露出了她满意的神色,林鹿这才离开。

出了会议室,她没回去,而是直接去了办公室。

难得来一趟,还给公司的员工带了喜糖还有伴手礼来,员工们自然都起身欢迎,还说着吉祥话。

林鹿一路笑,一路点头,只是那心里头,却是冰冷一片。

欺负她的人,当她是死的吗?

会议到下午才结束,出了会议室,郗砚听助理说她在办公室,就直接去了办公室。

他一进门,林鹿就道:“饿不饿?午饭都没吃,我刚让小陈去热饭了,马上就……”

她话没说完,郗砚就上前,直接一把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办工桌上,仰头亲了亲她的嘴巴才道:“你怎么过来了?”

林鹿搂着他的脖子,一本正经道:“你都要被他们欺负惨了,我当然得来!敢欺负我的人!我要他们好看!我超不好惹的!”

‘我的人’三个字大大取悦了郗砚,他闷声笑了一会儿。

林鹿踢了踢他:“笑什么?”

郗砚又亲了亲她,说:“看到你,高兴。”

林鹿:“你每天不都看到我?”

郗砚在她肩窝蹭了蹭:“今天你护着我了,不一样。”

林鹿无语:“我哪天没护着你?”

郗砚低笑出声:“嗯,哪天都护着我,从第一天见面,你就把我捡回家护着了。”

林鹿:“……”说的跟她捡了个流浪狗似的。

他紧紧抱着她,像个贪吃的小孩子一样,怎么也不撒手。

小陈热好了饭,一时没留意,直接推门进来,看到办公室的一幕,马上又退了出去。

抱了好一会儿,郗砚突然道:“你就不怕那些人说的成了真,不怕我骗你吗?”

林鹿不答反问:“你会骗我吗?”

郗砚顿了片刻,把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他道:“不会。”

明明只有两个字,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爱都爱不够,又怎么会骗她?

别人都说,她成了他的人,他以后就会把天驰集团收纳于囊中。

他们说的一点儿都不对。

应该说,他是她的人。

从初见,到永远,都是如此。

他们,搞反了。

不过他们搞这一场,他并不生气。

因为他觉得,她也在慢慢成为他的人。

所以当天晚上,他格外控制不住。

在一起这么久,他一直没有要求过进一步的亲密。

一是在大宅里住,他有点顾虑。

二是,不敢。

在这方面,他确实有点怂。

可今天就不一样了。

林鹿也察觉到了他今天跟往日的不同。

她当然知道郗砚想,但她一直都没主动提过这茬,她想他亲口说。

不管是什么,她要他学会表达自己的意愿和喜好,而不是永远做她的骑士。

他首先是他,然后才是她的爱人。

今天气氛刚好,但刚渐入佳境,他就又停下了。

林鹿很艰难地问了他一句:“你不想?”

郗砚眼睛红地都快滴血了,他没说话,只喘着气看她。

好半天他才哑声道:“想。”

林鹿:“想为什么不说?”

郗砚眼睛更红了。

林鹿道:“你喜欢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说,你说了,我才知道。”

郗砚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就疯了。

黑暗中,他气息不稳地贴在她耳边:“……我想要你,可以吗?”

林鹿在他耳朵尖亲了一下。

嗡的一声,郗砚脑子里那根弦,彻底断了。

他只想沉沦,抱着她一起沉沦,就这样,一辈子。

**

这天,郗砚做了个梦。

梦到念念没有和他在一起,而是一直都爱着柯祁南,哪怕被伤到遍体鳞伤也不愿意放手,后来还出了车祸,差点死掉。

在手术室外,接病危通知单的时候,他都想杀了柯祁南。

可他还是没这么做。

因为念念不会喜欢。

后来为了让念念醒过来,他主动去找老爷子,劝服他让柯祁南来见念念。

毕竟念念有多喜欢柯祁南,他最清楚。

只要她能醒过来,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哪怕是面对恨得入骨的柯祁南。

后来念念醒了。

他很高兴。

然后,念念和柯祁南又在一起了。

他很疼,很疼很疼。

可看到她脸上的笑,他还是真诚地祝福她,祝她往后余生,幸福快乐。

这个梦很真,也特别详细,他都梦到自己在祝福了他们两人之后,一路飙车去了山顶。

山顶的风很大,眼泪流出来就被吹散在了风里。

然后他就醒了。

醒来后,那股撕心裂肺的疼,还在往他骨子里钻。

那感觉,好像那根本不是一个梦,而是真实经历了一般。

他看着身旁熟睡中的念念,缓了好一会儿,呼吸才顺畅了。

似是不敢相信,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

热的。

这是现实,不是梦。

然后她就醒了。

她明显还在睡梦中,眼睛都是半眯着的,看到他醒了,迷迷糊糊坐起来,迷迷糊糊咕哝:“怎么还不睡?”

说着就伸手,朝他怀里钻,硬拉着他躺下后,又往他怀里蹭了蹭,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后,还在咕哝:“好晚了,快点睡了……”

他心脏跳得很快,怀里人的真实触感,终于慢慢把梦里的惊慌窒痛赶走。

好半晌,他抱紧了怀里已经再次睡熟的人,满足地喟叹一声:“嗯。”

还好,那只是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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