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家贼(2 / 2)
这些姑娘家,出生、喜好看上去全然不同,严沁雪根据每个人的喜好来安排茶具、座位,这算是待客的基础。偏偏严沁雪同每个人聊天的话题,也都不一样,这需要花费极大的功夫去做准备。昭昭扪心自问,她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她便安静坐在一旁,听着旁人交谈,倒是听了不少事。
晌午前,赏花宴结束,宾客散尽,严沁雪便带着昭昭去她的住处先休息一回。
二人走在挂满了紫藤花的长廊上闲聊着。
说话间,前方不远处,正有一人朝她们走来。
对方显然也没有料到会遇见她们二人。
倒是不好避让。
年轻男子停下了脚步,许是他生来就是个冷淡人,浑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势,他同严沁雪打了个招呼,很是简略的唤了一声,“三妹妹。”而后也只看了一眼昭昭,便避开了目光。
严沁雪介绍了一回二人。
“二哥,这位是阿罗郡主。”
“郡主,这位是我二叔家长子。”
对方也并未有过多寒暄,很快双方便各走各的路。
只是昭昭多看了一眼对方腰上的佩刀。
那是一把通体漆黑的腰刀,刀鞘上暗刻了一个图案,那应该是某种标志。
这柄腰刀,莫名让她有些在意。
严沁雪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似的,边走边解释道:“我二哥如今在北镇抚司任职,平日里忙的脚不沾地,这会儿会回来,许是探望我二嫂。”
赵成衍到忠义侯府,就像是回自己家一般,守门的奴仆要去通报,也被他拒绝,直接就往顾淮院中去。
刚走到顾淮的院子外头,就听见里头又哭又闹。
他了解好友性子,虽会与他一起去勾栏瓦肆听戏曲,平日里却是个喜静的性子,是断不会让人在他的院子里头哭哭闹闹。
这怕是又一出大戏。
他挑了挑眉,将那院门边儿正要偷偷摸摸溜进去传话的随从给喊住,“我与阿晏什么关系,不需要你传话。”
顾侯爷苦着一张脸,他才是老子,可这会儿却要向儿子低头说软话,“阿晏,为了你妹妹,还有家中的名声,将这些蠢奴发卖了便是,何必送官府。”
“这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饶是在室内,顾淮也披着一件青羽大氅。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这一场闹剧。
听见顾侯爷的话,他只觉着好笑,眼角眉梢便带上了些许笑意,一场风寒还未痊愈,他的脸色在青羽大氅的映衬下,越发显白,那笑也带上了瘆人的味道。
顾侯爷看着他的笑,心中就有些发怵。
他原是在宣明殿当值,府上却急急忙忙让他回府,说顾淮要将他继妻所出的幺女身边的婢女嬷嬷送去官府,因为这几个奴仆偷了顾淮的东西。
他没仔细问到底偷了什么,只想着赶紧回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顾淮勾了浅薄的唇,笑了笑,“父亲说的是。”
顾侯爷松了一口气,正要让人将跪在地上痛苦求饶的几个奴仆给堵了喉咙拖出去。
坐在一旁的中年夫人,也松了一口气,正要说些圆场话。
顾淮又开了口,“若她们没有偷那支太后娘娘从前赐给母亲的凤钗,此事儿子听您的也就算了。”
这话一出,顾夫人脸色一僵,在她身边一直抹眼泪的年轻小姑娘抖得像是筛子一样。
顾侯爷脸色大变,转身踹翻了跪在他脚边的仆妇,“谁给你们的胆子。”
书房大开着,外头的寒风一股脑的往屋中吹,顾淮抿下了喉间的痒意,看向顾侯爷,“父亲还觉着儿子做错了吗?”
顾侯爷铁青着一张脸,瞪了一眼顾夫人,却还是想耐着性子劝顾淮。
赵成珩一脚踏进屋中,“哟,今个儿怎么这么热闹。”
他一来,顾侯爷脸色就更难看了,这活祖宗怎么跑来了。
“五爷,您怎么来了。”顾侯爷瞪了一眼跟在后头进来的奴仆,“五爷来,你们都不知道通传一声吗?”
赵成珩摆了摆手,“顾侯爷,你这话多见外,我和阿晏是什么关系,哪里用得着通传。”
他目光扫过屋中众人,慢悠悠道:“我这是来的不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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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我马上就能好了,稍等。
赵成珩(小五)这个角色,怎么说呢,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男女主恋爱工具人罢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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