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解困3(2 / 2)
在这个时候离开开封,谁都知道是死路一条,因此,这些壮丁也只好咬紧牙关坚持。
随后,刘鼎来到了宣武军的军营。
朱珍有很多杂务需要管理,尤其是粮食的问题,几乎占据了朱珍全部的时间,带领宣武军的事情,就落在了牛存节的身上。牛存节和刘鼎之前没有任何的接触,他也不是黄巢起义军出来的人。但是此次大战过后,牛存节对刘鼎的观感,似乎有些改观了,目光也没有那么浓烈的敌意。
这不是牛存节自己的变化,而是整个宣武军的变化。
对于突厥兵的厉害,宣武军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在和突厥兵多年的较量过程中,宣武军还没有这样重创过突厥人呢,可是鹰扬军一来,就给了突厥兵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看到了鹰扬军的厉害所在。看着开封城外堆积如山的突厥人尸体,宣武军官兵不得不感慨,同人不同命,他们的确没有鹰扬军那么厉害。原本有些人以为刘鼎能够将李存孝掀下中牟的城头,是带有运气的成分,现在这种想法当然不存在了。
在牛存节的陪同下,刘鼎似模似样的鼓励宣武军继续战斗,事实上是在宣扬鹰扬军的战斗理念,宣扬鹰扬军的战斗精神,同时不经意的提起以前的一些往事。回忆往事,往往是最令人寻味的,部分的起义军老兵,都在刘鼎的熏陶下,似乎重新回到了以前的那段日子。牛存节觉得流动的讲话似乎有问题,可是却又不好直接的指出来,只好在旁边默默的呆坐着。
傍晚的时候,刘鼎才回到紫园指挥所。
吃过晚饭以后,刘鼎又开始了工作。
从各方面的情况来看,开封目前的确陷入了困局,突厥骑兵的斥候,遍布整个开封的四周,将每一个角落都盯得死死的,只要开封有一点点的动静,他们马上就会知道。只要一道响箭,其余的突厥骑兵,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扑过来。
鹰扬军其他部队,都驻扎在开封周围的据点里,距离开封最近的中牟,也在百里之外。在突厥骑兵的压力下,他们想要增援开封,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突厥骑兵的斥候同样将他们盯得死死的。
其实刘鼎最担心的,就是韦国勇、萧骞迪、张祥鹤等人来援,从而陷入突厥骑兵布置的陷阱。尤其是萧骞迪,他本身乃是比较冲动的人物,而且还没有完全从鬼雨都队长的角色转换到糁潭都指挥使的角色,习惯了一切的战斗都是围绕着他刘鼎进行,要是他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顾一切的来增援开封,糁潭都就危险了。
在开封四周的原野上,一旦鹰扬军被突厥骑兵咬上,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的。即使是糁潭都这样的重装部队,也无法逃过突厥骑兵的毒手,唯一有区别的地方,就在于支撑时间的长短而已。无论鹰扬军的那支部队,在平原地区被突厥骑兵纠缠上,后果都不堪设想。
高郁和史光璧一直在研究,看能不能制造一个时间差,让鹰扬军的后续部队进入开封,又或者是筹划一个大的行动,让所有的鹰扬军同时朝开封进发,使得突厥骑兵不能兼顾,采取牺牲小部保全大部的办法增援开封。但是他们算来算去,都无法得出满意的答案。突厥骑兵的机动性实在太强,他们根本无法预计突厥骑兵的行动。
张铎和崔绾也盯着地图仔细的衡量,盘算着是不是可以利用什么法子,将陈州的粮食偷运到开封,又或者是将开封里面的所有人都撤退。但是他俩想来想去,依然觉得不行,突厥骑兵将开封周围盯得太紧,一两个人突围出去都有麻烦,何况是这么多人。至于运输粮食的大车,想要到达开封,那就更困难了。
李怡禾则在思索,看能不能找到和李克用谈判的途径,缓和、麻痹李克用,从而为鹰扬军争取时间。其实突厥人和鹰扬军这样对峙下来,双方都没有好处。鹰扬军担心自己的后方,李克用同样担心自己的后方。双方其实存在谈判的机会,现在的问题是,突厥人刚刚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可能静下心来谈判?所以,此计也是行不通的。
刘鼎缓缓的说道:“想要脱困,我倒是有个办法。”
李怡禾等人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刘鼎指着地图上的一条绿线,深沉的说道:“汴水!”
史光璧首先反应过来,惊喜的说道:“不错,运河!”
刘鼎点头说道:“对!”
李怡禾等人也反应过来了。
隋朝开凿的运河,就从开封的旁边经过,在开封西面的叫做通济渠,在开封东面的则叫做汴水。
通济渠可分东西两段。西段在东汉阳渠的基础上扩展而成,西起洛阳西面,以洛水及其支流谷水为水源,穿过洛阳城南,到偃师东南,再循洛水入黄河。东段西起荥阳西北黄河边上的板渚〔zhǔ煮〕,以黄河水为水源,经今开封市及杞县、睢县、宁陵、商丘、夏邑、永城等县,再东南,穿过今安徽宿县、灵壁、泗县,以及江苏的泗洪县,至盱眙〔xū yī虚移〕县注入淮水。两段全长近 2000里。山阳渎北起淮水南岸的山阳(今江苏淮安市),径直向南,到江都(今扬州市)西南接长江。
两渠都是按照统一的标准开凿的,并且两旁种植柳树,修筑御道,沿途还建离宫40多座。由于龙舟船体庞大,御河必须凿得很深,否则就无法通航。通济渠与山阳渎的修建与整治是齐头并进的,施工时虽然也充分利用了旧有的渠道和自然河道,但因为它们有统一的宽度和深度,因此,主要还要依靠人工开凿,工程浩大而艰巨。可是历时很短,从三月动工,到八月就全部完成了。隋炀帝立刻从洛阳登上龙舟,带着后妃、王公、百官,乘坐几千艘舳,南巡江都。这是中外工程史上的奇迹。当然,代价是极其高昂的。在凿渠和造船过程中,史书记载:“役丁死者什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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