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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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牛一脸挚诚的说道。

潘金莲一瞪眼说道:“王爷都还没发话,你多什么嘴?再说,你一个男人笨手笨脚的能伺候得了王爷?要是什么事男人都能干,还要我们女人做什么?您说是吧,王爷?”

刘凌赶紧嗯了一声说道:“呃……金莲说的对。”

“不过,适才我来的时候路过演武场,赵二他们在那里练功。我好像是听见他们在议论什么潘金莲一介女流,不足道哉什么的。大概的意思是好像你的功夫他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说什么只不过不愿与你一般见识而已。怎么?金莲你也习得武技吗?”

潘金莲一听这话,噌的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她一掐腰说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在背后议论老娘!呃……不是,奴婢自幼习得一些武艺,花拳绣腿而已,王爷见笑了。其实奴婢最拿手的是女红,针织刺绣奴婢最擅长了……”

潘金莲脸一红,自己掩饰道。

不过一想到那个赵二竟敢背后奚落自己,她的火气就有些压制不住。她想了想说道:“既然王爷还有要事和他商量,奴婢就在外面伺候了。奴婢告退。”

说完,她偏着身子施了一礼,打开门退了出去。回头温柔的对刘凌笑了笑,潘金莲将房门轻轻的关上。一出门,她脸上的笑意就变成了一种令人胆寒的狰狞!嘿嘿冷笑了两声,潘金莲恨恨的自语道:“敢背后说老娘的坏话,老娘要是不打的你找不着北,老娘就对不起潘金莲这三个字!”

说完,只见潘大侠一转身,气势汹汹的直奔演武场而去。

刘凌和王小牛几乎同时长出了一口气,王小牛不顾伤痛过去把门拉开一条缝隙看了看,随即擦了一把冷汗说道:“走了。”

刘凌暗道一声抱歉了赵二,本王……也是逼不得已。

王小牛转身回来,对刘凌讪讪的笑了笑说道:“王爷,这个丫鬟……颇有大将之风啊。若是在南方,必然也会让后周大军闻风丧胆的。”

刘凌笑了笑,他身为亲王可不能随便说一个丫鬟的闲话。找了座位坐了下来,刘凌说道:“有些事情问你,不必这么拘谨,你一边吃一边回答就成了。”

王小牛嗯了一声,没好意思真的就去吃东西,恭敬的站在刘凌前面不远处等着刘凌问话。刘凌笑道:“去吃吧,这些天估计着也饿坏了,只是别吃的太急,那样对身子没好处。我说了,你不要拘谨,就当是咱们还在南方边陲一样。”

他这样一说,王小牛在心里松了口气。当初在南方的时候,刘凌一直都是和将士们吃住在一起的。一起喝酒,一起吃苦。现在刘凌这么说,让王小牛又勾起了对以前生活的回忆。那个时候虽然艰苦而危险,但是大家都很乐观,很开心。有一个能和士兵们同甘共苦的主帅,这是士兵们都很幸福和骄傲的事。

王小牛撕下一只鸡腿,金黄酥脆的鸡腿让他立刻就流出了口水。只是当着刘凌的面不好大口吞嚼,很矜持的小口吃了起来。只是行伍出身的人,这样吃东西那里会过瘾。不过王小牛已经很满足了,今天若不是恰好刘凌来了的话,只怕那个李神医是绝对不肯让他吃荤肉的。

刘凌也没说什么,王小牛重伤初愈,狼吞虎咽毕竟是不好的。

“王小牛,你原本既然在南方抚远军中,怎么后来到了京畿大营?”

王小牛擦了擦嘴说道:“回王爷,我是跟着岳麒麟将军回到太原城的。本来应该跟着岳大人到八门巡查司做事,正赶上京畿大营选人,我是从抚远军回来的,所以就被扣下了。岳大人刚回太原,也说不上话,只好放人。”

刘凌点了点头,原来是岳麒麟的旧部,是抚远军第三营的士兵。

“那天我去京畿大营,回头派人再找你,怎么没有找到你,你后来怎么又落在刑部的人手里成了死囚?”

王小牛被勾起了那一段痛苦的回忆,皱了下眉头。

“那天我给王爷您开了辕门,结果统领庞龙派人到瞭望塔杀我。我人单力孤断然不是那些庞龙亲兵的对手,见他们来了只好先跑了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京畿大营开拔进入都城之后,因为……因为形势太乱我没敢立刻进城。后来我躲了一天,听说王爷您已经辅佐陛下登基了,这才敢进城到京畿大营报到,半路上正巧碰见刑部的差役搜寻原京畿大营统领庞龙叛逃的亲兵,他们见我穿着京畿大营的军服,又是一个人,于是不问青红皂白就将我拿了。”

“到了刑部之后,也不曾有人审问,只是端来一份口供让我签字画押,我小时候读过两年书,认得几个字,一看之下当时就慌了。那口供根本就不是我的,而是一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人的口供。若是按那口供定罪的话,必然是个斩立决的罪名。我当时就明白了过来,这不是替别人顶罪送死吗?”

“我不签字画押,刑部的差役就开始打我。一连打了三日,他们见我就是不肯就范,于是趁我昏迷拿着我的手在那份口供上按了手印。”

王小牛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想来那几天的遭遇给了他难以磨灭的痛苦回忆。

“后来被关在牢房里,昏昏沉沉的也不知关了几天,后来就被人拉出来绑了,说要押到城门外砍头!”

第五十一章推测真相

王小牛原原本本的将他被困刑部大牢的那一段往事讲了出来,刘凌越听心中就越是震怒。在王小牛这批死囚处斩之前,已经有三批人被押出城门外斩首示众了。谁又知道,这三批人中有多少无辜的百姓?

同王小牛一批的死囚被带回了刑部,经过刑部尚书思司马律的查核,确实又发现了几个顶替罪名的无辜百姓,那几个死囚后来被无罪开释,具体去了哪里,公布的行文上只说发了银两送回原籍了,具体是不是这样也无人可知。

只是司马律竟然真的能查出有人顶罪,这就让人很有些议论了。朝中大员们中都有些闲言碎语,说刑部只有司马律一个人还是清明公正的,其他人都是贪墨枉法的败类。尤其是有一种说法,不知是从何人嘴里说出来的。将矛头直指刑部侍郎裴浩,直接点明说是这贪墨案的幕后黑手就是裴浩!

司马律曾经在公开场合表态过,现在案情还不明朗,诽谤朝廷重臣别怪他追究责任。这话其实是在为裴浩出头,从这一点又能看出司马律这个人的公正和无私。按理说司马律在前面的案子中有必然有失职之罪,但是人们似乎只看到了他的好处而遗忘了他的罪责。

裴浩跟他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司马律主动站出来维护裴浩,这让人大加赞赏。什么不计前嫌啊,什么公正严明啊,等等的赞美之词能堆满几辆马车。而相反,作为太子乱党的主审刑部侍郎裴浩,则受到了浪潮一般的谴责!

舆论如虎,在风口浪尖上的裴浩却表现的异常镇定。他对于御史们的质疑和谴责保持着沉默,甚至对于孝帝的垂询也只是磕头谢罪。不知道为什么,他平静的让人感觉到有些害怕。

每个人都猜不到裴浩将如何为自己辩解,靠什么来挽回失去的信誉甚至是官位。唯独司马律对裴浩这样的表现很担忧,若是说这北汉国中还有人最了解裴浩,也只有他这位裴浩的恩师了,就连裴浩的父亲都不行!

司马律没有说出来,但是却暗中做了防范!

咬人的狗不叫,司马律不用查,光看裴浩的表现他就已经猜到了是谁在暗中对自己下手。这两个人曾经是最好的师徒,现在却成了彼此最了解的敌人。

孝帝似乎对刑部的案子并不是太在意,只是在早朝上当庭责问了司马律和裴浩,交代两个人务必彻查这件案子,不允许再有无辜的百姓顶罪替死!这简直就是一件让人很难想象的事情,作为涉案者,司马律和裴浩都没有被隔离,而是将案子发回到他们手里重审!难道这北汉国除了刑部就没有审案的衙门了?

当然不是!这是孝帝想表达的一个信号。只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陛下这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皇帝并不是要真的要揪住这件事不放,而是给了司马律和裴浩两个人一个大大的台阶。

孝帝想要表达的意思是,朕不想动你们!

司马律和裴浩都不是笨蛋,自然明白皇帝陛下的意图。司马律本来还担心皇帝和忠亲王接着这件事打压一下刑部,甚至制裁他这个刑部尚书。结果皇帝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这让司马律怎么能不高兴?

如今孝帝刚刚做了皇帝,不想让朝局动荡,这是大前提之一。而另外一个因素就是,皇帝要树立一个仁君的形象!

恰好因为这一点,裴浩才感到了绝望!

他原本以为,有英明的孝帝在,有公正的忠亲王在,这一下终于可以将这些年来的想法实现了。可是当孝帝表现出了自己的态度之后,他再一次死心了,而且这一次,他的心死的透彻无比。

司马律当初赏识他,提拔他,将他提拔为刑部中自己最亲信的人,甚至在某一个时段裴浩就如同司马律的亲儿子一样。而越是这样,裴浩所接触到的秘密就越多!渐渐的,他被表面清正廉明的司马律带进了一个黑暗无比的世界。司马律为他打开了两扇大门,第一个是仕途之门,这门的开启让他功成名就。

第二个,则是一道灰色的让他透体寒冷的罪恶之门。在这道大门里面,充斥满了让人不寒而栗的欲望!他从来不曾想到过,一个人竟然会有那样的双重人格!所有人眼中的忠臣,竟然是这样罪恶滔天的恶人!

作为学生,裴浩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他是一个极为看重感情的人,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正是看重了他这一点,司马律才会将自己的另一面展现在裴浩面前。因为他确定,他对裴浩有恩,裴浩就断然不会报之于怨!

可惜的是,他还是低估了裴浩的良心。当发现了司马律的真面目之后,裴浩痛苦的很多天都睡不着觉,甚至到了现在都会被噩梦所惊醒!他的恩师,竟然是一个为了金钱而不择手段的恶人!这让他如何能不心痛?

当他领会了孝帝的意思之后,原本寄希望于皇帝陛下的裴浩终于知道自己又一次失望了,还是那种彻底的失望。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看见了希望,却破灭的那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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