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看着花妖拉着青青,老鸨暗叹,有了这个财神爷,她百花楼就等着数钱了。
可惜,花妖是妖,不是人!
“青青姑娘,这些男人你喜欢谁,尽管挑,不就是钱吗?爷多的是。”花妖的这句话虽然平常,却如同炸雷,瞬间炸翻了整个安静的大厅。
花厅的男人们愤怒了,他们来百花楼找乐子,寻开心这么多年,从没有受过如此大的污辱啊。
老鸨倒吸一口冷气,让这些男人去伺候青楼的姑娘,惊世骇俗啊。!
“呜--妈妈!”青青悲愤地叫了一声,掩面直奔楼上,她象是迫不急待需要男人的女子吗?她的行情居然差到了需要花钱买男人的地步了吗?
“女儿,女儿啊―――”老鸨眼见青青奔上楼,对着花妖恨恨的跺了跺脚。花厅的男人们眼见美人跑了,更加不耐烦地叫嚣。
“这百花楼也太狂了,居然为青楼女子,包男人了。”
“哼,居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就别怪我们不给面子了。”
老鸨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地乱摊子,急得直跳脚。她算天算地,就是没算出,那位爷居然是个不懂人世,不通世事的主儿啊。
“妈妈,你说,你说那位公子,他怎么能如此待我!”青青的泪断了线般的往下落。“妈妈,他就是你说的好男吗?女儿不愿意。”
“女儿,别耍性子啊,那位公子既俊俏,又多金。妈妈我替你留意好久了,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跟他跟谁啊?”老鸨连忙哄劝着。她也不
想将青青送了出去啊,可是,为了稳稳当当的抱住那棵摇钱树,她也只好使出这招美人计了。谁料,这招对男人百试不爽的计谋,居然失败了
。
“妈妈,你也听见了,他不喜欢我,他甚至还当着众人面的羞辱于我。”青青咬着牙,她很缺男人吗?只要她点个头,身后的男人可以从
百花楼排到十里开外,还需他来出钱?
青青说得有道理,今天百花楼不仅流失了一大批客人,而且还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这都怪那两个臭男人,真是给脸不要
脸!老鸨心里暗骂,她百花楼在镇上屹立二十多年,可不是光凭运气的。
“快别哭了,女儿,去洗把脸,打扮一下,妈妈带你去见另一位公子!”老鸨安慰道,“那位除了那位花公子,不是不有位树公子吗?”
青青本不愿意再去,无奈驾不住老鸨的再三哄劝,只得硬着头皮,端着一大盘醉虾送了过去。
“公子―――”青青来到小妖的房门前,敲门轻唤。她现在换了身衣裳,重新涂了胭脂,描了眉,妩媚动人,真真芙蓉如面柳如眉,淡妆
浓抹总相宜。
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心动。
“哗啦――”树妖刚拉开门,青青便闪了进去。老鸨刚才细细交待过了,虽然花公子不同意,但是若能抓住这位树公子,她这一生就衣食无忧了。
“树公子――”青青笑着娇唤道,“我来陪公子喝两杯吧!”
青青现在换了身湖蓝色的长裙,彷佛在夏日的湖水中浸染而成,白中泛着些微蓝。袍的款式也极特别,不似女装,却也非男装,轻柔宽松
的袍服,却异常熨贴美人娇若芝兰的风雅身姿。发没有束起,也未盘髻,只用一根绢白的丝带松松绑住。如朗月升上夜空,春水卷走落花。
树妖刚听到这声娇唤,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些人类,真是不爽快,明明说请吃饭,偏偏乱七八糟的弄些女人来,这百花楼,他真是
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树妖面无表情,也不应声,接过醉虾便向外奔去。
“唉―――公子――”青青刚唤了一声,泪便忍不住落了下来,丢人啊,太丢人了。她这百花楼的花魁,不用混了。
第二十一章 笨妖两只
身后美女,唤得含羞带怯,前面的树妖却如充耳未闻般,向楼下冲去。
醉虾到手,树王山治交待的事情已然办妥,他得尽快赶回洞府中去啊。他的修为才百年,刚化为人形,他可不愿毁了这百年修行啊。
树妖刚奔出百花楼,却见老鸨拉着花妖满脸是笑,这树妖是个急性子,又不喜欢多话,二话不说,拉起花妖一阵风般的向远处奔去。只留下老鸨在门前捶胸顿足。
“啐。”老鸨狠狠的向外吐了一口唾沫星子,恼怒地冲上了花楼。眼见青青呆愣愣地站在雅间的门边,脸色不由地一沉。
“青青啊――”老鸨此时也没有多大的耐心了,她皱着眉头,道:“你这个笨女儿啊,妈妈算是白疼你了。”
“妈妈,”青青呆愣愣地唤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已让她来不及思考了。
“妈妈交待的事你都当作耳边风了?”老鸨不理青青,只将眼睛向桌子上一扫,脸色一变,顿时急道:“醉虾呢?那盘黄花醉虾呢?”
“妈妈--”青青泪水盈盈,真是有口难言啊,她都还没来得及将桌上的酒杯放稳,人家活像见了鬼一般,就跑了无影无踪。现在她只能委屈地道:“醉虾,树公子,树公子带走了。”
“唉--你,你,你这个傻女儿哟!”老鸨将手中的帕子,向青青脸上一甩,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怒骂:“你这个丫头现在越发不伶俐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妈妈要你何用?!”
先前在楼下,青青没有吸引住花公子,现在,让她专程送盘黄花醉虾过来,这盘醉虾里,她是下了血本,让厨子放了足够的合欢散啊。
这是她的第二招: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
她料想这位树公子今晚一定会留宿在百花楼,谁知,竟让人生生地从眼前跑了。完了,真的完了。变成现在这个地步,但愿那两位财神不要吃了那盘醉虾啊,不然,指不定哪家青楼的姑娘讨了便宜去了呢?
那她这百花楼,镇上第一楼的美誉,可就真的不保啊。
眼见青青红着眼睛,跟个木头人似的忤在门边。老鸨连坐都坐不住了,她涂着腥红丹寇的手指,在青青额头一戳,怒骂:“你呀――不争气的丫头-―真是坏了我的大事啊!”
青青后退两步,垂泪见着老鸨抚袖而去,终于忍不住,扑到床边“嘤嘤”大哭起来。平日里,她只要往那一站,那些男人,哪个不是又讨好,又卖乖的。可是,今日里,她卯足了劲,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这两个男人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难道,她真的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了?连盘醉虾都不如?!
这边老鸨急地直跳脚,那边山坡上的洞府中,沉鱼却在海水中静静的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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