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万抗知道章笑咪的用意,抖着眉毛对她说,“咪咪——姐,没事的,我有办法对付她,便宜哪能让她给占了!”
殷月艳等到和万抗单独说话的机会时,万抗满脸悲伤。
“怎么了小抗子?”殷月艳问。
“月艳姐,我得马上回去。”万抗擦了擦眼角,“刚才到门口打了个电话回家报喜考试过关,却听说了件事,爷爷突然发病,正赶往县医院,我得马上回去!”
“哦。”殷月艳哪里怀疑万抗说的是假话,“吃过饭走不行嘛,我请你。”
“不吃了。”万抗摇摇头,“月艳姐,我得抓紧一切时间,弄不好遗憾终生,那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至于吃饭的事,那不着急,反正我有你手机号码,到时我忙完了回来就打电话给你,那时咱们好好坐下来消遣。”
殷月艳对眼泪汪汪的万抗也不能多挽留,“好吧,我等你电话。”
万抗一转身就狡黠地笑了,爷爷早几年就走了,这不是在咒他。
和章笑咪离别,万抗很平静,此刻他想得是赶紧找那小板材公司的王老板谈谈,做他的司机!如果此刻他想得是高中看的那些大西欧片段,没准就会拉着章笑咪去找房间!
“有什么事觉得我能帮忙的,给我电话。”章笑咪心里却是不太平静,但她掩盖住了。
“那是一定的!”万抗用力点点头,挥手道别。
看着万抗走得无牵无挂,章笑咪不平静的心泛起微澜,随后荡起阵阵心酸,不免仰脸长吁,抹抹眼角嗔怪地说了一句:
“好傻的一个蛋!”
万抗哪里知道这些,正乐不颠颠地跑去找施庚余,问现在去找那王老板是不是合适。施庚余抓抓脑袋也拿不定主意,“现在时间过那么久,没准人家早就找着合适的了,再说,你现在去跟上次不一样,上次那王老板头脑发热,用也就用了,可能现在人家反省过来,不会那么大方。”
“有这可能。”万抗抽尽烟屁股最后一点烟丝才摔到地上,“有当无,去瞧瞧。”
小板材公司生意不错,人来人往。万抗看着王老板跟蚂蚁一样忙东忙西,突然觉得他很不靠谱,根本就没那气度,跟着他干能有啥混头?就在万抗犹豫的时候,王老板看到了他,“哟,这不小万嘛,有事?”
这么问话,看来是对之前的事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也好,省得啰嗦。已经决意放弃的万抗呵呵一笑,“没啥事,路过。”
看着王老板回头继续忙活,万抗怅然而叹。忙忙碌碌的日子,每个人都怀揣梦想拼搏,有些经历过的人和事不能太上心,他们可能只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擦肩而过便不再回头,它们可能只是一生中的某段掠影,晃过之后便不再重现。
“这驾驶学的,不划算。”万抗回去的路上越想越闷,接下来能干点啥,总不能再回去跟施庚余蹬三轮,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但屈得太久就会失去伸的韧劲。
学了的就要用上,万抗站在熙攘的街头,看着大马路上车来车往,定睛瞧住了出租车。
开出租!
万抗想到这里就按捺不住,老施对这个想法也很赞同,并且把自己珍爱的破旧半导体借给万抗,要他听本市的交通音乐频道,里面有很多招二驾的信息,到时可以联系。
万抗听得很仔细,有甄别,在出租车车型的选择上坚持他认为的“档次”,只选“红旗”款,大众桑塔纳3000不行,现代索纳塔也不中。
三天后,中意的信息终于等到。万抗记下车主联系方式,立刻打电话过去,约了时间面谈。
车主是个颇精明的小老头,而且车型是老款的,模样看上去还不如其它车型漂亮。不过好在有牌子,毕竟是“红旗”,有气质在。
“晚六点半我加满油给你,早晨六点半你加满油给我。”车主道,“驾驶期间,出现问题,保险理赔超出部分自付。”
“承包费咋算?”万抗问。
“现在生意不景气,一夜五十吧。”
“成!”
“证件都带了?”
“带了。”万抗掏出驾驶证,“找个复印店,给你弄份复印件。”
“身份证也带了?”
“带了。”万抗递过去,“身份证的信息跟驾驶证上的几乎一样,还用看?”
“没有小心过了头的事,凡事要多防备着点。”车主借过身份证看了看,抬头道:“再找个担保人吧。”
“担保人?”万抗一愣,“我这证件都齐全,一等一的良民,还要担保人?”
“开什么玩笑。”车主板下脸来,“你不是本地人,到时出了事你撒丫子一个溜,我都懒得去找你去,报警我还嫌麻烦,你找个本地人担保,到时一揽子事我全丢给担保人,图个利索。”
“咋会那样搞。”万抗道,“我是诚心诚意想拦份工作,不搞歪门邪道,会有啥事发生?”
“人心隔肚皮,小兄弟,不是我不信任你,这社会太复杂。”车主道,“你慢慢来,等找了担保人再说,记住啊,一定要本地的。”
“嗳,大哥,别这么急。”万抗忙道,“我今年高中刚毕业,出来打工也不容易,担保人事我看就算了。”
“别磨叽,这事不成。”车主道,“怎么说我得为自己负责。”
“没别的法子?”万抗问。
“没。”车主道,“而且最好找个有身份点的,那样我更放心。”
“那行,找就找吧。”万抗想了想,这眼下还没有可以帮他担保的合适人选,施庚余肯定是不行的。殷月艳?也不行,那女人,能不沾边就不招惹。章笑咪?也算了,人虽不错,但毕竟是个二奶,到时弄不好被车主知晓还一顿讥笑。
骆英,现在或许只有骆英能帮这个忙。
【018】 初生之花
找骆英帮忙,万抗没把握,他不知道那个神美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对他又抱有什么样的心态。按常理,这样的人不应急于主动靠近,没弄清对方的用意,容易陷于被动。当然,这仅仅是从防范上来讲如此。
万抗托着腮帮子想了半天,觉得毫无防范的理由,说白了他认为自己没有什么资本来竖起防范的盾牌,没有。如果说骆英同殷月艳一样,只是看中了他青纯的身体,万抗倒心甘情愿成为受害者。不管怎么说,主动找骆英帮忙没有不可以的理由,至于成或不成,由不了他决定。
万抗在公共电话亭掏出纸条,拨通骆英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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