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旭日东升,冰雪消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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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

恐怖的嚎叫声,比虎啸多了分直入骨髓,比狼嚎更显凄厉,顷刻间由上而下,遍及所有,偌大的区域,数百丈的范围内,尽是层层涟漪波纹。

——噬魂嚎叫!

有形的声波,远远传开,最先受害的,却不是张凡。

声声鬼哭,如大海中的一点浪花覆灭,瞬间被声浪淹没再不可闻,乃是在这噬魂嚎叫中,大量阴魂最后的悲鸣。

它们并不是无形而成,毕竟需要人兽的神魂做本源方能诞生,这一下,就如抽取了它们的支柱,如何能不湮灭?

这声波传播之速快到了极致,瞬间跨越了百来丈的距离,冲击到了张凡的身上。

恰在此时,张凡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挺立不动,不过手上一握,九彩光华一闪即逝,旋即声波如真实的波浪一般将他彻底淹没。

整个人随之僵立,眼眸之中也失去了神采,尽是茫然之色,仿佛一具空壳一般。

奇怪的是,虽然声波不住地荡漾着,他的身上,却并没有抵抗的样子,更没有神魂遁出的痕迹,好像本来就是空壳一个,仍噬魂嚎叫如何了得,又怎能在空荡荡中再拽出一个神魂来?

“好小子!”

“聪明!”

苦道人被禁锢在九火炎龙珠中,就恍如被太古天龙吞入腹中一般,便是千般努力也不能脱,更不用说区区的噬魂嚎叫了,自然对他没有什么影响,旁观了整个过程后,不由得朗声赞道。

一般来说,对付噬魂嚎叫不过两个办法。

一是硬抗,这个自不用说,只要噬魂妖本身的实力不够强,无法撼动神魂,也就无视了。

二就是靠定魂法器护住神魂,这种法器有点罕见,不在炼制难度上,而在于能顶住神魂的灵物。

陈顼的神魂怕是已经不再体内了,不过傀儡而已,自然不惧,隐在暗处那个飘忽不定声音的主人,想必用的就是这种顶魂法器。

那种东西,普通的修仙者怎么可能会无冤无仇地花大力气准备,经此一事,张凡或许会弄一个在身上,可是现在,显然是没有的。

这么看来,好像只能硬抗了?

即便是苦道人,都已经张凡必将硬抗无疑,否则他也不会一再提醒张凡凝神静气。

不曾想,等噬魂嚎叫真正及身的时候,张凡却做出来出乎他意料的举动。

——混元球!

张凡的全部神魂,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居然遁入了混元球之中。

也正是这一手,让苦道人啧啧赞叹。

盲点啊!

噬魂嚎叫针对的是神魂,其实还有第三个手段可以对付它。

不硬抗,不定住,还能躲开!

张凡的体内无神魂,任它勾拿又何妨?

噬魂妖的嚎叫,足足持续了三息的功夫,三息过后,方才如潮水般推去,半空之中,噬魂妖庞大的身躯也为之一憋,仿佛耗尽了力气一般。

随即,巨大的吸气之声,在数百丈范围内回响了起来,浩浩荡荡,仿佛数百条鲸鱼浮出水面,肉眼可见,它的身子又飞速地鼓胀了起来。

显然,噬魂妖一击不曾见功,还想发出第二声嚎叫。

可惜天不作美,它这声嚎叫,只能留待下辈子了。

嚎叫波纹刚刚退去,张凡的眼中,一抹神采乍现,由极阴暗低沉,到绚丽夺目不过转瞬间,仿佛幽暗的静室之中,两盏明灯擦亮。

“开!”

舌绽春雷,手臂下挥,万丈剑气,划破天际。

奔雷也不足形容它的速度,天崩也不能尽显其气势,万丈剑气,横扫而过,半空之中的噬魂妖吸气之声,骤然停止。

一抹裂痕,从中缝现出,旋即万千细密剑气迸出,连惨叫一声的时间都没有,顷刻间将它分成了无数份。

此时,凌厉刚猛,无坚不摧的剑气,却已远去,在上空之中,带起爆鸣声声;在地面上,裂出深深沟壑,径直向着陈顼所在,狠狠劈落。

“杀死你杀死你杀死你……”

陈顼眼神疯狂无比,脸上僵硬着狰狞,还在喃喃着不变的三个字,堂堂结丹宗师,竟连一句完成而不重复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不亦悲乎!

不过他的动作,却与他的话语毫不相干,几乎在剑气临身的瞬间,肥胖的身子猛然倒飞而出,不是被劈飞的,而是骤然爆发出最强的力量,避其锋芒。

这万丈剑气,出自万剑图,受张凡掌控,自然不可能让他如此轻松地避开,带起恐怖的气浪,剑气紧随其后,呼啸声惊天动地,其势猛烈,一往无前的意境尽显。

“噗!”

一道血雾,忽然自陈顼的口中喷出,甫一出现,就凝合了大量的水汽,化作万道血水冰针,密集地向着剑气蜂拥而去,层层消磨,寸寸阻拦。

“本命精血!”

张凡面沉如水的看着这一切,虽然早知道这万丈剑气应当灭杀不得他,可是不想陈顼竟然是用这种方法来度过难过。

这剑气虽是有上古剑修的剑种中爆发出的,但张凡毕竟不是剑修本身,难以一瞬间将里面的力量尽数催发出来,威力自然也不可能与上古剑修一剑破万法的威势相提并论。

便是那金源剑气,在瞬间爆发力上,也要胜过它一筹。

可是即便是金源剑气,当曰也是在陈顼背后偷袭的配合之下,方才一剑将阴阳老怪灭杀的,今曰却没有这般好的机会了。

本来按张凡设想,即便是不能灭杀了陈顼,也能让他多少受些伤,使其无法继续阻拦自己便是,张凡的目的,本就不是与那些上古余孽们斗狠,不过是想救出爷爷罢了。

不曾想,陈顼竟毫不在意地以本命精血施展神通,强行将万丈剑气消磨掉。

这么做来,虽然现在不会对战斗力有太大的影响,但是曰后不花费个几年的时间,怕是很难回复旧观了。

这时候,张凡才发觉,他还是想当然了,此时的陈顼,再不是那个惜命的结丹宗师了,不过是他人手中的一个傀儡玩物罢了,对方又怎么会吝惜一口精血呢?

“桀桀!”

“好厉害,可以多玩一会儿了!”

那个飘忽不定的声音,再次在上空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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