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七幽皇龙气(1 / 1)
这头女鬼也差不多有厉鬼的层次,相当于凝煞的修为,白雀儿的阵旗又是只善于困人,不善于攻杀,故而两人争斗起来,一时间居然难分胜负,白雀儿的修为略略高些,但那头女鬼的道法却更诡异,不管白雀儿如何把阵旗变化,也不能攻破这头女鬼的护身黑气。
白胜虽然知道白雀儿跟那头女鬼已经交上了手,但是他正全力祭炼幽冥尸皇,也不得空去分心旁骛。也亏得幽冥尸皇法的核心亦是玄冥通幽法,白胜也还是花了大半个时辰,这才稳住了幽冥尸皇体内九十五道种子符箓,感应到幽冥尸皇体内的那一股尸气充盈激荡,犹如潮水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某个神秘的关口。
白胜虽然没心思祭炼这头幽冥尸皇,但此时却也不会故意扯其后退,不让其晋升。他催动了白骨舍利内的种种法术,加持到了幽冥尸皇身上,不过一刻,幽冥尸皇体内便轰隆一声,冲开了一扇大门,无穷精纯的九幽阴煞之气,从幽冥尸皇的心脏部位涌现了出来。
白胜嘿然一笑,他知道这是幽冥尸皇终于冲开了幽冥通道,踏入了铁尸之境。从此之后幽冥尸皇就能无限制的从九幽之地汲取玄阴之气,并且引诱邪灵野鬼前来,化为自身法力。在幽冥尸皇在体内打开了幽冥通道的那一刻,它身上的天子龙气亦生出了变化。它自家的那股阴阳合一的天子龙气,把夜郎国的龙气一口吞噬,两股龙气彻底合一,化为一条幽黑气龙,绕身飞腾,让这尊幽冥尸皇看起来更为狰狞可怖,威严无限。
各国皇帝身上的天子龙气,在死后一分为二,分别化为龙阳之气和龙阴之气。这两股阴阳龙气再度合一,品性跟原本的纯正天子龙气已经不同,已经没有国运加身,就是一股极端邪异的妖魔之气罢了。这股龙气在玄冥派之中,另外有个名目叫做幽皇龙气,以示跟天子龙气有别。
白胜祭炼了幽冥尸皇,又镇压了幽冥尸皇身外一直都在造反的两股龙气,这才一声清啸,收回了白骨舍利,对白雀儿喝道:“白雀儿师妹且请住手,等我跟这位姑娘略谈两句!”
白雀儿并不固执,但当下就撤了旗门阵法,把八面真气收入了袖中。那头女鬼心头不甘,狠狠的凌空扑下,但白胜轻笑一声,把诛魔仙剑放出,迎空略略变化两次,已经把这头女鬼斩做五段。这还是白胜没有催动法力,故而对那头女鬼的伤害并不大,若是他灌注全部法力,只须一剑就能重创这头女鬼的精魂,数招便能将之斩的魂飞魄散。
女鬼虽然能够重新聚合身躯,但是对白胜的剑法亦深深起了戒心。尤其是白胜斩了她两次之后,便催动了诛魔仙剑内的赤城剑箓,剑光大炽,让她再也不敢轻撄其锋。
白胜给了这女鬼一个下马威之后,便含笑说道:“我等乃是名门正派弟子,断不容你这样的妖邪混迹世间,你的幻阴妖瞳已经被我破去,若是你肯归附,我日后修为高深了,定然想办法将你渡化归于正途,若是你定要顽抗,我这口诛魔仙剑落下,姑娘就要灰飞烟灭了。”
白胜也不是拘泥道理的人,这件事虽然说起来,这头女鬼也没做错什么事儿,但既然已经变化到这个地步,当然就要因事导利,不会空口白话的跟人讲道理。
女鬼听得白胜这般强横霸道,心头震惊更甚,方才她和白雀儿动手,一直也没占了上风,白胜的法力显然又在白雀儿之上,她已经绝无半分胜算,但就这么屈服于人,她亦是绝不甘心。
白胜是从来不会给敌人任何反击余地的,他也不等这头女鬼考虑,把手一放便有无数丝线飞出,这乃是最为正宗的太阴役鬼劾神禁法,晃眼就打入了这头女鬼的体内。
这头女鬼哪里料得到白胜出手如此快捷?更没见过太阴役鬼劾神禁法这样神禁法术,虽然催起护身的真煞想要抵抗,但却似乎全无用处,所有的神禁所化的丝线都打入了她的神魂之内,立刻就穿魂勾魄,要占据她的本我意识。
太阴役鬼劾神禁法跟幽冥镇狱神禁不同,这门神禁并非用来跟人争斗,而是专门降服一切生灵,化为奈何桥的鬼兵,这些被降服上了奈何桥的鬼兵,就会成为这件法器的一部分,为主人提供法力源头。换而言之,奈何桥除了能够通行幽冥之外,还好似一种收伏道兵的法器。
只是寻常被收上奈何桥的鬼兵,无知无识,也不能主动修炼各种法术,往往收伏万头鬼兵,也不过能有一二十头鬼兵可以修炼道法,增长的法力并不甚多,甚至连一成都未必有,最多只是能让祭炼此法器的人,真气储备雄浑过人,从众多鬼兵身上汲取玄阴之气罢了。
白胜的这座奈何桥却略有不同,他自从祭炼起就把奈何桥当作了杀伐之宝,一丝也没有收伏鬼兵的意思,靠着在九幽之地的无数杀戮,生生把奈何桥冲击到了第八重禁制。
他的奈何桥的只有一千五百头婴灵,还都不是靠杀戮收取,而是用善念渡化,并且把太阴役鬼劾神禁法的种子都打入了婴灵的识海,这些婴灵虽然不能保持生前记忆,却因为白胜的善念而保留了大部分的灵秀,故而几乎都能修炼法术,虽然有成就的还不多,但却让白胜的这座奈何桥与众不同。
本来只有八重禁制的太阴役鬼劾神禁法的奈何桥中周转,经过一千五百头婴灵加持,发出来的时候,已经相当于十四五重禁制的法力。
这头女鬼只觉得脑海中无数婴儿啼哭嬉笑,玩耍念书,喊饿喊渴,呼唤爹娘,一时间诸多声音杂陈,让这头女鬼识海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胡乱不堪,竟然再也无法抵御白胜的太阴役鬼劾神禁法,被白胜挥手一招,一声清喝,就身不由己轻飘飘的上了奈何桥来,恍惚间便不是身向何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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