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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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跟张阳阳一路冲上了旁边的马路, 然后坐上公车回家。

江风穿着一身湿衣服, 是真的不舒服。加上风一吹, 就算有太阳, 也觉得太冷了一点。回到家后立马去洗了个澡, 张阳阳则出门买感冒药, 以备不时之需。

他用浴巾将身上的水擦干净, 穿上衣服,走到镜子前面,拿手边的抹布去擦前面的镜子。

擦到一半, 镜子里不仅出现他的脸,还出现一个长舌头的鬼影。

江风回过头,冷冷看着他。

那鬼很是惊讶:“你为什么能看见我?为什么又能伤到我?你是道士吗?”

江风擦干手:“你特意追过来又想做什么?”

恶鬼阴森森笑道:“你这人今日坏我好事, 哗众取宠, 又干扰地府办案,我特意过去拿你一只手, 以儆效尤!”

然而江风没有出现任何他预料的表现, 只是淡淡问:“今天那个女的呢?”

恶鬼隐约觉得不对:“她?她水性杨花, 插足别人婚姻, 就该被活活淹死!”

江风单手捏响指:“那你知道, 你犯了什么错吗?”

恶鬼横眉:“我乃地府阴差,我——啊!!”

江风直接抓住他的舌头, 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然后往门口拽去。

“疼疼疼!”那鬼被他一路拖行, 疼得翻出眼白, 还在不停追问:“为什么你能伤我?为什么?我明明是有判官令的!”

一被江风抓住,就什么力气都使不出来了,被触碰到的地方,更是火焰灼烧般的疼痛。

明明他如今是鬼魂,寻常人,不,寻常道士,都伤不到他。

江风利落地将他拖到门口,用舌头在他身上多捆了两圈,最后顶端部分在门把上打了个结。

那鬼悔得不行,一直嚎道:“啊——痛痛痛!”

江风回屋子拆了盒泡面,又搬了张椅子,在旁边盯着他。

那鬼动也不敢动,就疼得嘶嘶作响,口水流了满襟。

褚玄良一上楼梯,就被慑住了:“你这……”

“满足他的愿望,以儆效尤。”江风说,“赶紧领走。”

褚玄良正色道:“我这也不是回收站,你下次别这样。”

“我最近也忙得很,城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好几起了,影响恶劣,老叶都抽不开身。”褚玄良问,“你最近有遇到什么吗?”

江风指了指那长舌鬼。

这不明摆着吗?

褚玄良:“……也对。”

他对着门上挂着鬼仔细一看,惊道:“胆敢假冒白无常?”

恶鬼摇头,含糊着道:“我有判官令。”

褚玄良:“去地府说吧。”

他说着抽出符箓,没条件摆案,直接掐决施咒。

召出来的人却叫他大吃一惊,不是普通的阴差,竟然是白无常。

褚玄良连忙拜见道:“无常大人!”

白无常点头:“听闻这边有人用我的名义闹事,我亲自过来看看。”

那恶鬼猛得一缩,撞在门上,想要逃开,可因为舌头被绑着呢,反倒将自己抽疼了。

白无常低下头细细打量着他,似是点评地微笑,问道:“你再说一遍,你是谁?”

那鬼恨不得缩地里去。

“这么长的舌头……”白无常问,“你是吊死的吗?”

那鬼急急摇头。

白无常说着就伸手去解他的长舌。

“不要在这里撕了他!”褚玄良忙拦住,“就是……文明执法?”

白无常:“我知道。自有地狱惩罚,何需我来动手?”

他掂量着手里的舌头,从舌头底部开始卷,仔细地往上卷。那鬼泪盈盈地看着他,半个字不敢多说。倒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无辜相。

他大概是世界上最蠢的鬼了,没有之一。

白无常卷出了一个大大卷,冷笑道:“张嘴。”

那鬼哆嗦地张开下巴。

白无常一巴掌将舌头敲进他嘴里:“闭嘴。”

那鬼惊慌咬牙。

闭……闭不上啊!整个脸都被胀大了。

白无常用铁链锁住他,点头道:“此鬼我带走审问了,麻烦二位。”

褚玄良被a市的事弄得头大,这次喊出了白无常,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赶忙借机打探:“敢问无常大人,这判官令是从何而来?莫非?”

“判官令是由判官笔签署做出的,是判官笔的一部分法力。”白无常看了眼江风道,“是以地府判官令不会丢失,而是你阳间出了假的判官笔,鱼目混珠,做了足有八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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