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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如今他找到了自己的私印,她、她也不知道该拿什么给人才好。

金银珠翠总觉他也不缺,她给的只怕还不如他那一柄剑鞘上镶的宝石更为名贵。旁的……她也没有了。

“不若民女现在就把那香露的配方写下来吧,大人配好后只消日日用几滴,必能肤如凝脂白皙……”

阮筝边说边要去拿桌上的笔墨,话没说完却被对方抬手止住了话头。

封瀛忍了许久,此刻嘴角边终于带上了一丝嘲讽的笑意:“看来你是当真不想要回那物了。”

“要的要的,那东西本不值钱,只是那是、那是民女家母所赠,还望大人将它还我。大人想要什么,民女都、都愿意给……”

阮筝越说声音越轻,因为她发现面前的光线越来越暗,一抬头便发现对方已离自己近在咫尺。

离得近了,看得便也更清楚了,只是阮筝也不敢多看,匆匆一瞥后又在心里感叹一番造物弄人,竟把个男人生得如此俊美,随即便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略有不同。

那眼神,仿佛男人在看女人。可他又不是个真正的男人,那他是想做什么?

阮筝脑海里突然蹦出了“对食”二字,吓得她浑身一哆嗦,手一松那湖笔便落在了桌上。

她自幼长在公侯之家,对宫里的事情听闻过不少,自然知道太监与宫女结成夫妻互相慰藉之事。只是太监比寻常男人少了点什么,那样的夫妻到底和普通人不一样。加之有些人因身体缺陷愤愤难平,做事便比一般人更为出格。

早些年宫里还传出过有太监将对食宫女折磨至死的骇人之事。阮筝一想到此处,周身寒毛直竖。她再怎么贪慕美色,却也想找个正常的夫婿和睦一生,哪怕长得丑些呢。

想到这里阮筝先下手为强,抖抖嗦嗦开口道:“大、大人常出入宫廷,自然比民女见、见多识广。大人又跟着王爷,听闻王府内美婢如云,民女这种蒲柳之姿自然是不能相比的。大人既得王爷赏识,想来只要开口便、便能趁心如意。”

阮筝越说越心虚,也越说越没底气。男人看她的眼神丝毫未变,仿佛根本没听进去她说的什么。阮筝急得眼眶湿润,若不是怕他着恼当场就要掉下泪来。

可她还在那儿强忍眼泪,便听对方轻哂道:“我不要别人,便只要你……”

若不是旁边有桌子可扶,阮筝几乎要吓得腿软跪下。好在男人未说完话便直起身来,否则她只怕要瘫软在对方怀里。

阮筝这下当真是要哭了,她扶着桌角强撑着身子,还未站稳便听头顶处又传来那沉哑的声音:“这件事情,只有你办得到。”

离开密云山庄时已过晌午,阮筝一脸灰败的颜色走出山庄大门。白苏和青黛陪在她身边,一左一右扶她上了马车。

一坐进车里,青黛便忍不住问:“姑娘觉得如何,要不找大夫瞧瞧?怎么好好的说晕便晕呢。”

白苏更为关心刚才在竹屋内发生了何事:“那人……同姑娘说了什么?”

阮筝没有告诉她俩,只是问道:“我方才晕倒后是如何进的屋?”

“是奴婢们扶姑娘进去的,是否有什么不妥?”

“不,挺好的。”

好歹不是叫那人抱进去的。只是虽非他抱着进门,她却还是被人扣住了命门,如今也只得听命行事。

果真是跟着慎亲王久了,连他身边的人也这般心机深沉。一想到梦里那男人如此对她,她如今却要听命于他的属下,阮筝便有些糟心。

可转念一想若是能就此躲过梦里的大劫,往后又多个靠山的话,倒也不算坏事。

她头疼地抚了下额头,总觉得那男人的眼神过于深沉,仿佛谁都无法轻易在他那里讨到好处。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阮筝回到青雀庵后才知道富平侯府里来了人,竟是父亲身边的管事,管事儿特意过来传了富平侯的口信,让她归家一趟。

“侯爷和公主都挂念大小姐。”

阮筝面上笑盈盈地和管事说话,心里却已盘算了起来。这不年不节的,她不过就来陪祖母小住几日,哪里用得上特意让人过来带她归家。

只怕必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当下她也没有推脱,上了家中派来的马车便带着白苏等人回了侯府。只是这一路她心思便没停过,待马车从侧门进了院子后,她也没第一时间去见侯爷夫妇,而是以旅途奔波为由先行回屋换衣衫。

而白苏则在这时去了外院打听了一圈,很快便带了消息回来。

“姑娘,听说南国公世子面容被毁,国公夫人已经来过咱们府上一趟了。”

顾鸿被毁容了,这事儿跟她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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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筝每天戏都很多。

阮筝:我不要嫁太监,说什么也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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