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瑶画太子(2 / 2)
“因为怕你啊。”太子道。
史瑶皱眉:“妾身?”
“是的。”太子笑道,“你不准孤宠别人,大郎认为你厌恶姬妾,又不想被女人管着,便一直忍着。”
史瑶乐了,“他们是他们,殿下是殿下。妾身都不管他们何时娶妻,怎么可能管他们纳不纳妾。”
“你真这样想?”太子盯着史瑶问。
史瑶:“一辈人不管两辈人的事。妾身现在拦着,哪天妾身死了——”
“什么死不死的,别胡说。”太子打断她的话,“孤明日见到大郎就告诉他。”
史瑶:“纳妾可以,不准带到妾身面前,无论他们有多么喜欢。”
“孤也不想见。”太子道,“这一点你不提醒,孤也会同他们讲。”
史瑶:“顺便也问问二郎想娶个什么样的,妾身给他挑一个。”
“女人和木头,二郎更爱后者。”太子道,“他们的事你别管了。省得他们说,你明明说过不管他们何时娶妻又忍不住管。”
史瑶:“二郎不如大郎、三郎脸皮厚,妾身怕他不好意思。”
“那行吧。孤一块问问。”刚才史瑶翻身的时候被褥滑下去了,太子拉一下被褥,“睡吧,睡吧。明日还得给四郎收拾东西。”
翌日,史瑶用过早饭,四郎去长信宫上课,史瑶去永寿殿给他收拾行囊。
两天后,四月初十,上午,四郎随刘彻出去,长乐宫突然安静下来。史瑶没感到寂寞,反而感到很轻松很轻松。
史瑶没能去送四郎,太子担心史瑶不放心,刘彻甫一出长安,太子就让二郎和三郎回他们府上。太子去长秋殿安慰史瑶。
太子准备一箩筐说辞,到长秋殿卧室里找到史瑶,史瑶在睡觉,还打呼噜?
“阿瑶,醒醒。”太子推推史瑶的胳膊,“怎么睡着了?”
史瑶揉揉眼,“没什么事啊。”
“没哭吧?”太子打量史瑶一番。
史瑶疑惑,“哭什么?”猛然睁大眼,扑哧笑出声,“大郎和三郎上战场,妾身都没哭。四郎又不是一个人出去,有大郎看着他呢。该交代的妾身都交代了,有什么好哭的啊。”
“以前大郎和三郎出去,也没见你担心的睡不着。”太子道,“你昨天翻来覆去,三更天才睡着。”
史瑶心想,大郎和三郎不是真小孩,三郎甚至同刘彻一样精明,四郎和他们不一样,她自然不放心。这些话没法说,“就是因为昨晚睡得晚,妾身今天才困啊。”顿了顿,又说,“妾身不是担心四郎在外面受委屈,是担心四郎不愿意去。”
“担心这点?”太子扶额,“四郎不去,大郎揍晕他,也会把他弄上马车。快晌午了,起来吧。”把手递给史瑶。
史瑶坐起来,拢拢头发就穿外衣,“殿下吩咐厨子做饭了?”
“刚才进来的时候去庖厨看一眼。”太子道,“看到韭菜很鲜,就吩咐厨子做几个韭菜盒子,再做个红烧肉,炒几个青菜。你想吃什么?”
史瑶:“刚睡醒,什么都不想吃。”
“今天日头很好,也不热,逛一圈再回来?”太子道。
史瑶笑着问:“去哪儿逛?都晌午了。”
“走到长信宫再回来。”太子道。
史瑶穿上鞋,“走吧。”
夫妻俩到长信宫转一圈,回来厨子也做好饭。刘彻走了,军机政务由太子一人处理。以往二郎会进宫陪史瑶,史瑶做自己的事,二郎坐在史瑶身边雕东西。
今天二郎不在,太子担心史瑶一个人烦闷,也没睡午觉。到长信宫处理完上午送来的公务,就去长秋殿找史瑶。
看到史瑶手持木炭画画,太子不解,“怎么不用墨水?”
“墨画的不像。”史瑶道,“殿下过来看看妾身画的谁。”
太子走过去,定睛一看,又惊又喜,“是我?”
史瑶扭头问,“像吗?”
太子每天洗脸时都能看到水中的自己,“简直一模一样。阿瑶,以前怎么没见你画过?”
“妾身嫌脏。”史瑶摊开手让太子看,“大郎、二郎和三郎还小,妾身也没心思画。后来他仨大了,四郎出生了。现在终于有空了。”
太子:“廷尉如果按照你这个画的抓人,那人只能躲进深山里。”
“殿下可以告诉廷尉用木炭画,画得更清楚。”史瑶道。
太子:“此事明日再说。说起几个孩子,大郎和四郎该走出长安地界了。”
“他们乘车,禁卫骑马,早该出去了。”史瑶不关心两个孩子到哪里,很好奇大郎何时能见到传说中的钩弋夫人。
三郎虽然熟读史书,像钩弋夫人不是吕后也不是窦太后,三郎以前看到关于钩弋夫人的记载也是匆匆看一眼。三郎不知道钩弋夫人是哪儿的人,对汉朝历史了解还不如三郎的大郎更不知道,大郎也很好奇何时才能见到手握玉钩的女子。
刘彻此行去泰山,走了将近一千多里,眼瞅着快到泰山了,依然没有钩弋夫人的消息,大郎便认为不是这一年,可能是明年。为何不是后年?历史上的刘弗陵是后年出生的。
大郎认为没有,便放宽心领着四郎游山玩水。
经过河间下车歇息时,大郎领着四郎去小解,回去陪刘彻用午饭,还没走近就隐隐听到随行的一个术士念叨,此地有奇女子。
“什么奇女子啊?”四郎大声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