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你说清楚(2 / 2)
乔莫栾坐在案桌后,一个老者站在案桌前,汝阳嘴角抽了抽,她还以为他在训斥属下,却不曾想到,他训斥的人是位老者,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尊老爱幼吗?
“主母。”老者见她,恭敬的叫了一声。
汝阳朝他点了点头,顾不得许多,来到乔莫栾面前,担心的问道:“你的......”
乔莫栾将十指放在唇边,看着汝阳的眸光里尽是温柔,看着老者是一片冷漠,寒声道:“退下。”
“是,家主。”老者看了汝阳一眼,恭敬的退了下去。
“他是谁?”汝阳好奇的问道。
“奶奶的表亲。”乔莫栾回答,揽过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别,你身上的伤。”汝阳推拒着,乔莫栾却不管不顾,将她圈在自己怀中,生怕弄到他胸口上的伤,汝阳僵硬着身子在他怀中,都不敢动一下。
良久,乔莫栾苦着一张脸,说道:“胸口好痛,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什么?”汝阳吓得不轻,赶忙从乔莫栾腿上起身,将他扶到窗户下的榻上,然后跑回房间拿药,轻轻的将乔莫栾身上的衣衫脱掉,看着渗出血迹的地方,果然是裂开了。
不过还好,比昨天的要好些。
“谁叫你不听话,活该。”汝阳一边轻柔的给他上药,一边抱怨。
乔莫栾静静地听着她的喋喋不休,勾起的嘴角显示着他的心情很明朗,汝阳敏锐的嗅到一股酒味,抬眸望着他。“你喝酒了?”
乔莫栾一愣,立刻解释。“只喝了一点,没事。”
“真只是一点?”汝阳才不相信,若是只有一点,她怎么会闻到这股味儿。
“稍微多了一点。”乔莫栾不敢说谎,怕她生气。
“下次不许了。”汝阳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在你的伤还没愈合之前,不许你再沾酒,若是再被我发现,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听夫人的。”乔莫栾将脸埋进汝阳雪颈间,嗅着那令他心痒难忍的香气,下腹一紧,他都好几天没要她了,都快要忍不了了。“汝阳。”
“你给我老实点。”汝阳对上他染上晴欲的眸光,瞪了他一眼,随即在他胸口轻轻的按了一下,乔莫栾痛得哇哇叫了起来。
“为什么发怒?”汝阳问道,乔莫栾脸色一变,没回答。
“真是的,我是关心你才问,不问又不放心,问了你又要生气,他是奶奶的表亲,真不知道你怄他什么气?”汝阳几不可闻的轻叹了口气,对他的固执也是无可奈何。
细心的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今天的天气凉了许多。
不理会汝阳小小的抱怨,乔莫栾偏过头不说话。
“切,你还长脾气了,给我脸色看了。”汝阳抬起手,拉了拉他的脸。“隐瞒我一些事就算了,还甩脸色给我看,乔莫栾,你是不过分了,我要生气了。”
“汝阳。”乔莫栾怕她真生气,拉下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说道:“我并不是想刻意隐瞒你什么,只是他的话,的确惹我不快,极为不快。”
乔莫栾为了证明他真的不痛快,特意加重不快两个字。
“他是奶奶的表亲,是你的前辈,即便他说错了什么,忍忍不就过了?莫栾,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能对一个老人发起火,他的年纪这么大了,被你当儿子一样训,小心他告诉奶奶。”汝阳说道,乔莫栾沉默,有些事她不懂,他也不想跟她解释,他不想将她牵扯进来,他只想给她跟轩儿撑起一片天空,让他们母子在他的保护下过得无忧无虑。
“你不是有的是银子吗?还怕打水飘吗?”汝阳隐约听到,他们是为了银子而吵,乔莫栾这么有钱,为了一点银子跟人吵,他还真是做得出来。
“银子再多,也不能给外人打水飘。”乔莫栾忍不住反驳,特意加重外人两字。
“再是外人又怎样?为了一点银子,吵得脸红脖子粗,若是你的身子再有个闪失,看你怎么办。”汝阳瞪了他一眼,加上那个人也不算是外人,若真是外人,莫栾也不会让那人进梅院,汝阳看了一眼他的胸膛,抱怨道:“你看看,好不容易苦撑着熬到伤口几近愈合,又因你纵容轩儿在你怀中蹦腾,伤口裂开了,现在却又因为你掀落了案几上的书籍和砚台而扯裂了,你不心疼自己的身子,我看着都心疼。”
想到昨夜跟他换药时,脱衣衫的时候,血渗透衣衫,血干了衣衫跟肉紧贴在一起,脱衣衫如同撕下一层皮,想到那汩汩流血的伤口,汝阳心疼的皱起秀眉。
汝阳那句,“你不心疼自己的身子,我看着都心疼。”在乔莫栾心里动荡着,他知道汝阳是真心心疼自己,乔莫栾转过头,与她面对面,脸色缓和了些,捧起她的小脸,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别担心了,今后我会注意,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让你为我而担心了。”乔莫栾认真的保证道。
“你的保证已经没有说信服力了。”汝阳瞪了他一眼,每次向她保证,他都那么认真,结果呢?
乔莫栾哑然。
汝阳扳着小脸嗔怪的瞪他一眼。“想让我不担心,就乖乖的别再乱动。”
听着这语气,她是对轩儿说的语气,乔莫栾畅然轻笑,眼眸中闪过深沉而柔情的光,小心的搂过她,避开伤处让她轻靠在肩上:“好,都听你的。”
汝阳单臂轻环着他腰身。“你最好说到做到。”
“当然,我可以发誓。”乔莫栾举起手。
汝阳却瞪了他一眼,故作生气的用手指戳他胸膛:“你明知道我不信那玩意儿,你还动不动就发誓,我们家乡有这么一句,誓言若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乔莫栾低低笑,握住她不安份的小手,轻声抗议:“你戳痛我了,我是伤患。”
“现在才知道你是伤患了。”汝阳瞪着他,小手却安份起来,没再戳他的胸口了,他庆幸有伤,若是没有伤,就不是这么戳了,非给他戳一个窟窿出来不可。
“汝阳,我累了。”乔莫栾眼底有着疲倦,昨夜他一夜没睡,现在有些困了。
“好,我扶你回房。”汝阳很能理解,乔莫栾愿意睡,她也乐意见到。
伤患嘛!除了睡,还能做什么?只有睡着了,他才知道安分,也省得她担心,宁愿看着他睡觉,也不愿自己醒来,他的身影却不在。
“不用,我就想在这里睡一会儿。”乔莫栾说道。
汝阳起身,皱眉瞪他。“睡床上不好吗?”
乔莫栾挑眉笑着:“我就想睡榻上。”
汝阳没再逼他,只要他愿意睡,睡哪儿都好,她不想让他睡榻上,是因为榻上没有床上舒服,她想要他睡得香,最好一觉睡到天亮。
“你好好睡,我守着你。”汝阳给他掖了掖被子。
“汝阳。”乔莫栾睁着眼睛望着汝阳。
“什么事?”汝阳问道。
“我想喝鸡汤。”乔莫栾的话一落,汝阳嘴角抽了抽,喝鸡汤,不是坐月子的人才要喝鸡汤吗?
“好,我让问芙给你炖。”汝阳点头,只要他想喝,别说是鸡汤,就是人肉汤,她也让人给他炖,前提是他一定要喝。
“不想喝问芙炖的。”乔莫栾拒绝。
汝阳愣了一下,问芙炖的鸡汤可是一绝,别人想喝还喝不到,他居然不想喝,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汝阳瞪圆了双眸。“你该不会让我给你炖吧?先说,我可不会杀鸡。”
“会疼。”乔莫栾吐出两字。
汝阳不谈定了。“你杀人都不怕,还怕鸡疼。”
乔莫栾白了他一眼,他岂会心疼一只鸡。“我是说,你宰鸡的时候,你的手会疼。”
“贫嘴!”汝阳忍住唇边的笑意回嘴,随即又问道:“那你想怎样?自己起来炖?”
“汝阳,我是伤患。”乔莫栾苦着一张脸,汝阳默了,又是这招,总是用我是伤患来堵她,他不听她警告的时候,有想过自己是伤患吗?
“你直接说,你想喝谁炖的?”汝阳问道。
“东街王记。”乔莫栾说道。
“好,你等着,我亲自去给你买。”那家的鸡汤,是除了问芙炖的之外,汝阳也最喜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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